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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说,你应该知道了具体原因,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你。”
宁国府,前院,守诚住处。
听守仁这么说,守诚心里有些感动,他知道守仁是因为担心自己的伤势,所以才会前来。
“既然三爷允许,告诉你也无妨,西府那边,出了一些流言蜚语,专门针对林姑娘的。
你也知道,在三爷心里,林姑娘的地位有多高,虽然林姑娘住在大观园,可府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三爷都会想着给林姑娘送去,足以见三爷对林姑娘有多么在乎。
只是没想到,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将监察重心放在了北静王府和孙绍祖身上,忽略了西府里的监视,竟然让一些小人得逞,传出了一些对林姑娘不利的流言蜚语。”守诚忍着痛,点了点头说道。
闻言,守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三爷虽然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对他们也算是处处周到。
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事涉三爷在乎的人,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
“出了这样的纰漏,你也真够倒霉的。
对了,三爷说你应该知道了这些流言背后是谁在操纵,不知道你可查到了是何人搞鬼?”守仁问。
守仁强忍着背上的疼痛,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冷笑道:“基本上摸清楚了,不过这事儿还需要三爷亲自下决定才行。”
说到这儿,他看着守仁,提醒道:“你小子既然回到了三爷身边,就应该好好伺候三爷才是,其他的事情你莫要插手太多。
三爷性子,你也知道,他虽然重视我们,也将最关键的地方都交给我们去做?可这不代表三爷心里不清楚。
你今儿既然来了?当哥哥的得提醒你一下,能够回来三爷身边效力?这是我们的荣幸?同时也应该小心谨慎行事,这件事儿不在你的职权范围?你还是不要继续打听了。”
守仁听后,也是急忙点头?随后赶紧说道:“我这不是见你把自己打得狠了吗?”
守诚突然间笑了笑?随即摇头道:“我们的关系好,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三爷罚了我,自然是因为我做错了,该罚?而你贸然去询问三爷?这是没有尊卑。
我们都是在希望灭绝的时候,被三爷从黑暗之中拉出来的人,这条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如今有幸能够为三爷分担些许,这是我们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另外,这件事儿到此为止?你千万别和怀孝大哥说,不然有你小子难受的。”
提起怀孝?他们九个人都很佩服,也很服气?不管是对三爷的忠心,还是办事能力?都是在十个人之中数一数二的。
如今听守诚提起怀孝?守仁面色顿时一囧?随即憨憨一笑,挠挠头说道:“这事儿还是别告诉怀孝大哥了吧,不然他要是发起火来,不得让我在床上躺上几天?
万一耽搁了三爷交代的事情,岂不是我们的过错了?”
“你小子,算了,下不为例。”
二人的聊天,贾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是会心一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话说两头,北静王府。
水溶看着地上摆放着的二十多个箱子,上面用红色的绸缎打成结,嘴角微微勾起。
冯紫英走后,给他留下了几条建议,其中一条便是通过通婚的方式,纳保龄侯府史家的大姑娘——史湘云为北静王侧妃。
不过,所谓侧妃,其实也就是妾,只是说法上的不一样罢了。
自冯紫英走后,水溶便将那些建议一一记在心里,并且还派人打探史湘云的身份。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好家伙,堂堂保龄侯府史家,一门两侯爷,竟然将日子过到需要侄女做女红补贴家用的地步,真真是人间一大奇观。
不过,这一打探,也让北静王水溶对一向敢爱敢恨,生性娇憨,乐观大方的湘云,多了一丝期待。
“王爷,东西都备好了。只不过,老奴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突然,水溶身边,一个老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开口问了起来。
水溶回过神,见是自己的老管家问话,也没有怠慢,顿时笑道:“李叔,您是府里的老人了,就算是父王在世时,对您也不会有半点隐瞒,您有话,但说无妨。”
闻言,老管家李叔摆摆手,谦虚道:“是老王爷信任,老奴才有资格开口罢了。
如今王爷您当家做主,因年岁不大,所以未能够将一切都想得到。
要是再过几年,以王爷的天资,哪里需要老奴多嘴?”
水溶心里很受用,加上李叔却是是老北静王留下来的人,二十岁左右,就被老王爷提拔为北静王府管家,如今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
不管是府内外大小事务的处理,还是迎来送往,从未出过差错,再有,李叔也是一个情商比较高的人。
水溶刚刚继承北静王爵位没多久,他就提出辞去管家职位,水溶心里明白,李叔是个通透人。
因此,也是对李叔委以重任,让其继续担任北静王府管家一职。
现下,老管家李叔既然有建议,听听也是无妨的。
为望着水溶的目光,李叔微笑着说道:“王爷能够主动纳侧妃,为府里添人进口,老王爷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万分的。
只是,老奴以为,王爷既然有心和史家结亲,直接准备聘礼上门,怕是有些于礼不合。
史家也算是神京城中,数得着的有功于国上午功臣之后,若是直接待着聘礼上门,史家答应,恐怕会被人说软骨头,王府也会被人说成以势压人。
若是不答应,又会伤害到咱们王府的脸面。
王爷既然诚心纳史家姑娘为侧妃,又何必急于一时?
不如先下帖子,请史家两位侯爷前来,喝喝酒,叙叙旧,再请些人作陪,探探口风也是不错的。”
话音落下,水溶一方面觉得有些道理,但是随即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若是贾家,或者神京其他有头有脸的人家,他倒是还会顾虑几分。但是现在史家,已经没有与北静王府平等对话的资格了。
若非顾忌史家背后的贾家,怕打草惊蛇,他早就直接将史家强行收在麾下了。
想到这儿,水溶还是违心地点头说道:“李叔所言甚是,是本王孟浪了。没想到这一层,差点误了事儿,多谢李叔提醒。”
见水溶肯听从自己的建议,且对自己道谢,老管家脸上并没有喜悦,反而是诚惶诚恐的表情,急忙说道:“老奴不过是多吃了几年白饭罢了,怎敢当王爷一个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