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的彻夜长谈终算是落下帷幕了,一个睡觉一个盘腿大坐。各自进入,独立的内部空间。
少康此时自己以打坐的状态,等待主眼大人的到来。他是在恢复体力,刚才的取火的小招,损耗了部分内力,他现在需要恢复一会。
许久没有使用火焰阵,刚才在使用中略显生疏。
次日天明,这是标志性的时间点。主眼总是在此时出现,人家愿意迎着朝阳而来。
但是今天,太阳从地平线的位置冒出来,到高高挂在天边。主眼依然没有出现,他应当出现的位置。
这是突发的意外,莫非有了变数。
假睡的陀骨虎似乎感觉到情况的可能有了转变,估计是,昨天主眼与创立者会面了。他们又讨论出其他的方案,所以今天主眼才会迟到。
一件事如果出现多种变数,未来的解决定会向着不好的一面发展。
温和的阳光加上松软的沙地,是进入梦乡优良的催化剂。
保持担忧的陀骨虎,在自然界温润的阳光下,很自然的进入到了睡梦中。
陀骨虎本意是想放松一下神经,坐了一晚上了,腰已经开始发麻,颈椎早已经僵化。
此时正需要平躺在一处,松软而温暖的床上。
现在的沙地正好成了这种放松的介质,只要平躺一会即可放松神经。
陀骨虎扭动着身体,用臀部推开多余的沙子,让整个身体与沙地贴合不留任何空隙,将腰部与脊椎神经放松拉直。
最佳的睡眠姿势已经找到,放松一下劳累一晚上的肌肉,想不到这个放松有一点过头,直接在温暖的阳光做作下睡了过去。
可能是昨晚与少康聊了太多的往事,在睡觉的时候总是在不断回忆过去。
尘封的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是昨日刚刚发生一样。
过去最重要的几段情节,如同放电影一样,逐一在他的梦境中出现。
年轻的时光真好,可以无忧无虑生活。
当然除了最惨痛的半个月意以外,百分之九十九的生活皆是美好的。
好多的细节,早已经忘记。好在这次梦境中再次让以丢失的记忆回到的他的大脑中。
不断回忆的往事,避不开的还是那段灰色的记忆。老道、灭门、食肉。
陀骨虎的意识中,总是特意回避这部分内容,但是他的抵抗没有任何效果。
老道还是在支配他的主要回忆,怎么会这么烦人。作个梦还要被老道骚扰,这世界这世界上可有避开他的地方。
最开始,陀骨虎还能分清梦与现实的差别。随着梦境的深入,意识概念已经模糊不清,梦境已经成了他的真实经历。
片段式的梦境任意时间发生的事,皆有可能出现在梦境当中。但是有关老道的这一部分,从频率上多与其他故事出现的次数。
随着时间加长,后期整个梦境当中皆是老道。
老道在驾驭陀骨虎的梦境,原来很多记忆并没有出现老道,此时已经渗透到所有的记忆当中。
场景在次突然切换,梦境难道真的是帮助人记忆,而不是为了在梦境中解决问题。
没断记忆似乎没有什么关联性,场景之间的切换生硬的让人接受不了。
刚才的片段还没分出个对错,便被下一段记忆取代。长促间,之前所有记忆不过是十几秒的播放时间而已。
陀骨虎好像使用了快进,他的记忆深处在找更加重要的部分。
场景进入到整个故事的结束部分,这是与老道分开的时刻。切换在最不愿意回忆的部分,整个故事进程突然变成了正常速度。想快进,他都办不到。
