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让出现的两暗卫扶着自已,朝白衣男子的反方向也就是自已的寝殿而去。
刚转身走了两步。
“刷。”
一道黑影跪在了黑衣男子眼前。
黑衣男子停下脚步,跪着的黑影奉上一个信封。
黑衣男子弯腰拿起信封,拆开,观阅。
而已经整理好自已情绪的白衣男子,听到动静也转身看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了信。
调头,往白衣男子走去。
但白衣男子很快就抬手制住了他。
“有事去书房讲,夜里冷身体要紧。”白衣男子说着朝黑衣男子走去。
黑衣男子见状点点头,嗯了一声,跟上。
“先生,瑜洲的山匪逃了,现在在五十里外,我们的人跟着。咳咳咳……”
“嗯?这消息是从哪来的?”
“先生先前便说陈萧山不简单,我便注意着他。咳咳咳……
发现他果然不简单,然后也不知怎的,他找上了我,要寻合作,说是能……”
黑衣男子说着小心翼翼的窥了白衣男子,见人没反应,想了想还是略过真实部分,只道:
“也不知怎的他知我有自保,找上我亦有一阵子了,还让我协助他。
咳咳咳……
于是我便使了点小手段,没应,只说考虑,吊着他,趁此机会在他身边安了眼线,还派人暗中跟着,我做得小心,故而他并不知。
咳咳咳……那消息就是他打听到的,先生要不要夸一下本王?咳咳咳咳……”
黑衣男子说着唇微勾,眼却含着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偏头,看向笑吟吟的黑衣男子,仔细看还能看到黑衣男子眼里的小心翼翼和一丝希翼的光。
这眼神让白衣男子忽的想起了两人初见时,那时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记得了。
阴差阳错下要入宫给六公主授琴技,六公主很是受皇帝喜爱,而六公主很是喜他,所以这一授就是好几年。
授琴技其间因六公主喜他,这让他在宫中宫外的日子都过得很好。
在宫中无人敢怠慢他,而在宫外,也因受六公主喜爱,所以也无人找他不痛快。
六公主身体并不好,再加之性子好,又受宠,所以他的日子也很是平淡。
那是很平常的一日,六公主心情极佳,身体又前所未有的好,所以一上完了课,便兴致勃勃的想去御花园,还要让他作陪。
小姑凉难得想去转转,他左右又无事,便陪着小姑凉,逛着御花园。
小姑凉小孩子心性,越逛便越发来了兴致,一开始还有章法,后来玩得开心了,便走到哪是哪,最后也不知逛去了哪!
他记得是个较偏僻的地方,然后就碰见了一群宫人在对一小孩拳打脚踢,言行侮辱。
而那被打的小孩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抱着头,咬着牙,一声不坑,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可能是察觉到了有人来,或者更应该说是巧合。
巧合的,目光刚好对上了出现得突兀的他的目光。
他记那时的目光也是如现在的目光这样,目光穿过那些拳打脚踢,如小鹿般小心翼翼的望着他,眼里含着一点希翼的光。
只是可能是因为他被欺辱也被其他人见,而其他人都袖手旁观,所以那光不过是一瞬间便灭了。
他当时也不知怎的没想太多,便出了言,制止了他们。
在他制止的那一刻,也不知是天性善良,还是因为他头次和她在宫中逛,便遇见了这种事,扰了雅兴,六公主见他出言,便怒了。
处置了那些人,后才知那被奴婢欺的小孩儿是七皇子。
那个生母是宫女,因早产而大出血,生下他后就去了,无母族无亲族无人可靠的七皇子,也就是六公主的亲皇弟陈萧渡。
后来这事还被闹到了皇帝那,那些奴婢被处死,而七皇子陈萧渡被六公主的母妃领养。
之后他成了两人的授琴师,再后来六公主身体越发病弱,没几年便去了。
而六公主的母妃萧妃接受不了女儿的离世忧郁成疾,不到两年便也跟着去了,七皇子陈萧渡则又成了无母妃庇护的皇子。
而后他想起了一些,正巧那时七皇子陈萧渡问他可愿助他夺谪。
七皇子陈萧渡也就是现在的黑衣男子,因目标与他不谋而合,他便应了下来,许了那番君若不弃他必不背弃的誓言。
后来明面上他不再进宫,只在夜晚悄悄潜入进宫中,亲自教导七皇子陈萧渡。
正忆往昔,陈萧渡又开口了。
“咳咳咳……先生真不夸我一下?先生好多年都没夸过本王了。咳咳咳……”
白衣男子想了想,确实,好多年了,一晃就是十年过去了,而他还在这见鬼的世界,都怪那个女人,和见鬼的……
想到那女人就……
向来淡漠的他感觉自已的拳头都硬了。
算了,多想无异,只会徒增杀戮。
思维回归。
“嗯!主上做得很好。”
陈萧渡闻言轻呼出一口气,先生这么说就表明他不生气了,放下心的陈萧渡眼里的小心翼翼退去,转变成了开心。
两人边说边朝书房走去。
而另一边,收到陈萧山的回信,五十里外的何定期把信烧了,睡觉。
准备这几天养好精神,好执行陈萧山的计划。
人刚躺下,忽的。
“刷。”
何定期目光一厉。
“谁。”
想也不想,刷的一下起身,一把拿过挂在床头的佩剑,抽剑。
“刷。”
剑才拨到一半。
“刷。”
眼前闪过一道身影,然后拨剑的手被猛的一踢。
“刷。”
何定期闷哼一声。
而拨到一半的剑被这猛的一踢,给踢得刷得一下滑回了剑鞘内。
而何定期也因这一踢本来是站起来了的,这一下又坐了下去。
还想起身,然而一道寒光闪过,脖子上冰凉一片。
这下何定期不敢动了,废话,他哪还敢动啊?脖子上还架了一把剑呢。
怒极,然而下一秒让他更憋屈的事发生了,手里的剑也同时被夺走了。
何定期垂眼看向架在自已脖子上的剑,再看向握剑之人。
一身夜行衣,并不高,身型也有点娇小,像是女子,只是脸也蒙上了,所以何定期并不知对方是男是女。
目光一冷,张了张嘴,正要叫人。
正在这时,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忽的响起。
“我要是你就识趣的闭嘴,不叫人,不然我本来不想要你命的,你这一叫,我怕是得使点非正常手段让你闭嘴了。
放心,我只是让人拿刀架着你,又没有杀你,这证明我只是想找你说点事,并不是想要你的命。
当然,如果你叫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求订阅求月票求收藏~(?≧▽≦?)~
快穿之厉害了我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