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浅第一时间察觉到苏如是的异常,在她要往院里冲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别冲动,顾着自己的身子要紧。”
“可是她,她欺人太甚……”苏如是看向凌清浅红了眼眶,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哽咽。
“谁?”不待凌清浅出言安抚,院内的晓兰耳尖的听到动静,当即一声怒喝。
谢老太心下一凛,想到先前丫环的禀报,顿时生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
她猛的朝跪在一旁的粗使丫环看去。
接收到她的视线,那丫环吓得重重的瑟缩了一下,紧紧咬着唇,一脸快哭了的样子。
见到她这个样子,谢老夫人顿时明白过来,她竟然是放那些人到院门口,方才来禀。
心头气愤,她抬脚就往那丫环的肩头上踹,一脚将那丫环踹得跌倒在地。
丫环泪流满面,却隐忍着没让自己哭出声,赶忙重新跪好。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一瞬,另一边,苏如是被凌清浅按住了,刘氏却是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是我。谢魏氏,这些年我苏家待你不薄吧?如此污蔑我老苏家,你也不嫌眛良心!”
看到刘氏那一瞬间,谢老太有一瞬的心虚。
但一想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寄居苏府的寡妇,而是知府大人的娘,她顿时又有了底气。
冷冷的睨了刘氏一眼,谢老太嗤笑道:“敢情是亲家母啊!
亲家母好歹也系出名门,怎么净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做那偷听墙角之事。”
“偷听?可真是好笑,我们光明正大的来,也叫了下人通传,是你不予理会。
便是听,我们也是光明正大的听。”
微微扬眉头,刘氏冷眼看她:“倒是你,如此信口雌黄、恩将仇报,实在叫人心寒。”
谢老太冷笑:“你若不是挟恩图报,又怎么会在意我的无心之言?”
“你那是无心之言吗?分明颠倒黑白存心诬陷。”
刘氏气极,谢老太却是一幅破罐子破摔,彻底撕破脸皮的样子:“诬陷?我哪里诬陷你了?
你敢说你没有自持身份,赖在我谢府长达八个月之久,不肯离开?
你敢说你们没有挑拨我们母子间的关系,害得兴儿把我远送外家,在长达八个月的时间里,对我不闻不问?
少装出一幅大仁大义的样子。
如今看来,当年你们之所以会收留我们母子,想必也是早早看出了我儿的文才,看重他这个未来的官老爷,这才出手的吧。
瞧你们现在不就如愿以偿了!女儿当了谢府的家,父母也赖在谢府不肯走,多沾光呀!!”
“你……”刘氏被谢老太这一番言论气得白眼一翻,险些晕倒。
凌婉此前并不曾跟谢老太打过交道,也不知其中详细,想帮腔都无从下口,只能急急上前扶住了险些气晕的刘氏,一脸无措。
“啪啪啪……”一道掌声,不疾不缓的响起。伴随着掌声,凌清浅缓步上前。
“谢老夫人的脑回路如此清奇,看事情的角度竟如此与不同,当真叫人大开眼界。”
少女面上带笑,说出口的话亦似由衷赞美。可不知怎么的,落在谢老夫人的耳中,就是觉得刺耳。
妙手农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