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宁毓初去了趟顺恩殿,与宁其湛详聊了一晚。
翌日清晨,东宫传出一道旨意,以宴请几位皇亲为由,今晚在皇宫设宴。
自昭阳帝龙体有恙,让太子替他上朝主持后,宫中久未开宴过。
更别说,安王和恭顺侯一家进京后,朝堂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百官皆不敢在昭阳帝和太子殿下面前提及两人。
没想到太子殿下会主动宴请他们,这下局面更加扑朔迷离了。
安王府。
下属担忧问道:“王爷,该不会是咱们的计划暴露了?”
安王胸有成竹道:“不可能,太子都自顾不暇了,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咱们的动作,安心吧。”
恭顺公府。
恭顺侯询问恭顺公:“昨日诗会出事,今日太子就设宴,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恭顺公朝孙子投去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太子如今还不敢动咱们,镇淳那些事都是小打小闹,他就算小题大做,也不敢怎么样。”
宁镇淳缩着脖子做鹌鹑,心里将宁毓初骂了几百遍。
一转眼,天色就暗了。
宫中张灯结彩,久违的热闹。
安王和恭顺公在帝京结识了不少官员,他们一现身,就有人向他们行礼打招呼,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的主子。
恭顺公和安王相视,皆是皮笑肉不笑地寒暄几句。
都是老狐狸,心照不宣。
时辰一到,文武百官皆入席。
太监甩着拂尘,立在殿前高唱:“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起身,在宁其湛缓步进殿时跪拜。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王抬起头,看着受众人跪拜的宁其湛,眼底浮起嫉妒和疯狂色。
很快,他就会取代他,成为一代帝王,享受万人朝拜。
宁镇淳羡慕又嫉妒地望着宁其湛,凭什么他这个病秧子能够做太子,换成是自己,肯定比他更合适。
他腹诽完后,又将目光投向周围,找宁毓初的身影。
没道理这小子回京了不现身的。
可找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找到人。
宁其湛在上首落座,抬手微笑道:“诸位平身入座吧。”
“谢太子殿下。”
众人起身归位后,宁其湛将目光投向左侧坐的人。
“恭顺公,安王皇叔,你们进京也有一段时日了,孤忙于国事,多有怠慢,昨夜被皇爷爷说了一通,今日特来设宴,将落下的接风洗尘宴给补上,还望几位长辈海涵见谅。”
三言两语便解释了宴请的原因,打消了一部分人的疑虑。
但像元相这些身经百炼的老狐狸,并未完全相信,淡定皆是作壁上观,看太子今晚打算做什么。
宁其湛自罚三杯,让曾以太子不敬长辈为由散播不利消息的恭顺公和安王,都不得再以此泼脏水。
恭顺公抚着胡须笑道:“陛下病重,太子临危受命,自是繁忙,老夫哪会有不理解之理。”
安王附和道:“太子不必放心上,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需要人照顾,若是不能帮你分担,还给你添麻烦,那反倒是我们的罪过了。”
宁其湛浅笑:“多谢诸位谅解。”
穿书后我成了摄政王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