只能是煎熬地度过最难接受的部分,这部分内容,不是因为与老道分别感觉到伤感,而是知道自己的事与老道有关,自己还在老道身边陪伴多日,有手刃仇人的机会一次次被他错过。
就在此时,道士原原本本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包括很多的细枝末节。
陀骨虎当然是发怒,如果没有道士下咒,他能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不管道士说出多少种理由,皆不能抵消灭门的债。
老道总是将慈爱挂在嘴边,不杀生是他的信条。怎么到了自己的头上,所有事他就全变了。
道士,同样解释不出是何原因,导致这事出现的异常变化。在没找到真正原因之前,所有后果道士全承担下来。
虽然得知真相后,两个人闹翻了。
道士的道歉十分强势,半分愧疚悔改的态度也没有。用如此态度道歉,任何人都不会接受敷这种衍式的道歉。
当时,陀骨虎不停地在骂街。真真的是气死了不偿命,面对愤怒以及陀骨虎,道士还是保持着微笑。
基本情况陀骨虎已经了解,但是道士最后语重心长的叮嘱过他,此后一定要留意其会西域术法之人。因为他在熔掉两个妖孽的尸体时,看到她们两人身上留有西域术法的痕迹。
道士特别说明,两个妖孽学习的可是纯正的天朝大幻术,不可能在去修炼西域术达,唯一一种可能,她们两个得到了高人的指点。这样的人你一定要特别注意他们,他们很可能与你的事有一定的联系。
实在压制不住怒火的陀骨虎大叫起来,“你不要推卸责任,明明是你的事,为什么还要为这件事找一个幕后元凶。”
道士不回答陀骨虎的问话,如同导师听不到陀骨虎的大叫,他依旧自述着自己的提醒。
虽然此地正是西域术法兴盛的故土,但是像她们所用这种邪门术法的人并不多。如果有类似的人,烧道请神符,我将立刻飞到你的近前。
道士赐给陀骨虎一张黄符,黄符重重的打在陀骨虎胸前。
在梦中的陀骨虎没被愚蠢的道士气死过去,什么西域,还不如洗浴靠谱。他不是修炼人,怎么可能分辨出西域术与天朝术之间有何不同。
在说了,一张破黄符纸早丢了。即使不丢,一张破纸能保存现在吗?臭道士,连作梦他也要插一脚,真真的是烦死人了。
大发雷霆的陀骨虎向道士吼道,“我怎么去分辨,我又不是你们。”
“这个很简单,只要你遇到修道之人,你要倍加小心。很可能,他们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你这个跟没说有什么曲别吗?”
道士真的是疯掉了,他这个责任推得更加干净。
不管陀骨虎怎么想其他快乐的事,他与道士的那段记忆,还是在梦中不断重复出现。几个故事的不断重复出现,每次出现的方式相同,每次老道讲述的话语相同,而且道士装束与模样一样。
既然相同,你又何必反复出现。说一次可以了,陀骨虎想在每次出现重复的画面中更改与道士的对话,但是他不管怎么说怎么作,甚至想动手打道士。不是身体动不了,在不就是他说的话得不达道士的反馈。
几次重复过去,全部场景只剩下他一人。陀骨虎以为这是空白或是结束,他更不知道这里在什么地方。
“这是梦的最后一部分。”道士又出现在他面前。
由于道士在陀骨虎的背后,陀骨虎需要转头才可以看到。回望,有团白色雾气阻挡在两人中间。
“这里的虚无。”
“道爷,别玩这个好吗?我不过是想休息一会,你这样反复折腾我干什么?”
