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林月正带着工人测量卫生间尺寸呢,小文兴致勃勃的跑回来告诉她说,他们楼下的这家装修的就很有特色,特别是入户花园和阳台很漂亮,要不要一起下去参观一下?
那当然好了,于是,两口子便下去了,敲门,开门的是这家的女主人,就是刘沐兰,她对象在经济开发区任副主任,姓元,这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大喜啊,自从毕业之后,林月和她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没有想到今天这么巧,居然买房都能买到了个上下楼,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啊。
毫无疑问,两人不用预热,迅速的便成为了好闺蜜,接下来的几年里,楼上楼下的,两家的关系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你包个饺子给我送点,我从乡下拿点土产品,给你来点等等。
这个时候就要说说他们小区的问题了,这个小区是临近老城区的,刚开始的开发商是香港来的,2004年开始了第一批拆迁嘛,本地人一看,乖乖,都觉得这香港人肯定有钱啊,于是一个个狮子大开口,香港人一算,这个房价,如果按照你们的要求我根本就没有钱挣了嘛。
但是为了长期考量,第一期还是答应了这些土着的要求,顺利的原拆原建了,可是一算账,真的亏大了,二期的土着们一看,这香港人人傻钱多啊,于是个个比着葫芦画瓢,不依不饶,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是不搬家,香港人一看,如果真的答应了这帮人的话,那就真的别干了。这个时候,于是便建议动用强硬手段拆迁,香港人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这么干过啊,可是后来想想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最后也只有勉强答应了。
可是一开始动了,他就控制不了了,什么叫强拆,就是动用一些地痞流氓呗,结果就出了人命官司,再加上香港人可能也没有把分管他这一块的大人物给打点好,出了这么大的事,上面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出力保他了,反而还趁机打压了他一把,这上压下顶,导致这家香港公司困难重重,香港老板只是想做点生意,挣点钱,哪里会想到内地会这么复杂啊,于是便有了撤退的心,听到风声,立刻就有人来打这块肥肉的主意了,我之前说过,这个小区属于老城区的中心地带,周围的配套设施,高中,初中,小学,医院,车站等等,那都是一流的。
经过一番较量,当地的几个小开发商联手接了这盘,至于为什么能接下来,听说这里面有30的干股是给一些大人物的,如此一来,那拆迁问题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一是上面有人,二是他们自身就是有问题的,其中有人本身就是流氓出身的,所以这第一个问题迎刃而解了,那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没有资金啊,怎么办呢?
唯一的招数就是去民间筹集资金了,再加上他们连蒙带骗,收了一些定金,摇摇晃晃的开建了二期,在建设的过程中又挖出了古墓,文物局一看,乖乖,这是好地段啊,我们也要搞点油水,你不给,我就圈起来,以考古为名,迟迟不让你动工,双方僵持了七八个月,最后还是花钱了事,后来又牵扯到扯电的事,要扯电缆就必须要从火车道下经过,结果又被铁路公司给敲了一大笔,你不愿意出血,那就等呗,如此一来,肯定是要导致交房延迟了啊。
不管怎么样,这弄到最后总算是正常交房了,由于这几个小开发商是第一次做房地产,而且初衷也是想着先把这一期做好,再图后期的利润,所以在质量方面还是做得不错的,如果就此走下去,倒可能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要知道,这个小区当初可是按照高档小区来建设的,而且后面还有很大的一块地呢,按照规划,还有三期,四期,五期,甚至六期呢。如果他们能够继续稳扎稳打,深耕这块盘,那绝对会挣到更多的钱,三四五六期规划的可还有60来栋33层的高楼呢。
但是,这几个小开发商走着走着,竟然自己就朝着死路上奔去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这个盘二期就一次性起来了12栋33层的高楼,他们足足赚了几个亿啊,可见这房地产有多大的利润啊,而且当时的操作模式非常之简单,根本就不需要你有多少资金,只要你有拿下这块地的关系,再交上那么一点定金,接下来,等你拿到地之后,还可以用这块地去银行抵押做贷款,然后等你开工建设了,还不用你出钱,建筑商会先出钱垫资,一般情况下都是建到地上3层左右,开发商才会付一部分钱,可是这个时候,开发商已经拿到了预售许可证了,什么意思?就是可以正式的收取买房者的全款了,大家想一想,这样的生意怎么会不是暴利呢?
所以说,这几个小开发商一看这种情况,那还得了,乖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一时间之间,就迷失了方向,还有,这合伙做生意啊,赔了钱,不好办,挣了钱,一样不好办。头脑一发热,这几个小开发商就嚷嚷着要趁热打铁,趁着房价增长的快车,又去了海南,盐城,还有常州等地去投资,特别是在常州茅山建设了一百多套别墅,我后来还曾经去看过,真的很漂亮,可是结果是,几乎所有的盘都成了烂尾楼,这些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水平,第一次空手套白狼,成功了,现在一通瞎搞,能不失败嘛,那摊子铺的越大,资金需求就越大了,那就融资呗,一来二去的就产生了很多的经济纠纷。
结果2014年7月份的时候,也是最热的那几天,最大那个股东被一个讨债的给绑架了,结果谁知到那执行人员可能脑袋锈逗了,竟然把他给装在了宝马车的后尾箱里,这下子出问题了,大股东因为中暑,引起了心肌梗塞,死了。
我在深圳的青葱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