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赵定宏一眼:“你想要什么赏赐??”
“不是我不是我,父皇忘了吗?
儿臣说过的,这西瓜并非儿臣寻来,而是凌家大小姐所得之物。”
宗兴帝:“……”果然。
自打赵定宏回京,每次进宫,三句话都离不了凌家大小姐。
如果他只是提到她,皇帝大概还不会那么烦。
但赵六傻子却忘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他每次开口,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急切想替那凌大小姐邀功的意思;
再加上听说她和顾寒玦已经定下终身,整得皇帝只觉得凌家大小姐是个心深沉的心机表。
所做一切都只是为了勾引顾寒玦,为了名,为了利。
如今再听赵定宏提起凌家大小姐,他只觉得火大:
“朕说了,如果这位凌大小姐真如你所言那般聪慧过人,心思敏捷,仁德、善良,朕自不会亏待了她,你莫再多言。”
赵定宏:“……”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把事情办砸了的样子?
心头一急,他口不择言道:“父皇,别的不说,光是那个计划书,还有钻深井取水之事,那可是实打实的利国利民,咱们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哼!那份计划书谁写的还不一定呢,钻井取水,出力的又不止她。
总之,该是她的,朕一样不会少,不该是她的,她也别痴心妄想!
你滚出去!”皇帝愤怒的将手边一份奏折甩到赵定宏脸上,长手指向大门方向。
没想会把皇帝惹怒,赵定宏惊得缩了缩脖子。
收敛了情绪之后,才对皇帝恭敬的行了个礼,道:
“是!儿臣告退。”
“等等!”就在他即将退出房门之际,皇帝威严的声音重新响起。
赵定宏脚步一顿。
然而,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听得皇帝的嗓音再度传来:“将西瓜留下。”
当然,皇帝口中所说的西瓜,肯定不是指被切好的,而是指他带进宫里来的,没切的。
“是!”赵定宏此次带着一车进宫,家里还有一车,所以留下也不心疼。
不过,这些东西,全都是凌清浅的人千里迢迢,辛辛苦苦带来的。他请功一事却一直被拖着办不成,实在是愧对她了!
赵定宏自觉愧对凌清浅,愧对顾寒玦,只想尽力从别的地方弥补。
回府之后,他便派人请来小柱子。
一番交谈,知道凌清浅此番派人进京是打算在京城开设分铺后,便倾力相帮,给小柱子在京城的行事,带去了极大的方便。
没过几天,灵州早稻失收,米价暴涨的消息加急传来。
天灾面前又添人祸,宗兴帝当场震怒。
东临国虽地大物博,但难免遭他国觊觎。圣祖建朝至今边关连年受扰,征战不断。
也就近几年,因为出了个战神顾寒玦才得以保边关安稳。
但其实,早年间的战争早已经使得国库空虚。如今面对天灾人祸,宗兴帝乃至朝野上下,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户部辛辛苦苦,征集赈灾粮,皇帝更是为此愁得睡不着觉时,谢兴再度传来消息:
米价暴涨之危已被凌家女所解。
妙手农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