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魂牵梦绕 巧安排广州相会

尤其让我魂牵梦绕的就是菜煎饼,在我的梦中经常出现的情景,母亲坐在一堆柴火前,面前一张鏊子,右边凳子上放着一盆面糊子,旁边放着一把菜刀,一块油簿子,手里拿着一把竹批子,这就是做菜煎饼全部的装备。装备虽简单,味道却让人赞不绝口:含口轻咬,清新入脾,心动神摇;再咬一口,浑身香飘;三口下肚,方感外酥里嫩之美妙。

菜煎饼通常是加入白菜,土豆,粉条,韭菜,菠菜,豆腐等之类的家常青菜,都是直接从地里割来的,当然还少不了我们最爱吃的,最能吃的辣椒,通常,父亲会先把这些菜一一剁碎,然后装进一个小盆里,再加上菜籽油,胡椒粉,等,搅拌之后递给母亲,母亲再把这些菜厚薄均匀的倒在煎饼上,再用一张煎饼盖上,在鏊子上转来转去,让它受热均匀,很快,菜煎饼熟了。

母亲把它折叠成长条形,然后用菜刀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我们一个个忙不迭的,不顾烫手,或用毛巾包着,或用筷子夹着,或用盘子端着,大口的吃将起来。这菜煎饼面皮薄似新蝉之翼,状如中秋月皓,外面的皮薄、脆、酥,咬一口就能听到嘎嘣嘎嘣的脆声,里面的菜清爽香脆、美味扑鼻,吃上一口齿颊留香,绝对是让人久久不能忘怀的了.......

可是五一要回去的话,最少也要个10天8天的,这么长时间,柜台可怎么办呢?说来也真是巧了,四月中旬的时候,黄彩英从那家服装店辞职了,说想歇一歇,梓彤便试着和她商量说,要不,你就先别去找工作了,我五一呢,想和正哥一起回趟彭城,你看看,能不能临时过来帮我看几天,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一天给你100块,你看行吗?

黄彩英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还一个劲的说,要什么钱啊,咱们可是好姐妹啊,之前你帮了我那么多,住在你家里,吃在你家里,现在可有机会给你帮个忙了,别给我提钱的事奥。

梓彤一听,那怎么行呢,说,如果你不要钱的话,那我宁愿去招一个人了。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还是于金丽出马了,最后总算是顺利的解决了这个难题,梓彤提前带了她两天,其实也很简单,上手并不难,这些产品黄彩英又不是不认识,主要就是要学会怎么揣摩客人的心思而已,这边的事搞定了,接下来就是迁就我这边的时间安排了。

我考虑了一下,既然这广交会的时间也是在四月底,为了不再从广州到深圳来回舟车劳顿,而且还能省100多块钱的车费呢,于是,我便和同事交换了一下去广交会的时间,本来是安排我21,22,23,24四天的,现在换成了23,24,25,26四天,时间定了,我也顺利的订好了三张回去彭城的火车票,26号晚上10:35.

为什么三张啊?还有景振,他也要和我们一道回去,他是济南人,没错,但是他爷爷,叔叔,姑姑等都是彭城本地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啊,他爷爷以前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济南做过几年的地下党工作,经人介绍娶了景振的奶奶,便生了景振的爸爸。

后来他爷爷随着军队南下,等全国解放之后,又给安排到了彭城老家来工作,稳定之后也曾经去济南找过景振的奶奶,可是因为躲避战争,他奶奶便带着他爸爸去了乡下,再加上他爷爷那时候是在隐蔽战线,名字自然是假的,当然了姓氏倒是真的,所以就此便失去了联系。他爷爷呢,以为妻儿已经在战争中死去了,于是在彭城又重新娶妻生子了,直到七几年才又重新联系上的。

所以景振选择了到彭城上来大学,也是因为他爷爷在这里,和在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区别,他爷爷可能也是为了弥补对他爸爸的缺失父爱,所以对景振是特别的好,这不,他也有两年没有见到爷爷了,所以自然是准备先在彭城下车去看望一下他爷爷了。

说实话,从第一次来广交会时候的欣喜,到第二次的疲惫,这第三次已经是厌倦了,整整四天,其实很多不是太重要的区域和厂商已经交由Sa和Ben去处理了,我只是有重点的去看了一些厂商,精品,新品,这些才能入得了我的法眼,所以,我的工作量比起去年来,已经减少了很多,而且我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属于有的放矢,绝对不是混日子的。

在来广交会之前,我偷偷的没有经梓彤知道,给家里汇去了一万块钱,这倒不是说我是故意瞒着她的,其实我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啊?

我们老家啊,有个风俗,就是新媳妇第一次进门,男方家长是要给一份见面礼的,我主要是担心家里拿不出这笔钱,虽然这一年来,我已经承担了妹妹和三弟的上学开销,可是还有四弟呢,母亲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之下,没有再去青岛拾破烂了,一年下来,就靠那几亩薄田,家里又能积攒下多少钱呢?我深知母亲是个好面子的人,可能梓彤不会在乎给不给见面礼的,可是这关乎我们全家的面子,关乎到父母在邻居们面前能不能抬起头的问题,所以,我必须要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4月26号下午,回到酒店后,先是和同事们一起出去吃了点饭,几个家伙真是有精神,要出去找乐子,我可不能陪他们了,便告辞回去冲凉,收拾行李,然后把这几天收集到的几百本目录分别按照门类的都事先做好了标记,贴好了标签,打好了包,委托给了Sa,请他明天帮我带回去。

掐算着时间,我拉着行李箱,八点半钟就到了火车站大门口,不一会儿,梓彤拉着一个箱子,背着一个包,手里还提着一个包,和景振从流花车站过来了。我有些奇怪,忙问她包里都是装的什么啊,我记得前几天我出来之后,不就一个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