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不过是个破坛子

都说创立者虚伪,起初没有太多感觉,现在,老高感觉到了。创立者可不是一般的虚伪,他是虚伪的祖宗。老高越发觉得,创立者这张嘴的靠谱系数越来越低。

创立者摆出一副无所不知的神态,那个面容极为令人讨厌。

也不能全怪创立者,现在人不都这样吗?全是一副虚伪的面孔,一张假面具贴在脸上,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或是伪绅士。如此伪装不累吗?活的自在多好。天天搞什么人设,没听说过,人设越高,摔得越惨。

创立者依然是他的老话题,他笑道,“自从他进入到修为世界后,每天只有一件事可作,那就是观察人,看世间百态。因为他需要思考,如果你想成为真正的王者,必须先学会思考,成为一名思考者,你才能走到最后。还好我不是先成为侃侃而谈的说客,而是先成世间的观察者。只有获得足够的观察才能知道人心是什么,人在想什么。所以我一直在静静的观察。”

老高偷眼向上瞄去,他想知道创立者是怒是喜,因为创立者说的话分明是针对他们两个说的。难道铜墙的心思早被破坛子看透了?

偷看一眼,也没有表情。没有表情又没有语气变化,真难以琢磨对方的情绪。

老高心一横,现在想太多也没用,看穿看不穿,自己不承认,他又耐我何。大家还没撕破脸皮,还是能坐下来好好的聊聊。既然您给我面子,那么我们也借坡下驴,谁也没将谁。

老高立刻接着奉承创立者,“对!对!说的对。我贫了一辈子嘴始终没找到问题的关键,今天终于被师傅点破。我是茅…茅厕…茅厕…乍现。”

老高说完,又是自己那副招牌式笑容。

“不许贫嘴!”身后的主眼在斥责老高的无理取闹,用极为迅捷的手,向老高那颗肉呼呼的脑袋拍了过去。主眼的动作是先出招再出声,跟本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大手带动强风声直逼老高的大脑袋。如果他的大巴掌落下,老高肯定是身首异处。

就在即将落下时,创立者终于发出一声语调上的变化,一声略显低沉的嗯,制止了主眼的惩戒。主眼也顺势收回他的大巴掌。语调的变化似乎牵动了创立者很大的气力,老高可以从状态上看出来。仅仅是撇了一眼,老高立刻将目光压低,避免与创立者的目光相遇。

不过是一丝的语气与神态的变化,老高已经坐实了自己的推测。

看来,说话对他来说还真的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活。用这样半死不活的语气说,可能是巡航语速,不会对自身有太大的伤害。刚才不过是高出那么一点音阶,他整个人立刻就不对劲了。

老高,心里又是一通暗骂。明知道这是一场精巧的双簧表演,但是老高怎么也笑不出来。

没有人会拿真人演示,万一创立者的气血一时供应不上,或者是创立者在思维上仅仅是慢了半拍,他的脑袋肯定与自己的躯体分离了。

真真的是两个疯子,他们的玩笑开得也是过了头。心里不断大骂的老高,早已经问候创立者与主眼无数次了,他们竟然用这样的游戏戏弄自己,真真的可恶。

创立者与主眼的配合非常默契,从发到收不足一秒,真不知道他们的这种把戏平时演练多少次,才能实现今天毫无疏漏的演出。

虽然创立者他们两个的表演非常拙劣,但是拙劣的演出保住了老高的命。命被人撰在手里,老高又有何反抗。除了自己小声的在心里骂街,别的反抗跟本作不了。

刚躲过了一劫,老高的小眼睛又是一亮。自己胡琢磨半天了,如果破坛子真能洞悉一切,那么自己心里活动他应该知道。现在既然没什么反应,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创立者不过是故弄玄虚。

小小的插曲过后,创立者显然是想继续跟他们两个说下去,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刚才的小事,并没有影响创立者的体力。也许是真没事,也许创立者是强撑着。非要在他们两个面前展示自己与常人无恙。

既然创立者看不穿内心,老高又开始胡琢磨起来。而且比之前放肆了一些,他敢直面创立者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作了一点亏心事都能在眼睛中体现出来。现在老高是一边盘算着创立者阴谋,一边假意听着创立者的谎话。看他能奈我何。

说来也怪,为什么就是揪着他们两个不放?找别人聊天不行吗?兴许找别人,会比自己更会奉承创立者。

难不成他从来没与人聊过天,今日终于遇到大活人,必须说个痛快。

身后的假鬼仙真主眼也不理他们,他如同雕像一样站在一旁。

难不成,现在的创立者不过是个傀儡,他的生活一直被别人操控着。

头脑风暴果然有效果,老高似乎是又有新的领悟。被人操控是有可能的,毕竟一个坛子能掀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天大的能耐,也只能是玩玩头脑风暴。

遇到司马光都得吓死他,何况是一个成年人。成年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他说的心悦诚服,这里有太多的不可能与矛盾点。

一件事不会是孤立的,你得与人与事联系到一起。联系一起了,很多不懂的可能会变的清晰。

他明白了,创立者在暗示他。创立者暗示自己,他被人控制了。

如果自己有能力,是要将他被囚禁的消息传出去。

所以,创立者被控制的几率是很高的,而且他身旁有一个战斗力报表的假鬼仙。

一个完整无缺的机器人,怎么可能会寄人篱下的屈尊于一个破坛子。

要人没人,是要钱没钱,创立者是真正的一个傀儡。

正当老高为自己的胡琢磨称赞时,房间的侧门开了。有人进来了,是谁他不知道,但从沉重的脚步声能判断出,此人块头很大而且举止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