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算是在这里大放异彩,三言两语便将整座监狱的情绪鼓动起来。挑拨了半天,效果那是显而易见。
如果时间在充足一些,估计能将整座监狱掀翻,好在狱警提前结束了袁守的蛊惑。
意犹未尽的袁守真还想在多说两句,只怪没有足够的机会。不让即兴发言,他们才有时间去看监狱的布置结构。刚才袁守将所有心思放在找白斯路身上,监狱什么样他真没往脑子里装。
现在终于有时间去琢磨监狱的环境,袁守有时间陆陆一同样有时间。他们不约而同的去看整座监狱,看到这种环境与布置。袁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得意的心情瞬间消散,想想白斯路刚才那副德性,如果自己与白斯路相同的处境,估计活不了多久。
监狱的样子几乎是大同小异,建成个什么样,袁守心里十分清楚。可是建成现在这样的监狱,全天下只有这里才有出现。能荣幸在这里居住,如果能有一日出得监狱,足可以向全天下人吹嘘。
在这里,除了名字叫监狱,别的任何布置没找到与监狱的相同点。
现在仔细看,其他地方与监狱不同的地方有很多。
这里真简陋,没有什么词语来形容这里的简陋。如果给这里加上修饰语,监狱的设施要用崭新的简陋来形容。
这里除了有一个崭新的大笼子外,没有任何提供给犯人的设备。牢笼空空如也,除了焊接在牢笼墙壁上的床,别的布置在这里可是找不到。刚才他们经过的最下面几层,已经被这些犯人用排泄物装饰一新。别说是居住,看一眼都会感觉到恶心,猪窝环境他也比这里条件好。
没有下水的监狱自然没有上水,每天要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用去审讯,如果能让他们出去,任何罪名全会承认。
袁通哭的更厉害了,这样的监狱全是头次来。见到居住环境已经差到了极点,袁通已经失去活下去的可能,更别说有一天还能出去。
陆陆一一直在问监狱究竟有多高,修建这么密集的监狱有这个必要吗?现在帮会的人全抓起,监狱并没有装满。更多的空间还是处于闲置状态,可是监狱的施工并没有停止。
大量的施工机械与机器人正在进行不间断的施工,这样大规模的施工是想要将这里扩建成多大。难道这里在关押上百万人,有这种想法的人简直是个疯子。
陆陆一终于不用去费心数到底有多少层,因为他们居住在最高层。走上最高点可以看清整坐监狱,能坐在这里出乎了袁守的意料。来到这里,陆陆一知道一共有多少层,总共有57层。
57层的监狱,起来都感觉到毛骨悚然。这么高的监狱,建设的牢固性,会不会出现问题。如果出了问题,这样结构的监狱,一旦塌方不会有在这种建筑结构下生还。
身处最高点,不管是视野还是空气,要比下面好了很多。顶层虽然会被风吹,至少没有人会居高临下对你发动攻击。仅这一点,顶层便是总统级别的套房。
袁通看看下层,密密麻麻挤满了人。他就疑问道,“这么多人怎么活,这明显是犯罪。人道主义跑哪里去了?”
“呸!你还好意思说。”陆陆一鄙视地说,“为什么会将咱们关在这里,而不是关在环境好的监狱。你知道机器人有多恨,拿他们当奴隶的人,跟你讲,帝国不折磨死咱们,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他的三人监牢的下层,下层全是白斯路的人。可能已经收到白斯路的命令,开始向上面人挑衅。
几个人攀爬到上层准备要对三个人发动进攻,看到这些人拙劣的表现,袁守不过是轻蔑地笑了。
“垃圾!瞧你们这点能耐。”袁守骂道,他立刻吩咐陆陆一脱下裤子。
“干什么?”陆陆一迷惑地问。
“还能干什么!”袁守气愤地指下面说道,“有屎有尿你就向下面倒,浇下面这群垃圾。这种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浇他们咱们产生的化肥可是浪费了。”
陆陆一苦笑道,“这些东西不是想有就有想来就来,你让我酝酿一会!”
“还酝酿个屁。”袁守骂道,“你就光着屁股,在这监牢里溜达。没事你就蹲一蹲,你知道这叫什么?这个叫威慑,让他们随时生活在恐惧之中。”
陆陆一与袁守笑的前仰后合,面对袁守与陆陆一的开朗,袁通可是一脸愁容。“袁通?”袁守安慰道,“你都哭两天了,你真能把监狱哭倒塌,我就建议多哭哭。你快点哭,你已经在车里哭一天了。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你停停。”
“我哪有孟江女的本事,我们已经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思笑。”袁通埋怨说。
“看你这个熊样!”袁守大骂袁通道,“想不想死的值?死的开心?”
“啊?”袁通不相信,抬头看着袁守。袁守笑眯眯地大声说道,“你要你开心,你可以随意指认别人。咱们三个是什么?那可全国尽人皆知的要犯。你看没看到一下面那五十头垃圾?”
