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岭东也算满意。
伸出大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别怕,我是诚心交个朋友,你尊敬我,我也不会让你难做,切尔诺夫号,沙恩霍尔斯号,这两艘我急用。”
在船舷的栏杆上点了点,强调道:“我有非常重要的货物,要用这两艘船运出去,除此之外你随便挑两艘,也算合作愉快。”
迪让眉头跳了跳,什么货物?
不说还好,这一说他是更加不敢了。
坚决摇头:“谢谢,可是不用了,我们的意愿是购买万吨巨轮,这两艘只是备选,而且价格也太高,已经不打算要了。”
“好吧。”林岭东伸出手来:“那我感谢你的支持。”
迪让:“这是应该的。”
船舷下方,阿列克谢挣扎了一会儿,等按下怒气,却发现印度人被带走,又再次炸毛了,仗着年纪大,扑到船舷下方跳脚怒骂。
林岭东挥挥手:“下去吧,希望你信守承诺。”
迪让如蒙大赦,肥滚滚的爬下船梯,阿列克谢激动的扶着:“迪让先生,你怎么样?”
“我没事。”迪让谢过搀扶,勉强的笑了笑:“我们走吧。”
讲完,阿列克谢拉都拉不住,直奔拉达轿车,几个人鱼贯上车,来时坐的两辆,此时全挤上一辆车,后排挤得满满当当。
“快,快,开车。”
阿列克谢和几名官员扑到窗前:“迪让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他威胁你了?这里是乌克兰,你要相信我。”
车,虽然是乌克兰当局的,却是印度人自己在开。
前排的小伙子已经发动汽车,刹车一松,车已经缓缓开动。
阿列克谢激动的扒着车窗,这一走,他的10万美金就这么泡汤了:“停下,停下,迪让先生你听我说。”
迪让点点手指,汽车停下。
阿列克谢擦了把汗:“你不用担心,我马上让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合同都已经谈好了,不可以反悔的。”
迪让一脸的痛心,对着阿列克谢指了指:“你说几次了,我等了半个月拿不到船,是我信错你了,开车。”
另外几个印度人,也是一脸的埋怨,不仅拿不到船,还差点被人打死。
小伙儿一脚油门,比来时还快,在码头上扬起一阵烟尘,一溜烟儿的开走。
阿列克谢看着远去的汽车,在大腿上狠狠的拍了一把:“唉。”
他也是个暴脾气,似个毛熊一般在原地气得跳脚,抓扯着头发,码头上踩出一串灰尘。
抬起头来,眼珠都已经红了,人已经失去理智,跌跌撞撞的扑向吉普军车,怒吼道:“我现在命令你们,把他们全部枪毙,打死他们。”
几名士兵动都不动。
看招呼不听,阿列克谢扒着车门,似要夺枪的样子,牙齿都咬出血来:“给我打死他们,给我全部抓起来啊,啊,啊啊……”
两名随行的官员也吓傻了,一人搀着条手臂,往后面拖走。
一边是陆军少校。
一边是贸易局的官员。
几名士兵连想都不用想,看他疯了,赶紧跳下吉普车,一溜小跑到麦德维丘克身边敬礼:“早上好,少校。”
这一幕极其荒诞。
被老伊万踢了一脚,阿列克谢当场就能拼命的,主要是印度人在,他还能保持理智,可现在印度人走了,他气得在码头上满地打滚,眼泪都彪了出来,两个人按都按不住。
老伊万原本也息怒了,他两可是几十年的老对头,看他这个样子也是怒火上头,气喘如牛,一撩袖子居然也是夺枪:“好啊,今天我和你拼了……”
一团乱七八糟。
老伊万被两个士兵按住,也在地上挣扎。
林岭东看得头大。
这一时半会儿,是冷静不下来了。
也幸好这码头清净。
要是大街上,这两个老王八蛋能闹个天翻地覆。
简直惹不起。
就任随他们折腾。
点上根烟,也递给麦德维丘克一根儿,两人就靠在码头的栏杆上抽烟。
林岭东嘴角努了努:“这老家伙什么来头,你认识么?”
麦德维丘克一耸肩膀:“我怎么会认识。”
林岭东:“他屁股干净么?”
麦德维丘克自嘲的笑了笑:“在尼古拉,有谁的屁股是干净的?说干净就是个笑话,全部都脏透了。”
林岭东反而奇怪:“他屁股脏,还敢闹?”
麦德维丘克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林岭东看了看,这老家伙一时半会儿是没完了。
闹,就让你闹吧。
林岭东求之不得,指着铁丝网后面的公路:“把路封了,和他慢慢玩咯。”
麦德维丘克:“正合我意。”
招招手,几名士兵跑了过来。
“封锁5公里,他们的车控制住,去。”
两辆BTR步兵战车,咆哮开走,而另外一辆,则横在了公路中央,直接堵死。
剩下的两辆拉达轿车,也被几名士兵持枪把守。
两名随行的顿时慌了,脚跟发颤的跑过去质问:“你们干什么?让开。”
然而,两柄枪托将他们推开。
“这里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不能离开。”
阿列克谢也不蹬了,也不挣了,神奇的冷静下来:“你们要干什么?”
打算扑到车前,也被几柄枪托推开。
这几个士兵都是警卫排的,跟着麦德维丘克,也算是业务烂熟。
“后退,我警告你后退,我们是服从命令,再不后退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不要逼我动手。”
阿列克谢跌坐在地上,头发乱如鸡窝,看了看封锁的路面,空旷的码头,终于慌了。
林岭东丝毫不慌,反而还挺满意。
屁股脏还敢闹,绝逼是脑袋秀逗了。
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鬼影子都没一个,吓也吓死你。
蹲在老伊万身旁,朝这边指了指:“这老家伙什么人?”
老伊万喘着粗气:“阿列克谢,一个烂鱼,杂种,苏卡不列,你让我一枪打死他。”
林岭东手一按:“别,不要冲动,留着慢慢折磨,打死他对你没有好处。”
老伊万:“不,你让我打死他,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林岭东连忙劝:“算了,算了,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你肯定很了解了,说给我听。”
讲完,人还是笑眯眯的,目光如锥子般看着他。
一股冷气,冲上老伊万头顶。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
眼前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了斗争年代,他曾看见过无数这样的年轻人,冷漠,阴狠,没有半分的怜悯。
处刑室阵阵哀嚎,似乎在耳边回荡。
老伊万语调都颤了:“不,不要这样做,放了他吧,他不会怎么样的,我可以保证。”
林岭东笑了,不可思议的笑:“放了他?在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打蛇不死反被其伤,我可没这么愚蠢,没这么容易放过他的。”
目光也是狠辣非常,手指着对方。
“他不掉在我手上就算了,掉我手上,就没这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