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兜,希望能找到一片纸巾,可是最后很失望,没有,那咋办呢?刚开始他把目光盯在了上身的t恤,可是又一想,不妥,不能光着上身吧。从上往下看,忽然来了主意,一咬牙,先把内裤的边缘咬开了一个小口,然后撕为两半,这下子总算解决了。
可是还没完呢,他还有更绝的,他觉得,如果直接就把内裤丢到垃圾桶里,那肯定会被其他人看到的,那估计会成为林道公司的一个大笑话的,即使他不被大家的口水喷死,也会被笑死的,最近他正花了大力气向伊莎贝拉卖好呢,如果出了这事,那他还有脸去占着人家吗?所以,心一横,他又咬了两口,把内裤撕成了四片,然后直接给丢进了马桶。
他本来以为冲一下水,哗啦一声就消失了,神不知鬼不觉啊!呵呵,就这智商,真是堪忧啊!结果呢?那还用问啊,百分之百是马桶被堵住了呗。诺曼这个时候都还没有认为是一回事,他心想,一次不行,我两次呗,可是最后连续冲了三四次,内裤不但没有如他所愿冲下去,相反,而且那粪水还越冲越涨,最后都快要溢出来了。
正常情况下,既然出了这事,总要解决啊,你赶快要么去找人来修,要么通知总务一声啊,可是这小子也知道是咋想的,他偏不,屁都不放一个,偷偷的把马桶盖盖上,悄悄的溜回了办公室。
说来也巧,戴维也去上厕所,结果发现马桶堵了,而且臭气熏天,他捂着鼻子退了出来,让玛丽快点找人来通。可是即便是立马叫人,也没有那么快啊。无奈,人有三急啊,戴维只好去了那个只有蹲坑的厕所。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戴维摇摇晃晃的出来了,只见他满头大汗,双腿打颤,用手扶着腰,走一步捶一下腰,走一步捶一下腰,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有痔疮呢,谁知道戴维一开口,大家才恍然大悟。
其实大家想也想得到,戴维这种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坐马桶的,从来没有蹲过蹲坑,这一下子蹲了十几分钟,再加上他体重不轻,全部重心都聚集到了两条小腿上,他怎么能受得了呢。那肯定是腰酸腚疼腿发麻啊,怪不得他直呼受不了,连声说,太特么受罪了,以后就是憋着也不再蹲坑了。
按照咱们正常人的逻辑,出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咱们想隐瞒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大肆宣扬呢,可是人家诺曼就是与众不同,千里挑一的人才啊,回来后,不但谈笑风生,不亦乐乎,把这当成了一件值得大写特写的事,还趁此讹了威廉一顿早餐,说实话,咱是真的看不透诺曼的世界。
周三晚上,接到了梓彤的传呼,原来她收到了妹妹和三弟的来信。因为我怕自己飘忽不定,所以把成贤厂的地址给了他们,让他们把信寄给梓彤。开学一个多月了,肯定发生了很多精彩的事,也让他们有了很多不同的感受,必定也产生了很多的问题,可能正需要我给他们解答呢。我告诉梓彤,如果周末休息的话,就过来我这边吧,如果不休息,我就礼拜六晚上过去找她。她说行,到礼拜五再看。
礼拜四晚上刚回到公司没有多久,忽然接到了一个开头为0752的传呼,看到这个号码,本来我的推测是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惠东的那帮兄弟想起了我,可能找我有事或者老胡,陆晓阳要还钱了,二就是有可能是景振呼我的。可是又仔细一看,不对啊,这呼叫人明明为朱先生啊,我不认识什么姓朱的啊?
哎,有没有可能是镇隆派出所的那个警察呼我的呢,我记得当初看他的签字,虽然很是潦草,不过好像他就是姓朱的,难道说是破案了,要然我去领钱,有这个可能吗?靠,我这是怎么了,胡思乱想什么啊,我又不是不能打电话,电话打通了一问便知啊,在这里费什么话啊。对,不管是谁,先回了再说,电话通了,是一个前台总机接的,可能是时间太晚了,她也没有自报家门,只是问我了一句找谁,我赶忙回说,找朱先生,刚刚有呼我的。
她“奥”了一声,随后听到“嘟嘟”的两声,电话被人接了起来,是一个男生接的,听到我说找朱先生之后,他说他就是,问我是哪位,我这个奇怪啊,不知道我是谁,你呼我干什么?但是既然打过去了,较这个真也没有必要啊,只好说,是你刚刚呼我的。
他“奥”了一声,说了句“稍等”,接着就听到电话那头他在喊“林助理,林助理,你的电话”
回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又重新响起,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林月啊,哎呀,林月啊,林月,你让我好找啊。
原来景振在富茂排查了四五家厂,直到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找到了林月,她是在富茂灯饰厂上班,做大陈副总的助理。
我激动的语无伦次,赶忙说,等等,等等,你还是先把电话告诉我吧,下次想找你也能提前通知一声,免得又失去联系了。
林月连说,好的,好的。还说景振已经告诉她了,她知道了我上礼拜去找她在路上被抢劫的事了,在电话里头好一顿自责,最后心有余悸的说,还好你凑巧遇到了景振,否则万一你有了什么差池,那我的心里该多么的过意不去啊。
我安慰了她好一阵,说,没事,没事,这种事也不是常有的,之前去惠东那么乱的地方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也是运气不好吧。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叮嘱她以后千万要注意了,最好是那种市际大巴,保险,安全,那些小中巴啊,你以后还是尽量少坐。
林月告诉我说,她8月份呼了我好几次,但是都得到回复,她猜测可能是我的呼机有问题了了,所以便没有再呼,现在真后悔,如果后来能接着多呼几次,说不定早就联络上了,也就不会让我这次遭了那么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