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理城,拜见保定帝这些琐事,自不必多聊。
凌峰跟着段誉一行,见到了大名鼎鼎的老流氓段正淳,这家伙长着一张浓眉大眼的国字脸,神态威猛,颇有王侯气概。
单看这张脸,确实是有点东西,难怪年轻时能骗那么多的漂亮姑娘。
路上,凌峰还套出了段誉的内力来源,他在去万劫谷的路上失足踏空,结果掉落悬崖,幸好有颗歪脖子树拦着,没死成,反而是歪脖子树上有两枚朱红色的果子,被他吃了,于是内力就有了。
不仅如此,根据他所说,他还吞了莽牯朱蛤,获得了百毒不侵的能力。
凌峰:“”
真是老天爷要给你开挂,谁也拦不住啊!
镇南王府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喜气洋洋,段正淳为了庆祝他媳妇和儿子回家举办着宴会。
其实这所谓的宴会就只有段正淳一家,木婉清,还有凌峰。
段正淳敬了凌峰一杯:“不意凌公子就有这般武功,真是少年英才啊!”
他从他老婆孩子还有护卫口中听说了凌峰后,便以感谢为由,邀请凌峰参加他的家宴,显然,他对凌峰这种武功高强的人倍为推崇。
“镇南王过誉了,在下只是偶有奇遇,若是镇南王与我一般年纪,我是万万不及的。”
凌峰回敬一礼道,花花轿子人抬人,多吹总是不回错的。
段正淳见凌峰这么上道哦不,是彬彬有礼,顿时眉开眼笑,和凌峰一般进入了商业互吹模式。
凌峰没办法,只能接着出招,挑着他年轻时的风流事一顿夸,不过有鉴于刀白凤在一旁,所以打着擦边球,拐着弯夸。
其实,凌峰不知道,刀白凤早就对这些有了免疫力,只要段正淳不搂着其他女人搞事情,她基本上都会视而不见。
这场宴会一时间宾主尽欢,可就在这时,有人强闯了进来。
“什么人?!”
段正淳长身而起,厉声喝问,一时间王府中人影绰绰,“渔樵耕读”带着诸多护卫出现。
“啊哈哈哈我来找我那乖徒儿段誉。”一声长笑,来人已经在大殿外,凌峰一看,原来是岳老三。
段正淳连忙外出迎敌,凌峰和其他人也跟着出去。
“老四说的没错,我的乖徒儿果然在此。”说着,抬起鸡爪般的手朝段誉肩头抓去。
段正淳大吃一惊,害怕他伤到自家傻儿子,便当即挥掌一拍,拦住了南海鳄神的攻势。
岳老三当即一怒,取下鄂嘴剪,就要再攻,一道如同晨钟暮鼓般的声音响起:
“岳老三!!”
岳老三心头一震,视线转移,看到了一旁的凌峰,顿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般炸毛:“你这小白脸怎地也在这里?!”
他脚下一点,连连后退,神色紧张的戒备起来。
段正淳夫妻顿时一阵吃惊,他们没想到凌峰竟然一句话便震住了飞扬跋扈的第三恶人。
一边的段誉不干了,到底是少年心性,他觉得这本应是他的事,现在却在父母和未婚妻面前被凌峰抢了风头。
心中一怒,他连忙越过人群,指着岳老三道:“岳老三,你的武功不行,不配做我的师傅,你回你的南海万鳄岛再练二十年,才有资格和我他们论武学。”
南海鳄神顿时大怒,要是旁边那位这么说也就算了,可你这五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好大的口气:
“凭你这小子,也配说我武功不行!?”
接下来,段誉就是一顿稀里哗啦的骚操作,忽悠得这南海鳄神找不着北,然后靠着头上老天爷和身后老爹的帮助,硬是把这脑壳有坑的岳老三忽悠成了自己的徒弟。
凌峰没出手,他现在的精神力不弱,多多少少能感知到段誉的情绪变化,再加上他老爹老妈在这里,哪里用得着凌峰出手。
段誉对着凌峰微微一笑,颇有些得意,也难怪,自从遇见凌峰以来,他就不再是最靓的那个仔,相貌没凌峰俊俏,武功没凌峰高,阅历没凌峰多,就连说话都没凌峰好听。
虽然他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但心中多少有些意见。
凌峰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再回大殿内入座,一阵轻描淡写的商业胡吹后,段誉便将凌峰引为知己,看他这模样,要是凌峰再用点力,估计就是义结金兰了。
刀白凤看着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中也来了兴致,便斟了一杯酒,随着木婉清道:“木姑娘,咱们也来一杯。”
说着对着木婉清举起酒杯,坐在她们中间的段誉连忙停了下来,帮木婉清斟了一杯酒,示意她敬酒。
木婉清见情郎如此,也对着刀白凤举起酒杯:“伯母,之前有所误会,多有的罪,婉清给您赔礼了。”
突然,她却看到刀白凤手腕处的一块胎记,惊讶道:“你你可是刀白凤?摆夷女子?”
刀白凤笑道:“誉儿对你真好,这都和你说了?”
木婉清脸上一肃,对着刀白凤一抱拳,脸色一肃:“师恩情重,师命难违!得罪了!”
然后右手一扬,两枚毒箭朝着刀白凤的胸口射去,筵席之间,所有人都没想到木婉清会突然发难,嗯,当然,某个划水看戏的斗罗阿祖除外。
坐在二人中间的段誉看到木婉清挥动衣袖时便知大事不妙,连忙后退张开双臂拦在自己母亲身前。
只听“噗噗”两声,段誉胸口上插入了两枚毒箭,段正淳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一记一阳指点在木婉清身上,让她顿时动弹不得,然后跃到段誉身边,手上连点,止住了他的血液外流。
“快!拿出解药来!”
段正淳怒目圆睁,爱子受伤,他差点就掌毙了这姑娘,但残存的理智让他留了点手。
“镇南王莫急,段兄有百毒不侵之能,这箭上毒药伤不到他。”
凌峰当头一喝,让暴怒中的段正淳顿时头脑一清,才想起来段誉说过这点。
既然爱子性命无忧,段正淳的目光再次放到木婉清身上:“你是何人,竟要伤我妻子!”
“哼!”刀白凤冷哼一声,听到段誉无恙她也放下心来,顿时想到第一次和木婉清见面时她的射箭姿势,当时她便怀疑这少女和段正淳的老情人秦红棉有所关联,不过,木婉清一问三不知便不再疑惑。
现在看来,她当时的猜测一点也没错。
“还不是你这老东西造的孽。”
说完,取出伤药帮段誉上药。
段正淳听自家老婆这么一说,心中瞬间茅塞顿开,一切缘由都已明了,顿时既欣喜,又愧疚,看着木婉清的目光开始复杂起来。
“咳咳,”凌峰咳了两声,看着神色复杂的段正淳道:“镇南王,既然都是你的家事,那在下就先行回房了,若有需要,尽管招呼在下。”
段正淳现在心乱如麻,头也不抬道:“公子且先去休息,有需要尽管使唤府中下人。”
凌峰点点头,朝镇南王府给他安排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