袁守用手指着自己脚下说道,“你现在就看他几个,看谁不顺眼,等帝国提审你的时候,你就随意说,随意指认。不知道名字没关系,只要你能记住他们的模样,到时候就会让你在一群人中指认,只要你选对了人,这小子就算是中大奖了。”
袁守说完他就与陆陆一大笑起来,袁守说的声音很大,不只是下面人能听到,几个临近的牢房都听到他说的计划。刚才还在下面叫嚣的人,全都灰溜溜跑回自己的床铺上。用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面孔挡住,希望这样会不被上面四位死神点了自己的名。
袁守挑衅地补充说,“看到没?这就是权力,这就是威慑。刚才还跟咱们叫号,现在你看看,这不全都龟缩了。”袁守拿着晚饭劝慰袁通,他现在自己也不清楚未来会怎么样。
他们在监狱中受的罪,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几十层镂空监狱,所有犯人在没有上下水的情况下关押在一起,环境恶劣程度已经越过了猪圈。很多人在关进去第三天,开始出现病状,最下层监狱病症是最为明显。过于密集的人群混住在一起,污水与排泄物也没有人去清理。很快,疫情就在犯人中传播。
也是在第三天,白斯路的家眷同样也被押到了监狱,男女老少二十余口。这些人当然不会是冬天雷他们家,而是被白斯路一直在隐藏于远方老家里的真实家庭。老婆很年轻,儿子也很年幼。老父母混在人群之中,还有杂七杂八的亲戚。统统被送到帝国监狱中,应当是有意炫耀,机器人押解他们在高高的鸟笼式牢房下面转了三圈。狱警机器人还大声喊道,“白斯路!你多年未见的家人,现在给他们带过来了。你到是跟他们说说话,跟他们说说你为什么会进来。”
当家眷从自己眼前走过,白斯路没敢跟他们打招呼。自己卷曲在床铺的空隙间,看着自己的家人。狱警机器人又大声喊道:“白斯路是睡着了吗?有没有人将他叫醒,让他看看自己的家人,这种机会可不多,只怕你是见一面少一面,好好珍惜吧!”
白斯路咬牙切齿地忍耐着帝国狱警机器人的挑衅,狱警机器人并不想放弃这次可以击倒白斯路的机会。他又高声喊道,“我都替你感到可惜,一家老小要被关进几十名男犯人中间,老的到好说,可是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家属可怎么办?看你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兄弟们为你受到牵连,而家里人又受你的连累。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承认自己的罪行。”
转了三圈过后,白斯路依然保持沉默。究竟拿他们安排在多少层,白斯路并不知道。隐约猜测到,会将他的妻儿安排在袁守他们的监牢里。既然帝国都能抓到他的家眷来折磨他,还有能不可能将他的家眷安排在自己的死对头手里。
什么都不要想了,在这里所有想法只能是幻想。有朝一日从这里出来,必定十倍奉还给帝国。正如他所料,白斯路家眷中年轻的女家属,还真就被关进了袁通他们三人的监牢中。当几个女人进入监牢,最兴奋的还是袁守。
袁守是一位闲不住的人,关了三天已经叫他暴跳如雷。现代人在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更没有娱乐设备的环境中能生活多久。答:无法生存。这种日子跟原始社会没什么区别,空有现代人的智慧外表,过的可是最原始的生活方式。
袁守平时的生活很简单,有几个每天必看的成人娱乐节目外,还有六个一直不断更新的迷你剧。虽然这些节目需要缴纳高额的观看费用,可袁守依然大方的付费观看。并乐此不疲地向袁通,陆陆一介绍其中的情节故事,每次听到袁守要向他们两个讲昨天看的故事情节时,袁通与陆陆一都会远远避开。
现在进入帝国监狱,带最基本的娱乐设施都没有。看不到电视让袁通死的心都有,别的监狱他也进去过不少。最少也都会配一个可能单向操控的电视,虽然不能跟电视节目里的人进行交流互动。好在他能看到图像听到声音,即使监狱里的电视看不到外界节目,那也至少播放一些,劝解不要犯罪,为何你不去做一名好人之类的宣传教育影片。政治宣传都不搞的监狱,还叫什么监狱。这群螺丝脑袋的机器人,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这就导致了袁守,天天早起的第一件事不是上厕所,而是站在自己牢房门口大骂。骂的全是针对这群机器人腐朽的统治,顽固不化的死叫条主义。反正是只要昨天袁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第二天早上他马上就被骂出来。久而久之,袁守就成了整个监狱的起床器。
袁守都是固定时间,固定地点,播放长度同样是十分统一。除了每天不断更新的内容外,其它全完一致,此后袁守就多了一个外号,人人都叫他监狱鸡。每天都能叫醒所有服刑犯人,更人我已经将他奉若神明,佩服他的口才,赞佩他的肺活量。
关了三天,已经让袁守抓狂。他只能自己找笑料,自己找想办法搞一些娱乐活动。该死的帝国没理由的将自己关在这里,枪不枪毙咱先且说,你不让我看最近的迷你剧,这就是最大的折磨。可比杀人还痛苦,这种导致袁守这几天逼迫楼下五十名犯人,轮换给他表演迷你剧中的情节。
开始没人愿意跟这个疯子斗气,你愿意玩别拉着我们玩。袁守在上面大喊大叫指挥着,下面人没有人愿意听他的,都熟视无睹任凭你自己去疯。
有人不配合自己,袁守的办法很简单威逼利诱。要是听指挥,一切都好说。要是不听指挥,什么屎尿全都向下倾倒。白天袁守还不使坏,到了晚上对着下面的床位就是一统倾倒。这么阴损的招数都用上了,下面的犯人只能认命自己倒霉,谁叫他们离这个疯子这么近。
五十人每天都要选出五至十人不等,来配合袁守所排演的戏剧。如果谁表演的不错,袁通将会为其安排指定角色。六部迷你剧被下面这些人表演的生龙活虎,临近几间牢房的犯人同样也在观看。只要到彩排时间,所有人都聚拢在四周,看着里面人忘我的彩排。
今天是表演的第二天,此时袁守正为下面人讲戏。主要是安排明天早上准备演出的戏份,牢门一天,竟然进来十来位年轻的女人。
“哥几个,哥几个快醒醒!帝国给咱们送大餐了。”袁守兴奋的大喊。
此时袁通与陆陆一早已经进入各处的梦乡,袁守搞的这些如同话剧一样彩排,对他们两个来讲简直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