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将尽,彩霞遮蔽天日,余晖穿透云层射下光柱。
一道道身影在暖黄的光照下,或正经,或懒散,或调皮地在站在唐黎身边。
唐家三公子唐清逸身着水绿青衫,手执折扇俊美爽朗。
唐家四公子唐清流一身牙白底泼墨山水锦衣,负手微笑气质卓然。
唐家五公子唐明愚身穿琥珀薄衫,正襟危站相貌堂堂。
唐家六公子唐明理身穿雪青锦衣,嘴角挂笑眉目舒朗。
唐家七小姐唐轻葵梳着十字髻,神色清冷淡雅芳菲。
唐家八小姐唐纳珠梳着垂挂髻,眸眼灵动姣丽玲珑。
而令宁毓初移不开视线的人,一身简单淡蓝男子锦衣,眉目的娇俏精致被她用眉笔三笔两画淡去,只是春水生波的神韵,是遮不住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蛊惑人心的明媚,笔直纤细的身影,即使在一众美男美人中,也带着独树一帜的风采。
飒飒晚风在唐家兄弟姐妹中穿过,扬起的衣衫,都各有各的鲜明夺目,令人见之忘俗。
“我滴娘耶,这唐家子弟是吃什么长大的,这相貌气质,不用武器,就可以杀一方兵将了吧!”
元逸飞被这美色冲击得忘了优雅,我滴天我滴地啊地喃喃着。
他在江南书院多年就过年才会回京,对唐家人的名气也就听听,第一次见到人出现得这么齐,差点话都不会说了。
钟霖佑和宗锐也不得不承认,即使身为男子,他们同样被唐家兄弟姐妹给惊艳到。
宁毓初瞥了眼三友,心中鄙夷,真是少见多怪。
想当年他可是天天都要在他们眼皮底下学这个学那个,简直不堪回首。
什么惊艳啊,什么恍若天人,都是屁。
明明是惊吓,明明是一群魔鬼!
唐清逸唰的展开折扇,扇面上是他自己画的娇艳桃花,一摇一摇,衬得他更加面如冠玉。
“徒儿,看到为师还不上前打招呼?”
宁毓初背脊一僵。
宗锐疑惑:“唐三公子在跟谁说话?”
宁毓初捕捉到唐明理坏坏一笑,立马上前,勾过唐清逸和唐明理两人的脖子,哥仨好似的大声招呼:“你们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走走走,爷带你们去搓一顿。”
唐纳珠探出头笑嘻嘻道:“酒楼的吃腻了,今日不是有花灯展吗?铁定有小摊小贩在卖小吃,我们吃那个去。”
唐轻葵淡声纠正:“八妹,注意仪态。”
唐纳珠哦了声站直,笑不露齿地道:“我们今日扫街去。”
宗锐不合时宜笑出声,唐纳珠扫过眼去,他立即闭上嘴,但笑意还是透过大大的眼睛泄了出来,她轻哼地撇撇嘴。
唐清流与宁毓初并肩走着:“世子,近来可有空,咱们到棋社手谈一局?”
宁毓初想起他的棋艺在这三年又有了变态似的增进,手一个哆嗦道:“还是不了,公务繁忙,有空再找你切磋。”
唐清流遗憾地道:“那算了,我跟九妹自己去。”
宁毓初立马扭头问唐黎:“你要去棋社?”
唐黎点头:“最近也没什么事,打算跟四哥去长长见识。”
宁毓初长哦了声,以拳抵唇,不自然地对唐清流道:“小爷时间挤挤还是有的。”
唐清流摆手:“世子不用勉强。”
宁毓初忙道:“不勉强不勉强,公务再多也是要劳逸结合的。”
唐清流唇角勾起:“世子说得是。”
穿书后我成了摄政王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