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处理好了伤口后,姜咻还是有点懵,没想到竟然是邵妄救她于苦海。
纵然医生的手法已经足够温柔,但是从皮肉里把玻璃碎渣取出来,尤其还是后背这种没有什么肉的地方,痛的姜咻想骂娘,但是看着医生温和的脸,她生生忍住了。
姜咻趴在病床上,小口小口的吸着气,看了邵妄一眼:“谢谢你啊。”
邵妄摇摇头。
姜咻说:“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邵妄:“他们,说的。”
他抬起头,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姜咻:“谁干的?”
姜咻叹口气:“虽然说研究院看我不顺眼的人很多,但是能这么害我的就一个。”
邵妄说:“是、上次跟你吵架的人吗?”
姜咻回想了一下,道:“对,就是她,但是现在我没有证据等我缓一缓再找她算账。”
邵妄闷闷的哦了一声,姜咻察觉到他情绪不对,问:“怎么啦?”
邵妄道:“我很没用。”
姜咻就笑了:“你怎么就没用了。
我觉得阿妄很好呀,你看,大家都没有发现我受了伤,你却发现了,还带我来医院。”
邵妄摇摇头,似乎是说这不算什么。
姜咻勾住他的手指,道:“这种事谁都没有办法预料呀,我很感激你的,真的。”
邵妄垂眸看着她素白的手指,良久,才嗯了一声。
姜咻觉得痛,想靠说话来转移注意力,道:“对啦,我这个项目结束后有一段时间不在研究院,你自己要好好生活哦。”
邵妄动动嘴唇:“你要去哪里?”
姜咻眯起眼睛,说:“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她摇了摇邵妄的手:“听见没有?
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吃泡面了。”
邵妄听话的点头。
姜咻刚打算抽回手,病房的门就开了。
傅沉寒站在门口,盯着他两。
姜咻:“”邵妄:“”“”傅沉寒说:“你们在干什么?”
姜咻瞅了瞅自己拉着邵妄的手,挑眉:“你不会以为我在调戏小朋友吧?”
她捏了捏邵妄的脸蛋儿,道:“我们在交流姐弟感情!”
傅沉寒冷冷道:“他是你哪门子的弟弟?”
姜咻道:“话不能这样说,天涯何处不是弟呢。”
她觑着傅沉寒的脸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傅沉寒冷冷道:“你猜?”
姜咻:“”多半又是平白那个狗腿子。
傅沉寒坐在她床边,问:“严重吗?”
姜咻道:“还好。”
她拿手指比出一点点距离,道:“就是这么大两个玻璃碎渣子,虽然不严重,但是很痛。”
傅沉寒道:“我看看。”
姜咻打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都包扎好了你给我拆开看啊?”
傅沉寒收回手,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姜咻说:“不用查,段芳洲,这人有前科,冷雪她哥哥也是被她这么炸成残疾的。
实验室里没监控,她又谨慎,不会留下指纹,我没证据。”
傅沉寒淡淡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
姜咻起初有些疑惑,但是后来又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灰色地带,只要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就可以办成任何事。
傅沉寒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心,这件事会给你一个交代。”
姜咻哦了一声。
傅沉寒说:“你想躺一会儿还是先回家?”
姜咻说:“回家吧。”
她愁眉苦脸道:“我回去又要跟姜松音解释,唉。”
傅沉寒顿了顿,道:“我跟他说。”
姜咻:“不行,得我亲自给他认错,不然他不会原谅我的。”
傅沉寒道:“我背你?”
姜咻:“你就不能推个轮椅给我吗?”
“”傅沉寒沉默了一下,道:“姜咻,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低情商的女人。”
姜咻:“”我他妈还不是为了你霸道总裁的形象吗?
?
姜咻最后坐上了轮椅,她跟邵妄道了别,被傅沉寒推着离开医院,不禁感叹:“寒爷,你绝不觉得我们现在”傅沉寒直觉她说不出什么好话,直接打断:“不觉得。”
姜咻十分倔强的说完了:“我们现在就像是,一对女儿得了重病下肢瘫痪但是老父亲不离不弃的父女!”
傅沉寒:“”他脚步停住,姜咻疑惑的扭头看他,特别无辜的问:“怎么啦?”
傅沉寒冷冷的盯着她:“姜咻,你是不是欠操?”
姜咻:“”她惊呆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抵制:“出口成脏!极其不雅!你已经不是我心目中的高岭之花了!”
傅沉寒说:“谁说的我是高岭之花?”
姜咻:“”她小心翼翼的道:“我刚刚就开个玩笑你不会真的”傅沉寒挑眉:“不会真的什么?”
“”姜咻说:“我现在是病人!你要是对病人做什么的话你就是禽兽!”
傅沉寒说:“当不放人我看得很开。”
姜咻:“”都说穿鞋的怕光脚的,厚脸皮的怕不要脸的,姜咻如今算是懂了。
她一脸生无可恋的回到了重梦水城,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撒手,就怕傅沉寒不做人,但是寒爷终究是有点良知,并没有对姜咻做什么,只是在姜松音数落姜咻的时候,在旁边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害姜咻被自己儿子训成了个孙子。
段芳洲回到家,立刻就接到了电话,是滕凯乐打来的:“洲洲不好了!出事了!”
段芳洲心知肚明出了什么事,但是还是疑惑的道:“怎么了?
你慢慢说,别着急啊。”
“姜助教在实验室被炸伤了!”
滕凯乐急迫道。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段芳洲脸上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语气却非常焦急:“姜助教没事吧?
!”
滕凯乐道:“不清楚他们说姜助教被人送去了医院,现在也没有别的消息院长和老师都很生气,要彻查这件事!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竟然在实验室里放炸弹”段芳洲说:“也有可能不是人为,就是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