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日还说那娄老爷被抓之后破口大骂凌清浅。
骂她仗势欺人,骂她坑了他的钱财还要报官抓他。是个不仁不义的无耻之辈。后来被周捕头重重的赏了几个大耳刮子,才稍微消停下来。
凌清浅对此毫不在意,反正被骂几句她又不会少块肉。反而是那个姓娄的三角眼,过了嘴瘾只会换来一顿大耳刮子。只要他自己不怕痛就成。
午休时分,郭家父子告诉凌清浅,老槐树下的秧苗都已经被全部挑走了。
“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都来了,拿着扁担箩筐。好家伙,那场面可比集市还要热闹。
但大伙儿居然谁也没抢,只拿自家今天能够插完的量,可规矩了!”郭民说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郭老汉看他一眼,笑道:“大伙那是相信县主。县主都说了秧苗管够,那还抢啥?”
“算他们不笨!不然抢回家去,今天插不完留到明天,那还不得蔫巴了?得不偿失。”
“臭小子,你以为你有多聪明啊?死剩一张嘴。”郭老汉给了自家儿子一个满含鄙视的小眼神。
郭民:“……老头,你信不信我就是死剩一张嘴那也能混得比你好。”
郭老汉吧嗒吧嗒抽两口珍藏已久的旱烟,斜他一眼道:“有种你混个我看看!”
“嘿,你还非要小瞧我是吧?”郭民正靠着墙角蹲着,说话间站了起来,还一边撸着袖管,一幅气势汹汹,准备干架的模样。
然后众人就见他猛的快走几步往凌清浅身旁凑近,腆着脸问:“县主,您还缺少个看门的、跑腿的不?”
还以为会出现子打父的画面,不料他会来这么一个神转折,众人绝倒,随即哄笑。
敢情抱县主大腿,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能混得比他爹好的方式啊!
当然啦,如果能抱得住县主大腿的话,肯定是混得不错的。
凌清浅对阿民的玩笑一笑置之,小宁儿哈哈直乐道:“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恼羞成怒想打老伯呢。”
“哪能啊,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儿子打老子那可就天理难容了。
唉,想想给人当儿子其实挻苦逼的。”郭民说着悄么么看了郭老汉一眼,委屈巴巴的。
郭老汉仍旧看也不看他一眼,缓缓吐出一口烟,淡道:“当爹的把s把尿把儿子喂大,还要时时防备别被儿子气死,这就不苦逼吗?”
郭民:“……”措不及防被自家老子噎了一下。
郭民仔细想了想,如果以后他的儿子也像他对他爹这样对他的话,那他大概会被气死。
倒不如别……不,儿子还是要的,像他这样,至少干活还是一把好手。
“老头啊,以后说话注意着点,容易听岔知道不?”收敛了疯狂发散的思绪,但郭民说出口的话仍叫人不明所以。
注意什么?听岔什么?
郭老汉正自疑惑着,就听得郭民小声哔哔道:“谁家儿子是把s把尿喂大的呀!”
“噗……”不说还没人察觉,他一说,再联想刚才郭老汉说过的话,大伙顿时笑喷。
院子里热热闹闹的,笑声不断。而院子外头等待看病的人也不难受。
妙手农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