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宇的大军到了山下后如同当初在徐州与刘备对峙一样,并不急着攻击。他让全旭,乐进各领三千人,堵住了郭祖下山的另外两条道路,然后自己不紧不慢的将大营安在山寨大门口外面。
对于为何会如此安排,他早就跟手下讲过,吕布也从曹昂那得知夏侯宇此行的目的,所以都没有疑问。
只有不清楚夏侯宇行为和逻辑的郭祖紧张的看着夏侯宇的行动。
在夏侯宇将大营扎好后,郭祖这边他正与副寨主公孙犊商量着夏侯宇这诡异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听闻那夏侯宇在徐州之时,屯兵于城墙之外,旬月不出击,一出手就让那刘备大败而归,所以我们必须要谨慎的对待。”公孙犊对于夏侯宇在徐州的战绩虽然不是很相信,但除了夏侯宇毕竟吕布也在这里。
所以无论夏侯宇是不是名副其实,他也觉得不能轻易出击。
听了公孙犊的话后,郭祖点了点头,决定就这么办。
由于郭祖的配合,三个军营在搭建的过程中并没有受到对方的攻击。夏侯宇这边也难得的非常轻松的将大营布好。
而山上,郭祖看着下面的营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名能在袁绍那当上中郎将的人,他的眼力和实力并不差。而下面夏侯宇的军帐的搭建方式就让他很奇怪。
因为这并不是正常的攻击型的扎营方式,反而偏向于防守。
整个营地就像一个口袋,若想进攻不是很能舒展开,但是山上的人若是想要出去,或者冲破这防御圈也会因为相对密集的阵型而不好施展开。
至于下面的部队,作为经验丰富的郭祖,只观察了一天就估摸出来了,夏侯宇正面加上吕布的队伍一共万余人,两边防守两条偏门的部队每只约三千人。
也就是说夏侯宇这次来的队伍就一千六百余人,别说根本没他所吹嘘的五万人这么多,连最开始他们估计的两万人也达不到。
即使这样,郭祖也不敢轻举妄动。首先对方已经将营地扎好,虽然自己目前占着地利,但若是冲杀下去,双方的优势就互换,有利的一方就变成了对面。
再者,自己这次来泰山,带的精锐只有不到五百余人,其他的都是招纳的山贼土匪,若是打顺风仗这些人还行,但是一但僵持甚至逆风,这些人很快就会溃败。
反观对方的军队全是精锐,这真打起来,胜负估计也就八二开,其中八成几率的对方赢。
所以郭祖即使有想法去打上一轮,试一试对手的实力,但奈何手下战力不行,所以在跟公孙犊商量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考虑到目前山寨内物资充足,山上又有活水,没必要下山去跟夏侯宇的大军碰撞,打击自己一方的士气,郭祖看夏侯宇没进攻的想法,自己也自然不会脑子抽了去攻击对方。
就这样两方遥遥相望,在能看清楚彼此模样的距离上保持了诡异的平静。
而在泰山这边,夏侯宇稳稳的与山贼对峙的时候,南边曹操则趁着秋收到来之际,对汝南发动起迅猛的突袭。
有夏侯渊带一千骑兵曹仁带一万步卒从下邳偷偷出发,穿过沛国,然后突袭汝南东部的汝阴,而曹操带大军一路摧枯拉朽从新阳打到新蔡,直接将汝南一分为二。
然后夏侯渊曹仁在汝阴挡住东南方袁术的支援,曹操则带着大军在汝阳至上蔡一线与纪灵与张勋所率领的近两万大军展开决战。
双方打了整整一月,最后被曹操围困在上蔡之中,在军粮告竭后,两人趁夜带着亲信逃了出去。
失去了主将后,上蔡内军队士气瞬间崩溃,曹操顺势将这袁术的精兵全部吃了下去。
一战下来,袁术不但再次丢失了汝南,连带着纪灵张勋所部的两万大军都被曹操吞得一干二净。
只留了两个光杆司令灰溜溜的逃了回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袁术,双腿一软,差点就此晕厥过去。
还好孙策在几次攻击汝阴无果,又得知纪灵张勋回来后,带着本部人马稳稳当当的撤了回来,不然若孙策这只军队也陷在了汝南,那么曹操想要进攻扬州的话,袁术将陷入无兵可用的境地。
这边孙策也觉得十分晦气,本来自己在庐江安心练兵,准备再次兵法荆州,为自己父亲孙坚报仇雪恨。却没想到这袁术如此不争气,自己没能力还偏偏要去惹曹操。
惹了曹操就算了,别人一套王八拳就吧袁术打懵了不说,还丢了梁万大军。
听到这个消息孙策心中都在滴血,若自己有这两万军队,早就一举攻破襄阳,提着黄祖的人头来祭奠父亲了。
可就是这么一只队伍,被纪灵和张勋两个废物白白让给了曹操。这一刻他都有心干脆自己也投靠曹操算了。毕竟曹操兵多将广,必然能帮助自己报仇雪恨。
好在他的念头被熟悉他性格的周瑜打消了,周瑜说曹操此人野心勃勃,若他起势定然是第二个董卓,孙家世代忠良,若是投靠此等狡诈邪恶之人,怕不是死后九泉之下无颜面见祖宗。
对于自己这个兄弟,孙策还是非常信任,所以犹豫了一番后,还是没有投向曹操。
曹操在重新占领了汝南后并没有向九江或者寿春方面进攻,当然不是因为打不过。在一举歼灭了袁术的两万大军后,曹操想要南下,几乎易如反掌。
只是这次的曹操南下的目的已经完成,一来完全收回了汝南郡,二来将袁术的有生力量进行歼灭和俘虏。在损失了这两万人马后,袁术在两年内是没有了进攻的资本。
在说过来,袁术此人骄奢淫逸,横征暴敛,这扬州牧之位又是杀了前扬州牧陈温后得来,算得上得位不正。所以在主力尽失的情况下,管辖的几地太守若是不愿在接受他的管理,那么他一时间还拿不出足够的将士去平叛,他现在要担心的是自己的根据地能不能稳下来,也没能力再次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