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忍着悲痛回去了。
她打听到了老三的行踪,风风火火的来找老三。
在一家咖啡厅里,一身黑色西服的阿文来到柜台前。
“小姐,请问你要点什么?”
柜台小姐热情的招呼着。
“我要见你们老板。”阿文冷声说道。
“老板。呃,请问小姐,您是她什么人?”
“朋友。”阿文简洁地回答。
“您稍等!”
柜台小姐拨通了电话。她在电话说了几句。
“小姐,我们老板不在,出远门了。您改天再来!”
“不用改天,今天我就在这里等,直到你们老板出现为止。”
阿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了二郎腿,抱着双手,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柜台小姐面相为难之色。她期期艾艾的说:“可是我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没关系,多久我都等。你忙你的吧,不用理会我。”
有服务生过来问阿文要点什么?
“随意吧!”阿文一挥手。
服务生为阿文端来了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阿文却没有一点心情,心思全然在想着时可可的伤势怎么样了?醒了抑或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阿文的一天时间几乎都耗在这里了。
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阿文起身,走了,出去。
一辆红色的跑车飞快地停在了门口。
老三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了出来的阿文。
她快步跑到了阿文跟前:“大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一听到你找我,我赶紧就赶回来了。”
阿文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口,厉声喝道:“谁让你动手的?我不是让你等着我找证据吗?你竟然动了杀她的念头,你眼里还有我在吗?”
她一连串的怒喝声,把周围的人都吓到了。
老三并没有被她的气势所吓到。
“证据?大姐,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要是等你找到证据,那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即便是小七的错,我相信你也不会据实相告的。并且你也下不了手。”
老三振振有词的反驳着。
阿文几乎红了眼,一拳头砸了过去。
砸中了老三的面门。
老三有些措手不及,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她立刻感觉到嘴里咸咸的。
立刻,几名保全从咖啡厅里跑出来。
“老板,要不要我们报警?”
他们冲着阿文围了过来。
老三擦了擦嘴,怒骂道:“滚!我跟大姐说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份?
哪怕今日我就算是活活的被打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们谁都不许插手,否则,立刻卷铺盖给我滚蛋!”
那些人听了老板的话,立刻怂了,退到了一旁去。
“大姐,上车。”老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阿文,知道老三是不想在她下属面前暴露的太多。
老三把车开到了一处别墅。
“大姐,这里没人。如果你觉得不解气的话,你干脆打死我好了。反正枪是我开的,人也是我杀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三从腰上拔出一把精致的手枪来放在茶几上。
阿文的神情有些悲怆。
“我们姐妹几个,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小七是否能够脱离危险,暂时还是未知。我怎么下得了手?”
老三十分动容,松口道:“大姐,我答应你,如果小七这一次平安地脱险,不管凶手是不是她,我都不再计较了。”
“你说的真的?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阿文从身上掏出一包香烟来。
老三急忙拿过打火机,为她点燃了香烟。
“大姐,小七……,她能活吗?”老三惴惴不安地问道。
“你自己开的枪,难道心里就没个数?”
阿文像一只愤怒的公鸡一样,猛盯着老三。
老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大姐,当时人太多,情况很复杂,我自己心里也没个底。脑门一热,一心只想报仇出手,也不知道轻重。”
“这种手段,你只能用来对付我们的敌人。而不是对付我们的姐妹的,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阿文咬牙切齿的警告着。
老三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大姐,您放心,只要小七能够平安的度过这关,我以后把她当姑奶奶一样的侍奉,这样你应该放心了吧?”
“最好如此!”阿文起身往外面走。
“大姐,你什么时候去探望小七,带上我。”老三在阿文身后大声叫道。
“你不用再去了,若是被人瞧见了,我可保不了你。”阿文毫不留情的说着,大步离开了。
老三有些懊恼的一拳打在了茶几上。
她有一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如果小七真的有个意外,相信她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阿文绝对不会理睬她。还有别的人也会对她下手。
胡成带来的几个专家,看过了时可可的伤势后,纷纷摇头,都表示束手无策。
任霓行的心沉到了谷底。
“连你们都没有办法,我还能指望谁?”他的心情无限绝望。
“对不起,任先生,我们辜负了您的期望。”几个专家深表遗憾。
“光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她能平平安安的活着。我的希望如此简单,为什么上天就不能成全我呢?”
任霓行急红了眼,痛不欲生。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凯,看不下去,终于开口说话了。
“呃,我,我最近认识一个具有权威的国际脑专家。不知他有用没有?”
任霓行一把抓住了他。
几乎吼叫道:“但凡有一丁点的希望,都不要放弃。”
这几个专家也纷纷随声附和:“对!我们也听说过这个人,医术精湛,听说能够令人起死回生,极富有传奇色彩。”
“什么传奇色彩?那都扯淡。只是但凡有一些希望,我们都要尽力一试,方知效果。”
任霓行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凯身上。
“你知道在哪儿能够联系上他?”
“我尽量试试吧!但不能保证一定就能找到他。”凯说完,快速地离开了。
“胡成,你也不要闲着。你也出去找找看,希望尽快联系到这位专家。”
胡成点了头。随即问:“那太太那边怎么办?”
“就说我有急事,抽不开身。”任霓行恢复了自己冷静而睿智的头脑。
胡成答应了。
任霓行看着一张苍白的脸,难过不已。
他恨自己不知珍惜时可可。一味地揣测时可可的为人。猜忌与怀疑令他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想爱不敢爱,徘徊不定。
想到这一切,他心如刀绞。眼泪扑簌簌的掉到了时可可的脸上,而自己浑然不知。
直到这一刻,快要失去了,才觉得可贵。但上天能给他这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