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夏刚闭上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了。“你说什么?”
“我说原主的父皇已经中毒身亡过去了三小时了,还有两小时就天亮了。哦!顺便说一下,现在还没人发现原主的父皇身亡了。”
宿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认命的坐了起来。“好吧!这就是b级位面吗?嗯……”宿夏眼里闪过兴奋。
“很不错,我很喜欢。”
003:“……”果然是个变态。
然后,宿夏躺下继续睡。
003:“……”
第二天一大早,哐。
“殿下殿下不好了,陛下……陛下……”
宿夏坐起来,平静的看着慌慌张张闯进来看着自己的大丫鬟秀儿,一言不发。
秀儿的目光对上宿夏的目光,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看着只跪着不说话的秀儿,宿夏眼里闪过不耐,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白夜曦又忍了下去。“什么事慌慌张张的?陛下怎么了?”
秀儿听到宿夏冷漠平静的声音,还有那句陛下下意识的感觉不对。但一想到自己刚刚知道的消息,顾不上多想。一脸悲伤的道:“皇上……皇上仙逝了。”
宿夏瞥了秀儿一眼,眼里闪过讥诮。挥了挥手,淡淡的道:“知道了,退下吧!本殿要更衣。”
秀儿一怔,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宿夏,脱山而出。“殿下你怎么……”
然后就对了宿夏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的双眼。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全部的话都被那双冷漠好似能洞察一切的双眼噎在了喉咙里。
宿夏挑了挑眉,“怎么还要本殿说第二次?”
明明是平静,没有多大起伏的声音,秀儿心中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寒气。“是。”答完连忙起身,脚步凌乱动作慌张的退了出去。
直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秀儿这才心有有余悸松了一口气。
刚松完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秀儿脸上又是青紫一片。她又没说错,她也没露出破绽。而且,皇女殿下也没说什么,她更不可能知道什么。她心虚害怕什么?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了,想多了,秀儿忍不住满脸懊恼。
而周围已经得到消息,知道皇帝陛下仙逝了的消息的众人,看着从殿下寝室出来了之后就一直脸色不太好秀儿也不敢说话,而是苟着。
毕竟,看秀儿这脸色十有八九是被伤心的殿下迁怒了。虽然刚刚并没有传出秀儿被呵诉的声,也没有传出殿下伤心怒吼发火的声音,但秀儿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连秀儿这个大丫鬟平时殿下最信任的心腹都被诉责了,她们还是尽量不去触秀儿的霉头了。不得不说,脑补是病啊!
正在这时,宿夏打开门走了出来。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一言不发的朝白炎皇帝住的寝宫长乐宫走去。
白夜曦住的地方叫东宫离皇帝住的地方不算远太远但也不算太近。
宿夏走了没一会就到了,然后远远的就听见了一群人的哭声。
宿夏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越走近就越感觉有一万只鸭子在哭,随着越走越近鸭子在不断增加。算了算了,这是必须要干的,谁让她现在是白夜曦呢?一个字,忍。
可以说,宿夏是最后一个来的。此时该来的都来了,妃嫔们已经哭成了。而皇后要好一点,只是强忍着悲伤,跪在一旁默默垂泪。
而白夜曦的弟弟白夜景红着眼跪在皇后身后,一言不发。
而后面站了一大群大臣。
宿夏扫了一圈,垂眼,假装在哭,顺道揉了揉眼,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强忍悲伤。
不过宿夏一进来,左丞相就开始发难。
“呵!皇女殿下睡得可真好,所有人都来了,而殿下现在才来,可真是好眠啊!”
这话说的可谓是诛心,还含沙射影。先说宿夏睡得好,后又说所有人都来了,她才珊珊来迟。
好眠到别人叫不醒,自己的父皇出事了,还慢慢的到来完全不在乎自己父皇的死活。
宿夏眼皮一掀,就那么直直的看向左丞相陈昌玉。
陈昌玉被宿夏那直白又看不出情绪的眸子看的头皮发麻,正想开口。宿夏就收回了目光。
陈昌玉暗道邪门了,皇女之前的目光有这么可怕的吗?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
正在这时,宿夏悠悠的开口了。“呵!我又没在陛下的房间里安插眼线,再加上我丫鬟是在一盏茶前才通知我的,就算我会飞,当然来的也不及左丞相陈大人来的快了。”
左丞相陈昌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这话不就是在说自己在皇帝身边安装了眼线吗?
一但应下了这罪名,那么不就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想谋权篡位了吗?
不然在皇帝身边安插眼线干嘛?特别是皇帝现在刚死,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按上弑君的大罪或是被按上一个谋权篡位未遂的罪名,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
这话陈昌玉是万万不敢应的,应了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周围的大臣同样脸色一变,悄悄的后退了一步。
陈昌玉同样感觉到了周围的大臣在宿夏说出这话时就悄悄的远离了自己。
陈昌玉没理会,而是脸色一肃,严肃的道:“皇女殿下慎言,下臣对皇上对随国那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您这样嘴皮子一掀就给下官扣了一顶谋害皇上谋逆的帽子,可知这会寒了忠臣的心?”
宿夏冷冷的看着陈昌玉,“呵!本殿说什么了?本殿什么时候说你谋逆了?本殿只是说本殿没在父皇的身边安插眼线,故而做不到早早就到达这而已,本殿说了什么让陈大人会误会本殿在说你谋逆了?嗯?”
这些年的位高权重,还有白炎对他的椅重,从来不反驳他,这让这些年从没被人如此下过面子的陈昌玉顿时失了理智,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你先是说你没在陛下身边安插,后又说不及我来的快,你这不就是……”
宿夏脸色冷然,语气严肃的打断道:“陈大人慎言,本殿并无此意。本殿说的意思是,本殿并无在父皇身边安插眼线,故而才不可能比上朝的陈大人和各位大人来的及时,或是你们刚到本殿就到了,陈大人可明白本殿的意思?嗯?或是说……”宿夏冷然的目光肃严的语气忽然变的森然。
“其实陈大人是做贼心虚?”
陈昌玉失去了的理智因这句话瞬间回笼。“皇女殿下不要乱说。”
宿夏呵了一声,淡淡的道:“陈大人也知道不可乱说?既然知道,那么为什么一开始本殿来的时候,陈大人却可以空口无凭无据的,污蔑的话却可以张口就来?”
陈昌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说没有,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宿夏收回目光,淡淡的道:“这种话陈大人以后还是不要慎言的好,对你而言国只是失去了一个明君。但对于本殿而言,本殿失去的是一位父皇。
本殿失去了父皇,无凭无据的你却污蔑本殿。本殿没有冶你的罪,已是本殿最大的容忍了。”宿夏说完不再理会陈昌玉,而是继续朝里走去。
陈昌玉被气的差点内伤,颤抖着手指着宿夏。一个劲的“你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其他的字来。
而一直旁观神色淡淡低垂着目光好似事不关已的阁老将惜文,还有手握重兵的李海安李将军均抬头看了一眼宿夏,紧接着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垂下了目光。
而宿夏仅当看不见,直径越过众人然后走到自己的母后身边,也就是皇后。
“母后当保重身体才是,眼下还有很多事需要母后主持。”宿夏说完看向白夜景。“阿景,保重身体。”
宿夏说完了目光落在了一直伺候着白炎,是白炎心腹的太监小李子身上。“去宣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