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看着时可可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次确认:“你说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不好。”
陈文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好?”
时可可反问。
“像现在这样潇洒,惬意,不好吗?非要去瞎折腾。警察表面看起来很风光,但实质上,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那有什么好?小可,你不是不喜欢那种冒险的日子吗?”
陈文想起之前,时可可一再反对她们做保镖行业,说有太多的风险。极力游说她们放弃,回国来。
“姐,这两种职业从本质上来说,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冒着生命危险,牟取最大利益,是为了自己后半生衣食无忧;
而后者,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维护每个国民的生命与财产不受到别人的侵害。维护国家的长治久安,与不法份子做斗争,是一项神圣的使命,无限光荣。”
时可可的侃侃而谈,陈文有些无言以对。
沉吟了半晌,问道:“小可,你真的想好了吗?”
时可可摇了摇头:“没,我只是说说而已。而且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也喜欢无拘无束惯了。”
“那就好。所以,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想想你小姨,你就不会有这种冲动了。
过两天,我会去见一个客户。不如,你带着采妮,跟我一块儿去吧,去度假村玩玩。我到时,来接你们。”
陈文说完,不待时可可回答,戴上墨镜,走了出去。
任采妮一听说要去度假村,高兴坏了。
“可可,我们去嘛,好不好?”
她摇着时可可的手臂央求着。
“好,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就去。”
王艳的生日,来了许多亲朋好友,还有业界的朋友。
时可可带了任采妮前去祝贺。
陈文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西服,显得格格不入。
看到时可可与任采妮来了,迎了上来。
“小可,你们来了。我妈她一直念叨着你们。”
时可可上前向王艳打了招呼。
王艳正在与几个富太太说着话。她开心地向大家介绍着时可可。对于时可可,大家并不陌生。
一个身着白色西服的人走了过来。
“姑妈,您身边有这么个漂亮的小姐,为什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王艳笑道:“小可,这是我娘家哥哥的儿子,王允。”
“时小姐,你好。”
王允伸出手来。
陈文一把拍掉了他的手:“一边去。小可她不是你所能肖想的。”
王允一咧嘴:“阿文,你也太过分了,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
陈文没有理睬他,与时可可说着话。
任采妮自己一个人去吃美食了。
时可可的目光一直追逐着任采妮,生恐自己一眨眼,任采妮就会丢掉。
“如果不放心,就跟上去。”
陈文看出她的担忧来。
“虽然如此,但还是得给她一些独立的空间。这样,对她的恢复更有帮助。”
陈文对于任采妮的遭遇也深感同情与惋惜。
不一会儿,来了许多人。包括路依依与任冬,还有龚如等。
龚如还带来了一个人来——雷申。
雷申看到时可可,不禁喜出望外。他们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
“可可!”
时可可一回头,冲雷申笑了笑:“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雷申略带尴尬:“还是老样子。”
任采妮看到路依依有一种恐慌感。
“采妮,我是依依啊,你不记得我了?”
任采妮有些手发抖。惊异失措地四下张望着,在寻找时可可的身影。
不远处的时可可冲她招了一下手。
任采妮的心情稍微稳定下来。
“可可,你怎么能抛下我不管呢?那个魔鬼来了。”
雷申一愣,看向任采妮手指的方向。
时可可挽了她的手:“相信我,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魔鬼。只是有些人心如毒蝎罢了,我们不用理会就是。”
时可可为她介绍了雷申。
雷申伸出手来:“不知我可否有这个荣幸,请任小姐跳一支舞?”
任采妮忐忑不安地看向时可可。
时可可冲她点头,任采妮才同意了。
“放心去玩吧,我会替你好好地照顾好她的。”
雷申看出了时可可的担忧,自告奋勇。
时可可看着任采妮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好久没有看到任采妮如此开心过了。
冷不防,从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小可,能否请你跳一曲?”
时可可回眸,看到一身西革履的岑南天。
“不了,我还有事。”
时可可果断地拒绝。
“小可,你总不能拒人于千里吧?我今天没有舞伴。”
岑南天恳求着。
时可可不好再拒绝,只得同意了。
他们一进舞池,立即引来无数人艳羡的目光。
龚如与陈文她们被时可可的舞姿深深地吸引着。
“可可她一向就是男人追逐的焦点。只是,她生性高冷,很少展示迷人的一面。”
“听说你们从小就很要好。当然,毕竟,我们是最亲的人了。”
龚如感叹。
岑雪曼恨得牙痒痒的,不禁骂了一句:
“真不要脸!”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被龚如听见了。
“你说谁呢?”
龚如的火暴脾气,瞬间被点炸。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吗?不喜欢别人就算了,还要玩暧昧。”
岑雪曼替岑南天抱不平。
“你们岑家人个个恶毒,难道忘了当初是怎么赶可可出门的?”
岑雪曼一下脸红了。
“我骂她不要脸怎么了?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欺负她吗?”
龚如理直气壮地推了岑雪曼一把。
岑雪曼没有留意,摔倒在地上。手上的酒杯碰碎了,手被扎出血来。
她一阵尖叫,引来许多人的目光。
时可可第一个跑了过来,急忙扶起了岑雪曼。
“雪曼,你别怕。我来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再去医院。”
岑雪曼一把推开了时可可。
“少在这里虚情假意的,我的伤口不用你管。”
岑南天扶着岑雪曼离开了宴会现场。
龚如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时可可。
“你们为什么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