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瞅着倭国老头若有所思,李崇义凑到了他的身边。
“阿朗,你看那老头,在物部氏祖地中的地位很高?”
“而且看他周围的人都背着药篓,装着草药,说不定小原炮制尸体的药物,都是他提供的,且这人说不定也是物部氏中医术较高的医师。”
不得不说,李崇义与他想到一起去了。
秦朗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或许是城镇之中,医师算不得什么,可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地方,医师的地位定然不低。”
“医者亦善毒。”
“且看这些人一起出去采药,说明物部氏祖地用药量不小。”
“只看今日看不出来,待明后几天再观察观察,若是每日都这样,那便能肯定,这老小子定然是为小原提供药物之人。”
“顺便跟着他们,看看他们采集的都是什么药。”
“那些尸体能被保存的栩栩如生,还不知道被小原做了什么手脚。”
“但凡日常用药,定与炮制尸体所用药物不同,若是能够摸清楚他们采集的药物,至少能推测出那些尸体,究竟是药物所致,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毕竟死者为大,你我也不是那等丧心病狂之人,若是那些尸体都是药物所致,而非其他特别原因,便不必将那些尸体毁去。”
“可若是那些尸体与黑雾有关,那些尸体便非毁不可了。”
再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他可不想留下那些尸体,万一到时灭物部氏有什么漏网之鱼,拿到了这些尸体,岂不是给自己留下隐患?
那黑雾如此诡异,就连他都不敢轻易触碰,他可不想等将来有一天,有什么漏网之鱼得到了这些尸体,朝他报仇。
他家大业大的,在乎的人那么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要后悔死?
“嗯,知道了。”李崇义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秦朗的话。
“明日咱们三个分头行动,阿朗你去寻物部氏九族老的下落,和探查物部氏祖地是否还有其他族老存在。”
“我去跟着这老头,看看他们明日是否还会出门采药。”
“我自认蛊术学的还不错,蛊毒不分家,他采集的药物若是剧毒之物,我一瞧便知。”
“至于处默……”说到这里李崇义停顿了一下,瞅了瞅睁大俩眼炯炯瞅着他的小程,挑了挑眉:“不如就留守此处,跟着那些种田的物部氏人吧。”
“若是能从他们闲聊之中探听出来点有用的消息,倒也算不错。”
“毕竟九族老那边,有些事还得你亲自去看看,而这老头去采药,想来处默也不会有那个闲心,更没那个耐心去记那些草药。”
“我去想比起这个,他大约是喜欢去听那些家长里短的八卦。”
这话听得小程憋闷无比。
这叫什么话?
九族老那边是阿朗去最合适,但不代表他李崇义能干的事自己却干不了吧?
谁说他没耐心了?
他耐心超级好的好吧!
不然能在阿朗忙活的时候,能陪着团团那个小东西玩儿,哄孩子吗?
虽说先前阿朗忙活的时候很少就是了……
“我说姓李的,你这话小爷听得可就很是不服气了!”
“什么叫我没那个闲心,更没那个耐心?”
“还有,什么叫做我喜欢听那些家长里短的八卦?”
“你当小爷是三姑六婆吗?”
小程怒目圆睁的瞅着李崇义,一双铁拳攥的紧紧的,大有不给个说法便直接出手,摁着李崇义暴揍的意思。
他这副模样,李崇义见的多了,是以并不虚他!
闻言脸色连变都没变一下,只撩了下眼皮,淡淡的道:“小爷可没这个意思。”
“你当去听八卦是什么闲差吗?”
“要从那些八卦中提取对我们有用的消息,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若是觉得自己不行,那小爷就与你换换,你去跟着老头看他采药,小爷去听八卦,如何?”
看他这么快反口,小程不但没什么高兴的意思,反而有些怀疑起来。
三个差事都是盯梢,都不是什么苦差事,但也都没什么太大的意思也就是了。
只是比起去看个老头采药,自然还是去听八卦有意思的多。
所以他严重怀疑,这姓李的阴货故意那么多,就是为了等他跳出来抗.议,然后好借机与他交换。
小程眯着眼瞅了李崇义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嘿!你想跟小爷换?小爷偏不跟你换!”
说着便咧开了嘴笑道:“你自以为了解小爷,觉得小爷定然会上.你的当,跑去看老头采药,嘿嘿……”
“小爷偏偏就选去听八卦!”
“这么困难的事,自然除了阿朗,也就小爷能干得了,至于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去摆弄你那些毒去吧!”
“还有,小爷行的很!起码比你行!”
李崇义闻言只挑了挑眉,将小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嗤笑了一声,抱着双臂没再吭声。
只他这副做派,却让小程不由跳脚。
“姓李的,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什么意思?”
“觉得小爷不行?”
“小爷一个能打你三个,若是这样都不行,那你又如何?”
一旁的秦朗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俩人,什么时候碰到一起,都得先干上一场才算完,真叫人无奈得很!
以前还好些,好赖只是动口,动手的时候少。
可自从这俩人经过自己与昭玉宫的训练,动口成了家常便饭,更是三不五时动手一回。
好么,他夹在中间,净看这俩闹腾了,真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还偏生,这俩一个武力值高,一个脑力值高。
一个靠着拳头报仇,一个靠着脑子算计,三天两头便要闹得鸡飞狗跳。
“行了,都少说两句,好好盯着过往的物部氏人。”
“都是兄弟,没事少吵吵,多影响感情!”
小程和李崇义两人倒是听说,闻言没再吵吵,只是互相瞅了对方一眼,然后嫌弃的撇过脸转过眼。
那样子,好似多瞧对方一眼,都脏了眼睛一般,真让秦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