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城内
曹操正在研究此次北下的匈奴的走势。
根据之前传来的消息,此次匈奴北下一共有四支队伍,从西到东分别是第一只从并州南下,目标为河东郡的一只约八千骑的队伍。
第二只是从平舒南下,经常山到邺城的一只近一万人的骑兵主力。
第三只从上谷,过安平目标是清河周边的这只也有近万骑兵的匈奴主力。
最后一只则从广阳南下,目标应该是南皮或者更南方的平原的一只约七千人的偏军。
这四支队伍中,最西边的那一只在并州被马腾之子马超带来支援的三千西凉骑兵联合并州郭汜,张杨的部队拦截在了太原一线。
而第三只对方的主力在之前过安平的时候被郭嘉和贾诩联手设计,狠狠的重创了一波,现在退到了饶阳边上,正在重新集结队伍,试图卷土重来。
广阳那只据探马汇报,他们则撞上了袁熙的主力,双方在幽州境内连番大战,虽然互有胜负,但是照这个情况看来,那些匈奴人是短时间无力南下。
目前让曹操紧张的则是那第二只队伍。因为其他三只南下入侵的匈奴大军皆有我方主力进行抵挡,唯独这一只,一路下来都不会与自己这边的大军相交,他早就让人带去消息给巨鹿和邺城,不求后方在遇见这匈奴主力的时候能有多大战功,只需要将这两座城池守住就行了。
在他想来巨鹿和邺城作为河北的大城,城池高大,那匈奴人又尽是骑兵,只要两城严防死守,虽然会让城池周边毁于一旦,但守住了这两座重城,之后周边都能重新建设回来。
但奇怪的是,自从那只队伍到了邺城附近后就没了消息,连被他信任,委以重任的夏侯宇在邺城内也许久不给他这边来一封战报,这让坐镇前线的他对那邺城发生了什么事是一点也不知道,那只穿插到自己身后的匈奴主力目前的位置和行动是完全两眼一摸黑。
这让他根本不敢轻易动弹,就怕那只队伍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就在他考虑是不是派人去邺城查探一下的时候,就看到前几天因为风寒而一脸虚弱的郭嘉,手持一卷公文,带着兴奋的大笑声,健步如飞的冲进了军帐内。
就在其他人一脸纳闷的时候,郭嘉将手中公文一边递给曹操,一边大声的说到“邺城发来消息,夏侯宇携曹洪,曹休,全旭三名将军,诱敌深入。在邺城外的一处山谷内歼灭加俘虏匈奴主力骑兵一万余人。其中匈奴主力战死千余,溃逃数百,其余已经全部投降,现在被关押在那座山谷之中。”
听到郭嘉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蒙了,曹操更是一把抓过战报仔细的看起来。
看完后曹操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他手中的战报也传递了出去。
在场诸将传阅了一圈后都不由得惊讶异常,在之前,自己这边利用先到的优势,埋伏了那匈奴人一波,一战歼敌近千余人,将这只匈奴主力击退,当时大家还颇为自豪。
没想到夏侯宇带着只有主力十分之一的队伍就将那数倍的匈奴一举拿下。这战绩古往今来是闻所未闻,相信这个消息传出去后,夏侯宇必定能成为继孙膑和韩信后华夏新一代的军神。
“恭喜太尉,贺喜太尉,此消息只要传出去,那匈奴必生内乱,今年的攻势也就会因此作罢。”贾诩带着笑意开口说道。
且不说汉朝与匈奴这几百年来的次次大战,就很少有占优的时候,在那武帝时期,匈奴王帐更是被那几名天之骄子吓得远遁塞北。
所以在不少匈奴人的心中,对汉朝的大将十分敬畏,生怕大汉又突然冒出个卫青霍去病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猛人。
只要将夏侯宇的这场战报宣扬出去,那匈奴王帐必然惊惧,为了安全起见,必然会召回此次南下的匈奴各部,那么今年的这场袭击就能轻松的化解。
曹操听后点了点头,此番连续作战,大军已然十分疲劳,若不是家园就在身后,而匈奴历来都是汉人的头号外敌,恐怕军心早就涣散。
能尽快的结束掉战斗,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曹操让贾诩负责,将夏侯宇这次的战报宣扬出去,自己也书信向许昌的天子报喜,并且提意将夏侯宇的侯爵由汝阴改为冠军,而其汝阴侯之位着由其长子夏侯仪继承。
会有这个提议也是有原因的。
在以前,曹操和夏侯宇的闲谈之中,夏侯宇就说过他最崇拜的人之一就是冠军侯霍去病,在夏侯宇的书房内更是挂着一张夏侯宇亲手书写的霍去病的名言——匈奴未灭,无以家为。
夏侯宇也曾经在曹操面前毫不避讳的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如同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和窦宪一样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而且夏侯宇本身此次从徐州到荆州又转战青州和冀州,功劳就十分的大,曹操本来就头疼回去后该如何封赏自己的这个兄弟。
结果现在不用了,这一战灭掉匈奴的一只主力,夏侯宇的功劳已经算得上通天了。
这样的功劳下,曹操灵机一动,将其汝阴侯之位让其子继承,而他则转任他梦想的那个冠军侯的位置,这样一来一门双侯爷,不但彰显了对他的恩宠,而且又绝对能让夏侯宇本身满意。
至于其他人会不会说闲话,曹操是一点也不担心,你觉得你牛叉,夏侯宇配不上冠军侯的位置的话,那么你就把自己的战绩拿出来让大家评一评。
要知道在汉朝后期乃至之后的朝代,冠军侯这位置比起实权更重要的是荣誉。而有这爵位的人更是匈奴的死敌,就那些平时只会动嘴皮子的人,恐怕连面对匈奴人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接下这个位置。
所以曹操笃定只要天子这边通过了,那么下面的人虽然会对夏侯宇得到这么厚重的恩宠而眼红,但绝对不敢正面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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