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江裕总觉得这丫头误会了什么,可是自己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好像他并不是想要这个结果。
可是要再仔细琢磨的时候,他又觉得烦了,算了,这也算她将功赎罪的一种方式。
他冷哼一声,抬着头就走了,末了还招了招远处的那人,“还不走?”
峰甬城里的这座宫殿不知道建了有多久了,只听说往日是没人来的。
不过这几日居然迎来了峰甬城的史上高光时刻,因为裕王殿下来了!
不少人都等在宫殿外面,想要跟裕王殿下结识,即便入不了人家的眼,能在人家面前刷刷存在感也不错。
可惜没有人家裕王殿下的同意,他们也是进不去的,所以这一等,就等了好几日。
众人不由想起白日里那个冒死飞扑至撵车里的女人,听说到现在还没见到尸体呢。
那些义愤填膺的女人又是气又是幸灾乐祸,瞧吧瞧吧,那个女人肯定会死的很惨的。
而这位被无数人唾弃的女人,此刻正抱着一堆衣服跟在某人的身后。
按照男人的话来说,他要沐浴,她也得抱着衣服陪侍身旁。
这事儿落到她这个正儿八经的黄毛小丫头身上实在是很为难,看着男人洗澡,她还没修炼出那等定力啊。
但是亓官江裕根本不容置喙,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你说这偌大的临云殿,居然连个侍女仆从都找不到。
她要是不去,真的不难想象那个洁癖精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话
金妍越想就越觉得不值得,还是小命要紧,她的牙齿都要咬碎了,真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啊。
亓官江裕沐浴的地方也很非同凡响了,居然是一处露天浴池!
整个浴池有几十平米的样子,里面的水都是流动的,浴池下面是一条天然的地火,所以这浴池里的水温倒也适宜。
这个露天浴池一推进门就看见一展巨大的屏风,屏风后来面有两把鎏金椅,一张小茶几。
亓官江裕走到那里,双臂一展,双目紧闭着,完全一副等着你伺候的样子。
金妍紧咬着嘴,低头一个没注意就撞了上去,这是干嘛啊,挡着路不让走啊?
她美目一抬,对上那个修长又伟岸的后背,“咋了殿下,您要呼吸一下这里的新鲜空气吗?”
亓官江裕身子一僵,神情不悦的转过身,对上那张无辜的脸,“……”
修养极好的他,此刻真想给她来一句,呼吸你个大头鬼。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这让本就不悦的他更加的烦躁。
男人俯身压向她,声音低沉的可怕,“你叫什么?”
金妍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还以为他要动手打人呢,差点儿就要动手防御了,她长吐一口气,还好还好。
少女莞尔一笑,“殿下,我叫金妍。”
他的眉头皱了皱,明显的不开心,“金妍,你是不是不懂什么叫做陪侍?”
连宽衣解带都不会,明明才说要负责他的饮食起居,现在就这么不尽心。
在他看来,这丫头完全是故意的,总有种想把她抓住狠狠打一顿的感觉。
金妍顿时呵呵一笑,“哪有啊,殿下需要什么直说就是嘛。”
她又没有给人陪侍过,你当她天生就是当人陪侍的吗。
亓官江裕眉头皱了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只能转身过去,“给本王沐浴更衣。”
什么!
金妍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手上的衣服差点儿就落地上了,她赶紧胡乱抓起来抱在胸前。
磕磕巴巴的说道,“殿,殿下您不是开玩笑吧?”
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小姑娘,在这个地方又是这种事情,她再开放的性格也不能这么干啊!
他见这胆大妄为的丫头总算有些怕了,心里不由得涌出一丝逗弄之情。
他忽的又转回去,低眸看着这个小丫头,“怎么,本王看起来很像在开玩笑?”
金妍赶紧摆摆手,“不不不,不敢。”
他眉头松了松,脸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那还不快给本王宽衣解带。”
他的神情非常认真,对着她张开怀抱,少女的身形小小的,只一下就被他挡了起来。
金妍苦兮兮的看着他,好半天下不去手,这种事换了别人来得是多么的幸福,可轮到她真的很煎熬啊。
就说外面的那些女人吧,能看他一眼都是恩赐的感觉,更别说是跟这人说说话了。
可是现在,他居然让自己帮他脱衣服,这么浴血喷张的事情,她的心脏居然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啊,好像有一点儿控制不住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看这个人,发现他还在闭目养神。
呼,没事没事,不就是脱个衣服吗,反正脱的又不是自己的。
而且这个洁癖精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他那么爱惜自己的名声。
金妍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建树着,她的手一松,衣服就放在了旁边。
她抬头又看了看他,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赶紧完事儿算了。
少女纤细白嫩的手轻轻的抱上去,男人健壮有力的腰肢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她一点一点的像饶痒痒似的。
亓官江裕眉头皱了皱,怎么觉得这小手非常的不安分,很想把她拽下来,狠狠捏住。
他的眸子微微睁开,就看见那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红着一张脸,脑袋恨不得埋进土里,慢吞吞的环上他。
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偷什么东西,怀中突然多了一抹少女的香甜,让他不由自主的心情愉悦。
金妍把手绕到他的后背,好半天才找到他束腰带,然后小手哆哆嗦嗦的就开始扯,但是她发现这束腰带好像绑的很结实,不管她怎么拽都扯不开。
亓官江裕高大的身躯被她拽得摇摇晃晃的,任人宰割的样子搞得她像个流氓,偏偏他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玩。
他的脑袋忽的往下压了压,低声笑着,带着一股磁力的嗓音,“你这还要脱多久啊,是想占本王便宜吗?”
金妍这会儿正在奋斗呢,冷不丁被他吓得手都不听使唤了,手一拽那么一扒拉,他的衣服就那么敞开了。
这不是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一拽就扯开了吧,搞得她真的做贼心虚似的。
她仰着小脸,一下对上那个足以迷倒世间万物的人脸,“殿下,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