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玦冷利的目光刀子一般扫向倒地不起,一身狼狈的小厮,淡漠无情的嗓音随之响起:
“以下犯上,来人,给我将他拿下,杖责一百发卖出府。”
话音一落当即有人冲进苍松院,一把将倒地的小厮拿下,直接朝院门外拖出去。
那小厮早在顾寒玦出手那一瞬间就被惊呆了、打懵了。待到被人拖着走出几步之遥,方才反应过来。
他苍白着一张脸,争扎求饶道:“大少爷饶命,小的不是有意冒犯的,大少爷饶……唔”
不待他喊完,一只大手已无情将之封缄,随之加快脚步。
人很快消失在苍松院中,棍棒加身以及被堵住了口,仍旧压制不住发出的闷哼声,远远传来。
杖责一百,施刑者又都是顾寒玦的人,绝对不会留手,他这是一点活路都不想给那个小厮留。
但凌清浅却一点也不同情那个小厮。
因为他便是她与顾寒玦回府当天,进苍松院里见到的,那个单独守在老国公房里的那个人。经这些天的暗中查证,他也是这苍松院里的内鬼,禁不住利诱,暗搓搓给老国公下毒的那只黑手,压根死不足惜。
两人一进房门,远远便见老国公已经起身,端坐在床沿,一幅就等着他们来的样子。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老人家如今的气色已然恢复,就连瘦脱了相的脸上也开始长肉。若非吴氏跟顾瀚大意,他这一招装昏只怕也早就已经被拆穿了。
见到凌清浅与顾寒玦,老爷子眼中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但或许是习惯了在孙儿面前端出威严架势,视线落到顾寒玦面上时,他硬生生压下了扬起的嘴角,沉声道:“一进院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顾寒玦除了对凌清浅,习惯了漠然以对一切。
他看了老头儿一眼,压根连一点回答他的谷欠望都没有,径直牵着凌清浅落坐于一旁宽椅。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凌清浅看了这对爷俩一眼,率先打破这份尴尬,笑道:“顾爷爷,这事不怪他,实在是那个人太过明目张胆。”
凌清浅没说的是,那个小厮如果只是偷偷窥探顾寒玦,或许他还会暂时留他一命,偏偏那个人更多的是往她身上扫。就小寒寒那独占谷欠,能放过他,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凌清浅一出声,老国公顿时换了一幅慈爱面孔。转头看向她,温声道:
“虽然时机不太对,但对于那些个居心不良的人,处理了也就处理了。爷爷这不是担心他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会吓坏你嘛!”
凌清浅:“……”吓坏??顾爷爷莫非还对她有什么误解??
一旁的顾寒玦抽了抽嘴角,但听老头儿如此爱护凌清浅,他难得的,对他露出一抹温和:“放心,我比你更不想吓到她。”
老国公转念一想便知道了顾寒玦的意思。也对,能在危难之际救下阿寒,又被他看上的女子,怎样也不会是温室里的娇花,至少这点胆量肯定是有的。
“嗯!”顾拓点头轻嗯,但还是十分认真、严肃的对顾寒玦道:“身为男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以后处理这些事情时,注意一下场合。”
妙手农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