二长老笑骂了她两句,然后摆手道:“你先回去吧,我保证玉玺在一个小时后送到你手上。”
海瑾眯眼看着他,默了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二长老这点诚信还是有的,行,我先回去了,别忘了把玉玺送到我的住处,我师父那儿没多少时间了。”
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她又猛地顿住了脚步。
“哦,对了,二长老可千万别弄个假的忽悠我哦,我师父已经教了我怎么鉴别真正的玉玺。”
“……”
…
时家别墅。
卧室内。
时父靠在床头剧烈咳嗽着,时宛在一旁急声道:“您好好躺着吧,还是别折腾了。”
时父摆了摆手,断断续续道:“宛宛,爹地有桩心愿未了,在我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之前,你能否替父亲了了这桩心愿啊?”
时宛微垂下了头,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似乎猜到了父亲有何心愿未了。
只是她能同意么?
她跟林倾之前有那么多心伤的过往,强行走到一块儿,是正确的选择么?
“好啊,您先说,我看看我能不能替您完成。”
时父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眼中闪过一抹疼惜之色。
“我不希望你守着一个孩子孤苦一生,林倾他知错了,也在我面前认了错,你就原谅他吧,即使不为别人,也该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时宛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就知道父亲要跟她说的是这个,临终之言,除了她的终身大事,还能是什么?
“爹地,是不是我同意与林倾领证结婚,您就能安安心心的走了?”
时父心生不忍。
他确实不该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女儿。
可一想到她们母女日后无依无靠,他就心疼。
想得多了,心肠也就慢慢硬了。
“对,你要是跟林倾领证结婚了,我就安安心心的走,等我见到你母亲,她问起你的时候,我也能给她一个交代。”
“好。”时宛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我跟林倾去领证,如您所愿,我们好好过日子。”
时父重重舒了口气,好像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地了一般。
“好好好,如果在我闭眼前能看到你们去民政局登机结婚,我会很高兴的。”
“……”
…
陆家公馆。
自从决定留下腹中的孩子后,江酒就随陆夜白搬进了陆家。
卧室内。
江酒正倚靠在落地窗前接视频。
“什么,你已经成功拿到了玉玺?你是怎么拿到的?”
“哎呀师父,您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我拿到了玉玺就够了,解了你的燃眉之急比什么都好,您确定这玉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那我就命人开专机给您送回海城。”
江酒并不轻松,即使拿到了这块血玉,她心里也没有丝毫的兴奋。
二长老那个人贪得无厌,是个懂得将利益最大化的阴谋家,他能交出玉玺,一定是从小瑾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至于是什么,小瑾不会说,她一时半会也猜不到,看来还是要启动那边的势力好好查一查了。
“师父,我在跟您说话呢,这玉是真还是假啊?别弄回去一假玉,那您就麻烦了。”
“傻丫头。”江酒忍不住嗔骂,“你难道真的认为陆夜白会任由他们将我关进监狱么?”
额……
海瑾挠了挠头,“您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用陆家出面保您,我还以为您多有骨气呢,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靠男人。”
“……”
这臭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就算我想争这口气,也得看陆夜白同不同意,他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会让我怀着身孕入狱?所以小瑾,你千万别为了我做傻事,听到没?”
“哎呀,没做傻事,我真的没少块肉,您赶紧确定这玉是不是真的吧。”
说完,她将镜头对准了手里的血玉上。
江酒又看了两眼,语气肯定道:“是玉玺无疑了,既然你说没有用什么重要的事情做交易,那我就放心了,你先派人将玉送回海城吧。”
“好嘞。”
…
翌日。
民政局。
时宛抵达的时候,林倾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透过车窗,看着台阶上站着的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神情一阵恍惚。
这个男人,曾是她年少时的欢喜,原以为他们能像世间那些得到了圆满的情侣一样修成正果。
可现实赋予了他们太多太多的伤痛,生生撕毁了他们花了那么多年才建立起来的感情。
他们的故事,终究是一场华而不实的梦,如镜花水月,可望不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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