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可饿了。她打开了老三给她的袋子,翻看着里面的零食。
她突然看到一个小袋子上夹着一个小小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窃听器。
她猛然想起老三的手指在袋子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你发什么呆?”
陈文瞄了她一眼。
“没有。我只是不知该吃哪一种好。”
陈文乐了。
“连这也要纠结?”
时可可拿出一袋零食来,递给了陈文。
“姐,你说,那个度假村到底有多远?”
“大概两天路程,你想打退堂鼓?”
时可可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陈文搂了她的肩膀:“你与任霓行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走在一起?”
时可可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你没事提他做什么?”
陈文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姐就是希望看到你幸福呀!”
“我现在就很幸福呀。不一定是跟他在一起才幸福。”
时可可反驳着。
“你就嘴硬吧。”
“我们俩估计没戏了。他对我的成见可深了。以为我随时随地都在打他们任家财产的主意。”
“啊,他为什么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陈文有些惊愕。
“不瞒你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直以来,就认定我是那种拜金女。想方设法地接近他是没有安好心。”
时可可直言不讳。
“那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还没有打消他这种奇怪的念头?”
“我觉得我最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这样,才能平静。不然,越描越黑,你懂的。”
“以你现在的财力,绝不亚于一个财团,难道你没有向他摊牌吗?”
“姐,一个人如果他不相信你,即使你拿出所有的证据,也是枉然。”
时可可有些无奈。
陈文摇了摇头:“看来,任霓行他不是爱你,他是爱财。爱财甚过于你。他的心情也极端矛盾吧。
一边又想与你和好,一边又担心你对任家的财产虎视眈眈。”
“对,就是这样。姐,你分析得太到位了。”
时可可把窃听器夹在了衣服上。
“如果真的这样,我奉劝你,早点与他划清界限的好。你不逼他一把,他永远都不知道珍惜。”
陈文替时可可出着主意。
“嗯,我其实也想清楚了,暂时就这样吧。
再说了,这段时间,他也累得够呛。让他喘口气吧。”
时可可十分体谅任霓行目前的处境。
司机问道:“陈总,我们是不是在前面的那个酒店歇一宿?”
李秘书说:“对,就是前面那个埃乐酒店。”
车子驶到了地下停车场。
时可可轻轻地拍了拍任采妮。
任采妮双眼朦胧,四处张望:“可可,这是哪儿呀?”
时可可笑道:“这是埃乐酒店。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一宿,明早继续赶路。下车了。”
任采妮一听说是埃乐酒店,立即来了精神。
李秘书为众人办好了入住手续。
埃乐酒店是一家星级酒店,全方位服务到位。在业界的声誉极其良好。
陈文指了指对面。
“我就住在这里,如果有事,及时叫我。”
时可可点了点头。
任采妮兴高采烈地躺在床上。
“我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姐!”
时可可叫了陈文。
陈文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晚安!”
陈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进了房间。
时可可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饮料喝了起来。
她想着陈文说的话,有些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敲门声响起。原来是送餐的服务生。
服务生推着餐车到了桌前。
“请问小姐,红酒需要打开吗?”
“不用,放着就好。”
时可可说道。
酒一向不是她的喜好。更何况,她要绝对地保持清醒。
服务生把酒菜端上桌,推着车出去了。
时可可敲了陈文的门。
“小七,有事?”
夜幕降临了。
时可可倚在窗户跟前,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有些出神。
这时,有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若是换了平常人,根本就听不出来。可仍然没有逃脱时可可的耳朵。
她仿佛一瞬间,看到了有几个黑色西服的人,怀里揣着枪,直奔这里而来。
这几个人来到了房间跟前。
带头的那人,掏出门卡来,轻轻地一插,门竟然被打开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
但看到浴室里的灯还亮着,有流水声传出。看来,应该在洗澡。
几个人冲了过去。
有人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冲了进去。
时可可早就有准备,一把将那人给拽了过去,一掌将那人给打昏在地。
另外几个人也跟着跑了进去。
时可可陡然间从门后出来。对着几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
可怜这几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吭声,就被时可可撂翻在地。
时可可甩了一下手,看来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锻炼了,手有些酸痛。
她找来绳子将这些人给绑了起来,并扯了床单,堵上了他们的嘴。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满意地走了出来。
她披上了一件风衣,戴了一顶帽子,并遮住了整个脸,迅速地走了出去。
刚到大门的时候,看到有一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去。
车牌号码,时可可不用看,脑子里显示得清清楚楚。她不由得念出声来。
陈文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到有警车声。并且伴随着声音,有警察来到了对面。
陈文一惊,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打开了门。
有几个警察把几个穿黑色西服的人给押走了,个个耷拉着脑袋。
陈文焦急地张望着。
好一会儿,时可可才从外面回来。
“小可,你没事吧?”
时可可取下帽子,脱去风衣。轻描淡写地说:“就凭这几个虾米,我能有事吗?”
陈文笑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任采妮。发现她并没有因为吵闹声而惊醒。
陈文开了一瓶红酒,以示庆祝。
“来,我们好久都没有痛饮过了。”
时可可接了过来,想着自己与老三豪饮那一次,不禁笑了。
“什么事情,如此开心?”
“我想起与老三赌喝酒那次了。想想,还真有意思。”
“小可,我觉得老三好像变了许多。变得让人觉得与她有距离了,令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