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还有谁?“傅沉寒在她颊边一吻,道:”今晚周末,多睡会儿吧。“
姜咻其实也懒懒的,不想起来,听见傅沉寒的话于是有了理直气壮赖床的理由,窝在傅沉寒的怀里睡了一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她醒来的时候傅沉寒已经不在身边了,姜咻洗漱后下楼,佟姨说傅沉寒在书房里忙,姜咻就端着一杯茶去找他,刚刚推开门,就听见他在跟人大打电话,对方似乎是个女人,傅沉寒看见姜咻进来,匆忙的道:“先挂了。”
电话挂断后,傅沉寒才道:“醒了?”
姜咻心里有些狐疑,但是她也不是乱吃醋的性子,总不能傅沉寒一辈子都不跟其他女人说话了吧?是以她也没有问什么,点点头道:“醒了。”
她腻在傅沉寒身边,将茶放下,道:“喏,我亲手给你泡的六安瓜片。”
傅沉寒看了眼茶色,笑道:“你亲手泡的?”
”“姜咻撇撇嘴:”我亲眼看着柳姨泡的。“
傅沉寒喝了口茶,姜咻问:“佟姨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让她们安排吧。”傅沉寒随口道:“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姜咻早就料到了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随手翻了傅沉寒桌面上的件,冷不防看见一张纸,姜咻在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傅沉寒刚想不动声色的盖住那张纸,姜咻却抓住了他的手,道:“我看看。”
“”傅沉寒无奈的叹口气,道:“没什么好看的。”
姜咻却自己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看了一遍,发现是议会和国安部的联名书,言下之意,就是让傅沉寒把姜咻交出去,这件事尚且可以压下来说,只要姜咻无声无息的死了,世人就不会知道曾经有deoneye这样一个组织存在,也不会有任何的动乱。
傅沉寒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我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你还非要看。”
姜咻抿了抿唇,道:”你打算怎么办?“
傅沉寒淡淡道:“死不承认。”
“哈?”姜咻愣住了。
傅沉寒说:“他们怎么证明你是类人?既然不能证明,你就不是。”
“”姜咻一时之间忍不住笑了,她没想到傅沉寒竟然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不过倒也是,兰锦兮死了,魏恪也死了,没有人能证明她是类人。
姜咻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搪塞吗?”
傅沉寒声音很凉:“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不管是什么样的声音,都能压下去。”
他亲了亲姜咻的唇,眸中的冷厉褪去,道:“我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姜咻懵了:“婚礼?”
“嗯。”傅沉寒说:“我曾经答应你的,要给你一个盛大的、让所有人都难忘的婚礼。”
姜咻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她呆呆的道:“可是、可是你都还没有求婚呢!”
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傅沉寒结婚的。
谎言可以骗过所有人,但是骗不过她自己,她清楚明白自己是个类人,并且命不久矣,和傅沉寒结婚,就是在拖累他。
姜咻明白,傅沉寒现如今,就如逆水行舟,艰难无比,她不想成为逆流的水,让傅沉寒裹足不前。
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傅沉寒道:“你不愿意嫁给我?”
“”当然是想的。
姜咻咬了咬唇角,站起身道:“你都不求婚,还想娶我,想的倒是美。”
说完就往门外跑去,傅沉寒也没有拦她,而是道:“姜姜,今天下午跟我去国安一趟。”
姜咻脚步顿住:“去国安什么?”
“去给那些老头子证明你不是类人。”
姜咻咳嗽一声:“可是我就是啊。”
傅沉寒说:“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姜咻:“”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吃过了午饭,姜咻去换了身衣服,就跟着傅沉寒去国安了,
说起来,这地方她已经来了两次了,只是两次都不是自己主动来的,这一次,她才终于有时间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
其实就是平平无奇的几座大楼,修建的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眼的地方。
傅沉寒带着姜咻一路走,就有人一路行礼,姜咻可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狐假虎威了。
一直到了会议室,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姜咻一眼就看见了顾铮,在一群老头子里他可太显眼了。
姜咻进了门,立刻所有人都看向了姜咻,姜咻也不在意,对顾铮眨眨眼睛,顾铮就笑了一下。
傅沉寒在位置上坐下,姜咻挨着他坐下,傅沉寒散漫道:“人都来齐了?”
“家父身体抱恙。”顾铮道:“我代他出席。”
傅沉寒淡淡的道:“那就开始吧。”
沉默了一会儿后,有个年纪很大的老人站了起来:“寒爷,我知道你与这个小姑娘鹣鲽情深,但是你也要为大局着想啊!”他隐晦的道:“以后你肩头的祅eye的余孽,可是你身边却带着这么一个”他看了眼姜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好叹了口气:“这样的话,谁会信服你?”
傅沉寒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信服就滚,爷又不差这么几个追随者。”
老人:“”
姜咻扯了扯傅沉寒的衣袖,严肃道:“我不是跟你说过,跟老人讲话,要礼貌吗!”
“”傅沉寒揉了揉眉心,低声道:“祖宗,你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不行,”姜咻说:“尊老爱幼。”
傅沉寒:“”
他认栽了,对那老人一笑:“抱歉,陈老,刚刚是我冒犯了。”
陈老:“”
你以前怼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是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姜咻对傅沉寒的重要性,老人叹息一声,有些遗憾。
这样一个小姑娘,看着和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灵动可爱的,怎么就是个类人呢。
或许这就是类人的可怕之处吧,可以让人放松警惕,甚至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