“因为你能完成的嘱托。”
“好!你快点说,我好快点回去,我估计跟你在这里消耗的时间,少说有十二个小时。如果你不快点说,兴许我已经被人埋土里了。”
道士终于现身了,他在雾气中闪出身形。道士的状态很不好,像是被人折磨过一样。
与之前相处那段时间,完全不同。
道士用颤抖的声音说,“老虎,你要为我报仇。”
与此同时,道士用带血的又手,向陀骨虎扑来。如同是索命一样,这是要拉着自己下地狱。
道士的五字一出,又向前扑抓陀骨虎。
陀骨虎立刻从梦境的惊醒,惊醒后的陀骨虎意识到,这是自己作的一场梦。
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好真实的梦境。
“你作梦了?”少康关心地询问。
“恶梦,从到至毛全是恶梦。最后,还有小鬼向我索命。”陀骨虎无法掩饰自己的惊恐,“老师,你可有驱魔镇妖的道术,将我梦境中的妖精赶走。”
“一场梦而以,你又何必纠结于处。”
“不是呀!”陀骨虎说的很认真,“妖精要索我的命,这还不够将妖精收走。”
少康笑了,“目前我还没听说过,谁在梦中被妖精索去的性命。下次,在临睡前,不要看太过刺激的影片故事,而不要将自己的情绪,变的太过激动。时间久了,自然会调节你梦境中的内容。”
陀骨虎一直擦拭着的额头的冷汗,他在想自己在做梦时,可否大喊大叫,而且还说出梦话。
偷眼去瞧少康,没有出现什么异样。陀骨餐算是兰下悬着的心,估计自己一定是大喊大叫了,但是没有说出完整内容。即使少康听了去,不过是一知半解。
“老师,你可有促进睡眠的药物,我吃上点。保证每晚有一个好睡眠。”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少康笑答道,“如果你每天能保证重体力劳动,不用服用任何药物,保证你每晚睡眠质量达到标准。你现在之所以睡眠时会有胡思乱想的梦,是因为你生活太休闲了。”
“老师,您别这样干。你是将我的恶梦制好了,但是我的身体算是报废了。”
“不过是句玩笑,你何必当真。”
少康与陀骨餐全笑了。
陀骨虎从自己的沙窝中站起,背后出的汗水将他躺过的沙地阴湿出一个人形。
“你可能是体虚,盗汗的表现。容我忙完,亲手为你配制些补药,调养你的身体,即可改善你的症状。”
“感谢老师。”陀骨虎立刻道谢。
陀骨虎需要将湿透的衣服吹干,刚才他的睡梦中表现的一定很狼狈。
现在回想刚才的梦境,虽然是梦,怎么感觉如此真实。
当时与道士分别时说过,你家中发的事,是有人故意在黑你们家。虽然这句话,道士多次解释过,但是当时已经被愤怒的情绪忽略掉了。这次做梦,不过是将原来的记忆再加深一点。
在灭门这件事上,在没将此事查清之前。所有人皆是陀骨的怀疑对像。谁也别跑,而且谁也别说自己是最清白的。
道士的嫌疑最大,如果不是他将自己魂魄,依附在自己身上。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此事,一定要查清。即使自己在死的那天依然没找到结果,他会将此事交给自己的子孙。总而言之,陀骨虎要将此事一查到底。不然,他是没办法向地下的家人交待。
让陀骨虎感觉不爽的是,如果自己真的是少康的徒弟。少康应当为自己的事,操一分心。
即使帮不上什么实际上的忙,难道还不会说一句,为其查清所有事件来龙去脉的硬气话。
讲了半天,少康是无动于衷。半句仗义的话不说,讲的全是他对整件事的怀疑。
搞的自己现在同样难判断,过去的发生过有多少真伪。
气不过的陀骨虎,一边纳凉一边独自生着闷气。
突然,陀骨虎感觉有一点不对头。当然,道士走时没交给他什么符咒。更没教他什么使用符咒的咒语。怎么可能会现在梦境中出现如此离谱的片段,还是心中残存对道士的善念。将善念去掉,看透道士丑恶嘴脸。
刚才的梦,真的是梦,已经开始胡乱编修改原来的记忆。说不定,自己这么想,正是道士施放的什么咒语。
如果道士真的这么好心,十几年过去了,他应当出现为自己作出的错误,给一个正确的解释。
可以,这份交待让陀骨虎等了十几年,道士没有出现,他的交待没有了下文。老骗子,满口的信口开河。
如果他真的被人所害,这是罪有应得。谁让他作了这么多害人事,但凡他积一点点功德,也不会被人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