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可问了老太太。
老太太慷慨大方地说:“所有的债务,由我这个老太婆来帮你还清!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时可可心里一惊,她并没有感觉到喜悦。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什么事情?您直说吧!”
“我不会那么傻,拿这么大笔钱来帮一个外人!我想要你成为我任家的孙媳妇!”
老太太开门见山地说道。
时可可就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小姑娘,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若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老太太说道。
“您要我,嫁给谁?”时可可羞涩地问。
“任冬!”老太太随口说道。
时可可想到龚如与任冬谈恋爱的事情,大概老太太还不知道吧?
“我,不喜欢任冬!还有些孩子气!”
“那你的意思,是看上霓行了?不过,他的脾气很古怪,你跟他在一起,难免会受气!
而且追求他的女孩子也很多,你不吃醋吗?”
老太太反问。
时可可脸红地点了头。
“好吧,那就这样决定了。不过,我们得按规矩来办事!唐律师!”
那个身着西服之人就是唐律师。三十来岁,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他从包里拿出一式两份的合约来,公式化地说道,“时小姐,你看看吧。若是没有意见,请在上面签字!”
时可可接了过来,她仔细地看了看合约。确认无误了,她提起笔来,毅然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老太太喜笑颜开:“好了,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若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奶奶开口。
另外,我这两天就帮你偿还清所有的债务!与我们签约合同的事情,你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至于婚礼的事情,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相信你不会介意吧?”
时可可目送着老太太上了车,心中什么滋味都有。
虽然债务上的事情解决了,可她一想到要面对任霓行,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她关上门,躺在沙发上,反复地想着刚才那一幕。
看来老太太已经谋划了一些时日了吧?不然,连合约都让律师拟订好了。
时可可想得太入神,以致于门铃声大作,都没有听到。
任霓行极为恼火,竟然没有人前来开门。
他用力拍打着门。
时可可倏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听到敲门声,她去开了门。竟然是任霓行。
“任霓行,你怎么来了?”
时可可问。
想着她与老太太签的合约,忐忑不安。
“听着!我说几句话就走!”
任霓行站在门口,并没有打算进屋里来。
“我不喜欢你,更不打算娶你!你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
之所以出手帮你,那是因为,不想你在我的地盘上出事情!
我喜欢品德高尚之人,你望尘莫及!好自为之!”
时可可的脸上表情有些受伤:“任霓行,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希望你不要闯入我的生活中,扰乱我的生活!
如果你有什么企图的,请尽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任霓行说完,径自走了。
时可可的好心情全然没有了。她原本以为,她与任霓行的种种恩怨就会到此结束。
可没想到的是,任霓行对她心存偏见,并且根深蒂固,并不是共同经历过一次患难,就会冰释前嫌的。
这两天,时可可哪儿都没有去。
她看着电视,发现了新闻上播报着她的爹的事情。
并且带出了她与那帮人约见时,大打出手的事情来。
紧接着,有人采访了任老太太。
任老太太澄清,说时光是她任家的儿媳妇。
她愿意为她还清一切债务,也希望那些人不要再打扰时光正常的生活。
时可可按掉了电视,想着自己应该可以肆无忌惮地出门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
在商场里,时可可四处逛着。她看着橱窗里那引起琳琅满目的东西些,有些喜爱。但一想到自己囊中羞涩,只能驻步看看。
有人冷不防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原来是何菁。
“看什么呢?”
时可可惊喜地说:“闲来无事,就四处看看!”
何菁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可可,你可是深藏不露啊!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任氏的儿媳妇了?你瞒得可真紧呀!”
时可可脸上一红:“何菁,可别瞎说!”
“你呀,亏我们还是旧相识呢?对我都不吐露真言!”
何菁很是不满。
时可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何菁说起。
何菁看到时可可一脸苦恼,笑了笑:“逗你的呢?真替你开心,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这时,时可可的电话响了。
她一看是龚如打来的。她知道,龚如找她,肯定也是为了那则新闻而来的。
她一下子按掉了电话。
何菁冲她笑了笑,与时可可逛了起来。
两人逛了一整天,何菁购了不少的东西。而时可可却一件东西都没有买。
连喝咖啡的钱,也是何菁抢先付的。
“下次,我请你吧!”时可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可可,别的事情,我可能帮不上你!但让你开心,喝一杯咖啡,这小小的事情,我还是可以的。
别跟我客气!至少,我也可以陪你聊聊天!”
时可可听了何菁一番真挚的话语,不禁笑了。
何菁送时可可到了龚如家。
龚如在阳台上看到时可可从车上下来。
她惊喜地飞奔了下去,为时可可打开了门。
“任少奶奶,请进吧!”龚如作了个手势。
时可可狠狠地打了她一下:“瞎说什么呢?”
龚如为时可可倒了一杯茶,问:“难道那则新闻上说的是假的?”
“如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好啦!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也改变不了你即将成为任家的少奶奶的事实!可可,你日后可要罩着我啊!”
这时,门铃声大作。
时可可以为是任霓行找到这里来了。急忙吩咐龚如,若是有人找她的,一概说她不在。
龚如懒洋洋地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原来是龚绪醉醺醺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