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坊市时,柳忆香看到了诸多内门弟子、外门弟子来来往往。
坊市里常见的东西就是些丹药,灵植,灵阵等。
灵器不常见,基本上摊主一售卖,不一会儿就被别人买去了。
若是想要购买灵器,还得找到器峰的修士,提前告知他你需要灵器。介时,器峰内门弟子自己炼制出来的灵器,若是想卖,那么他就会留下信物通知你。
当然,这得支付一定的灵石作为报酬。
因为缥缈宗内弟子很是需要趁手的灵器,外出历练时或多或少会损坏灵器,可不就得重新买一柄灵器?
而炼制灵器又不像她炼丹那番简单,要选择灵材,如何锻造才能保留灵器的灵性,如何使灵材融合在一起,不同的灵材会有排斥性,以及自身灵气能不能与灵器上运行的路线交融,通畅感如何云云……
且光是烧制一品玄铁就得要十来天半个月,且不说烧好玄铁后还要保证灵器的锋利,以及形状等,少说也得一个月才出一把灵器。
这是在器火不好的情况下,器火好的话也得要个十天左右。
大多数都是一月才锻造出一柄灵器,极少有人能一月连续锻造出好几把灵器的,且保证质量。
不过这灵器锻造可比她炼丹挣灵石多了,基本上一把一品灵器,所需灵石在三至十块中品灵石不等,端看灵器品质如何。
……
这自然么,也可以向器峰弟子定做想要的灵器样式,对灵器的诸多要求都可以提。也可以自己带好双份灵材,交给器峰弟子帮忙炼制,不管成与不成,都会收取一份灵材作为报酬,然后再意思意思一下,给些灵石算作加工费。
但是——
前提是你有足够多的灵石。
这些都比买他们做的灵器要贵许多。
灵器贵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有灵器在手的修士,战力是没有灵器在手时的两倍之多!
所以说,宗门大部分弟子选择炼器的原因是因为炼器好赚灵石,少部分才是因为真的喜欢才选择这个。
……
柳忆香既然准备买一柄趁手的灵器,这些她自然是早已了解透彻。
只是等她卖辟谷丹的时候却发了愁,饶是她再无知也知道一个月炼制出一千来颗辟谷丹究竟有多惊世骇俗。
柳忆香莫名觉得是因为她吃过紫参,增长了神识的原因。
……
且她怕坊市中也无人能一次性吃得下一千多粒辟谷丹……
柳忆香后悔,就是很后悔,她当时在藏经阁怎地没选一门易容术?
现在回去岂不是麻烦至极。
柳忆香深吸口气,转身去了藏经阁。
卖辟谷丹的事情且等等再说。
她这不属于扮猪吃老虎,有什么逆天的宝物自然要捂严实。
她觉得很有必要,选择一本好一点的易容术,介时她出宗门历练是很有必要用得到的。
……
云老诧异的睁开眼,看着她又往藏经阁走去。
柳忆香选择易容术很是慎重,人级的肯定不太行,很容易就被人看破,至少也得是黄阶的易容术才行。
但若是实在是找不到,她也别无他法,只能先选本人阶的易容术用着,以后有机会了再买更高品级的易容术。
到时不拘是卖丹药方便,就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也很方便。
她挑挑选选,所找到的易容术大多都是人阶中下品的,也不是不行,就是若是修为比她高一个大阶,那么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易容术。
那她选来用处也不大,筑基修士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伪装,太过于鸡肋。
柳忆香心知在藏经阁一层能找到高品易容术的可能性不太大,她咬咬牙,实在选不到就只能随意选一本了。
能瞒过一个是一个。
柳忆香眼前有一个灵光黯淡的光团,她本想忽略这块黯淡的光团的,但她的神识不知道怎么就接触到了它。
“咦……这是?移花接木!”
柳忆香眸子中浮现出一抹笑意,还真是意外之喜。
神识接触到黯淡的光团,光团传来简单的信息。
——移花接木。
易容术,无属性人阶上品移花接木,高出修习移花接木修士修为的两个阶段,方可看透此术法。
就它了,只有金丹修士能看穿她的面容,足够了。
柳忆香拿着移花接木的灵气光团去复刻,这块光团想必很珍贵,竟然花去了她五十块下品灵石。
要知道她刻录剑诀和防御法诀飞花才花了四十块灵石,这一本易容术竟然要五十块下品灵石?
如此之贵,柳忆香看着易容术的剑诀隐隐有种窃喜感,这易容术这么贵,她……是不是捡到宝了?!
就冲着这五十块下品灵石,她也必须得是捡到宝了!
柳忆香迫不及待拿着白玉牌,足尖无踪步法运转,片刻就回到了练功室中打坐。
吐出一口浊气,白玉牌贴于额间,玉牌中刻录好的移花接木就化为一道流光钻入她的脑海中。
移花接木,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易者改变,容者容貌。
移花接木以移动脸庞骨骼改变自身容貌,或者是将体内的骨骼换位,人还是那个人,但相貌却不一样。
只要不怕痛,就连身形也能改变,高矮胖瘦随心所变换,所以说这并不容易被看穿。
刚才她在藏经阁内看到的易容术大多都是使脸庞上笼罩一层雾气,或者直接就是幻术。
而移花接木难就难在,要忍受骨头移位的蚀骨痛意。
天真的柳忆香以为应该不是很痛,移花接木默记于心中,按照移花接木所说,尝试起来。
柳忆香尝试动了动脸颊旁的骨骼,冷汗顿时从她鬓角间流下。
脸颊两旁传来彻骨的痛意,极痛之间,柳忆香仿佛觉得她的脸已经不是她的脸一样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把骨骼变回原样肯定也会痛,反正痛都痛了,不如狠下心来学会移花接木。
柳忆香咬着牙,继续按照移花接木,移动着脸颊旁的骨头,大滴的冷汗滴落在练功室的地面,然后又消散。
很痛很痛,她这一生还未曾承受过这种蚀骨痛意。
既然入了修真界,这样的痛……应当习以为常才是,现在有宗门保护着她们,她自然能安心修炼,但她不可能永远生活在宗门的羽翼之下,总是想出去闯一闯的。
……
我在仙界种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