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分头行动

若问杨锦成为何在这儿?那要从太史言,捶翻了一圈的执法队员时说起。当初齐、曲两家,联合古悬门和阴华门,在四座府城里暗捕李婉初。这段、杨两家,自然也派出了自家的亲信弟子,暗中寻找李婉初。目的是要保护她免遭抓捕。只是段、杨两家门下的亲信弟子,数量不如这三门四家的人数多。所以只能普遍布防,重点盯守。

起初,段、杨两家把大半弟子都派往合朔城跟延良城。只有少部分派到皓月城和济民城。在这两个府城中,人家齐、曲两家派出的弟子,都是三人一组,而段、杨两家只能是两人一组。这样一旦李婉初现身,两方交手,实力上不对等,最多只能拖延一些时间。后来杨锦成出主意:一家负责两个府城,由实力较强,可高手数量少的段家,负责重点地区合朔城和延良城。因为延良城那儿,还有绝影门的弟子可以辅助。杨家主要负责,非重点地区皓月城和济民城。

由此,已经从北方绝地回来的大哥杨锦峰,到皓月城盯防。而杨锦成在济民城驻守。杨锦成在济民城采用的办法,比较简单。他这里的人员最少,实力最差。他只让那些弟子,盯着齐、曲两家的人就好了。不用费心思去盯找李婉初。他在这里,也是每天化妆成普通的民夫,在街上乱转。因为济民城这里,到太史言家最近,他几次想去找表哥玩,顺便看看心姐,但都怕万一错过了李婉初现身,就一时放下了这个念头。世界上的事,总有诸多阴差阳错。他要是去找太史言,就不用每天瞎转悠了。

而今天下午,丰源茶庄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南城遛弯。等何应全一队的队员被放倒,才有盯着古悬门那些弟子的师兄,找到他向他禀报了丰源茶庄的情况。那两师兄描述了太史言的外形,和他高绝的身手。杨锦成一听,就知道要出大事,心说:表哥啊!你这遇到何事?动这么大火气,把事情搞得这么大!他急忙安排那两个师兄,继续盯着丰源茶庄的情况。自己急忙飞奔回和朔城,向姥爷段稷合禀报了此事。段稷合一听,都不太敢相信。他说:“我干孙这种本分的人,若是都这样闹事,一定是让人欺负狠了。他身手强绝不假,但为人却是老实忠厚,与世无争。一定是曲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让他大动肝火。”

段稷合跟杨锦成一商量,觉得这事不简单。他让杨锦成,带几个弟子,继续去丰源茶庄盯着事态的发展,有情况随时派弟子通报。然后发火号召集回了,那些在合朔城的弟子。让他们不要再找李婉初,去盯着曲家和齐家,如有任何举动,要尽快回来禀报。又派人分别给段克愎和杨锦成的爷爷杨启广报信,让段克愎跟自己的父亲段祈丰禀报此事,就说事情如果闹大,曲青要是出面,请段祈丰出山为干从孙撑腰。让杨启广去济民城,照应自己的孙子杨锦成。

一通安排之后,他自己在家中等消息。很快就得到弟子禀报,说曲信章去了曲向川家。这回老爷子坐不住了,他出门直奔曲向川家。结果到了曲向川家附近,他发现曲向川带着弟弟曲向林正好出门,一路向南,应该是去济民城,而曲信章也出了门却是向东。段稷合想:这小子一定是去门派找老祖曲青。他略一思量,决定跟着曲信章,因为他知道,就凭那哥俩,到了太史言面前,也只能是一败涂地。

他跟着曲信章,刚出东城门,见曲信章在路上又碰到几名弟子,应该是从济民城回来报信儿的。曲信章听完这几个弟子的禀报,眉头紧拧也没多说什么。他打发走了那几个弟子,就继续赶路。段稷合跟着曲信章到了朔金门,在外面等了一阵,结果发现曲青和齐赫堂一起出了山门。他暗道不好,没想到是两家的老祖一起出面,他正要去门派找父亲,和杨家老祖杨莫妄。结果发现曲信章带着曲信举、曲远山,还有门主齐镇青四人一起出了门派。他们也沿着府道,直奔济民城。

他急忙进了门派,结果到了后山的九璞塔下,正好碰到刚出来的段祈丰,杨莫妄还有儿子段克愎。因为这两位老祖也知道,曲、齐两家的老祖都出面了,这两位老祖还琢磨,这位干从孙子,到底有多大的本领,把那两家的老祖都折腾出来了。

四人简短交流几句,也都奔济民城追去。他们速度快,很快就追上了曲信章四人。他们远远的跟着前面四人,进了济民城。却发现这四人没去西城,而是去了北城。段稷合心中一动,暗道“不好!这四人难道要去查我干孙的住处?难道他们已经猜到了,救出李婉心的是我那干孙太史言?”

他跟两位老祖一说这情况,两位老祖也认可他的判断。他们四人没去丰源茶庄,而是一起跟到了北城,果不其然,这哥四个去了公育堂。他们四人出来,却是兵分三路,曲信举向东,应该是去古悬门。曲远山向西,奔皓月城方向,那肯定是去阴华门。而齐镇东和曲信章则是向南,必然是去南宝岭村。

这时段稷合四人才明白,原来这齐、曲两家现在已经开始布置防范,自己这两家解救太史言。包括他们要去南宝岭村抓捕李婉心,那必然不会放过孙媳宁碧珊。这祖孙三代四个人,急忙商议对策,很快就做出分工:让段克愎先去找杨锦成和杨启广,两位老祖分去两个门派威慑一下,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段稷合赶去南宝岭村,保护孙媳妇和李婉心。

其实这样分工也是无奈之举,全是为大局考虑。他们不去帮太史言,是因为他们判断,曲青和齐赫堂毕竟是山府里的老祖,不会在府城和太史言动手。因为以太史言的身手,就算是两位老祖一起出手,也无法轻易拿下他。如果这种级别的高手交战,那对府城的破坏将是灾难性的。齐赫堂和曲青毕竟是山府的老人儿,有守土护民之责。这曲青更是圣祖的后裔,这山府就是圣祖开创的,他更会珍惜府城的安定。

所以太史言那边,应该暂时不会有事。而这边两位老祖,去威慑过那两个门派后,可以及时赶回来解救太史言,更重要的:一是不能让宁碧珊和李婉心,落到齐、曲两家的手中。二是不能让对方的高层势力,集结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