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去问中间人：“会不会被发现？”
她说：“就说是亲戚，都打好招呼了，除非正好有人来查，不然没事的，有人来查也一口咬定是亲戚，远房的，最多是批评几句。”
“我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就不要弄这个了，我发消息出来，都是没一会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想要赚钱总要担点风险的，这点风险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不犯法的，等真的实施了，我也就不干了，这样说了，你还要担心什么？”
“好，那我下次看到消息就联系你。”
游乐场新建没多久，几间店面房组成的一间大房子，墙上贴着每日消毒的告示，不管是不是真的每日消毒了，至少是新的时候，细菌没有那么多。
等过段日子，就算每日消毒，可面上的灰尘不打扫干净，白袜子进去，黑袜子出来，也不会觉得有多干净。
小孩子的时候要尽情享受玩乐的时光，但当父母的，口袋里钱多钱少，脾气难免有些不同。
要是钱多，袜子脏了，懒得洗便可以直接扔了，要是缺钱，来一趟就得把孩子身上衣服连带孩子一起从头到脚洗一遍，听别人说，孩子的时候就是要开心，心里明白这个理，也会下意识想，老娘小时候可没这么好福气，幸好有洗衣机，一股脑丢进去，管它是洗得干净还是洗不干净，总比不洗要好，就这样吧。
航宝宝的新衣服穿不了几次，就像是旧的，褪了色，甚至不如我们家里已经穿了几年的旧衣服来得挺括。
“就这样穿穿么好了。”妹妹对于孩子的穿衣方面是不吝啬的，穿旧了就买些新的回来，反正，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对于新衣服呵护得再好也留不到下一年再穿。
“你们家洗衣服都是一家人衣服全放洗衣机里洗的？”老妈问妹妹。
妹妹说：“孩子奶奶洗的，我们人多，肯定是都丢洗衣机里了，有时候一桶放不下，就要洗两次。”
“那你们洗衣机洗不洗的？”
“洗衣机洗什么洗？”
“不洗不是脏的？”
“脏就脏了。”妹妹经历了生孩子一事，也就不怕这些了，“衣服穿旧了就扔，也省得他奶奶烦什么留着给阿二穿。”
“有道理。”老妈也不去管这个了，只是说，“等大点了，衣服就分开洗，这条白的，都洗黄了。”
“他们袜子也丢进去一起洗的。”
“那你的内衣内裤呢？”
“我自己手洗的。”
“这小的，你也帮他一起洗了，你看，小小年纪，脚底板都蜕皮了，这样下去，灰指甲什么的，都要有了。”
“他们家没有灰指甲，最多是脚气。”
老妈被气笑了：“脚气，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有脚气，说出去别人都要笑死了。”
“笑就笑吧。”妹妹说，“我要帮他洗，他还非要缠着奶奶，点名让奶奶帮他洗呢。”
“这个年纪这样，倒也是正常的，再稍微大点，再这样，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了，不能太惯着他。”
“知道，不过，说了也不听的，在家里一天哭三次，上午哭，下午哭，晚上哭，到你们这来，就回去的时候哭，见了奶奶又一下子开心了。”
“现在小孩子都聪明的，不要乱扔垃圾这些也要教他了。”
游乐场里有个小女孩。
五六七八岁的样子，她妈妈在外面，她一个人走来走去，想找人玩。
站在两个游乐设施的进出口。
她看了看四周，伸手挖起鼻屎，我嫌弃地看着，虽然我知道，她很在意她的妈妈为什么不陪她进来玩。
可这鼻屎会被她擦到哪里去？
“他奶奶在家里教他扔垃圾的，要他帮忙把垃圾扔垃圾桶里，一到外面，坐车上的时候，窗户一开，直接把餐巾纸就往外面扔了。”
“这不是要学进去的？大人什么样，小孩就什么样，你还记不记得，航航爸也一样，一起去超市的时候，停好车子，下来的时候就把垃圾往别人的卡车里面扔，把饮料瓶子放别人车子上面，到了超市里面呢，磨磨蹭蹭的，买个东西要挑半天。”
“他奶奶买衣服真是费劲，到别人家店里一个劲问这里怎么样，那里怎么样，问半天也不买，还是孩子阿姑看不下去付钱了，再待下去，老板都要赶人了，出来了还要烦些有的没的，回到家了还要嫌弃哪里不好，要我们去换一条回来。”
“这样是要讨人嫌的，我买东西就是喜欢快的，这样，她以后说要给小的买衣服，也不想和她一块出来了。”
“衣服要买，我来找你一起去买几条，随便买几条，有得穿就行了，幼儿园都没上，平时在家里随便穿穿就行了，出来了，有好看衣服也藏起来了不穿。”
“那你拿出来给他穿，买了不穿才是浪费。”
“我不知道衣服放在哪里。”
“你啊。”老妈又笑了，“当妈的人，孩子穿的衣服还是要顾上的，你们房间里专门留个地方出来，给小孩子放衣服，天冷天热穿的分开来放，新的旧的也分开来放，不是很清楚吗？”
“没地方放。”
“怎么会没地方放呢？”
“我们那个房间有个卫生间的，柜子小，还有很多被子被套，冬天穿的大衣，毛衣，一件就占了好多地方，我正准备买个整理箱放小的衣服。”
“也行，反正出来玩，要穿得好看点的，不是刚买了那么多衣服，穿这么一条丑不拉几的出来，像个乡下人一样。”
“他本来就是乡下人出身，不过，和别的小孩一比，白白胖胖的，还是挺可爱的，穿得好看点，好看的，是不是，妈？”
“是，长得是还行的，标标准准的，也没有眼歪嘴斜的，就是不知道以后读书怎么样。”
“就一个，没关系的，读不读得出都无所谓。”
“读不出，打他吗？”老妈问，“看他爸的样子，自己读不出，说吃过不少打，小的要是也读不出，也要打他，你不要管，看他奶奶帮谁。”
“那肯定是孙子，读不出又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说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他们想让他去读私立的小学，学费一年就好几万。”
“你想让他去吗？”
“小学读个公立的就行了，初中是要读个好一点的，中考影响上高中，只要上了高中，能参加高考，随便考个本科专科让他去读读。”
“他们出钱吗？”
“谁知道，出钱就让他去私立的读读，吃饭方面肯定比公立的好，以前我们上小学，那饭是真难吃，私立的吃什么，幼儿园老师都会拍照片的，不知道上了小学是怎么样的，应该也有菜单让家长知道，反正还早着，幼儿园还没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