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飞得知消息之前,陶商和陶应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手中所有徐州的产业变卖完毕,然后趁着夜色,从徐州北门而出,然后向东离开了郯城。
站在城墙之上,陈珪和陈登父子望着陶家兄弟离开的马车
“要不要我派人去通知曹军”陈登望着离开的马车,五指并拢,伸直了后做手刀的模样虚空砍了下去。
陈珪瞄了一眼后摇了摇头“大家毕竟共事一场,何况陶谦在身前对我们父子也算不错,所以凡是不可做绝,若他们真能躲过曹军的追杀,那是他们的本事。
但若是我们告密,那么传到了其他人耳中,必然会被世人认为我陈家是无情无义之小人。既然已经达成了我们的目标,也就没必要在多此一举。”
说完后,两人又这样静静的望向城外,过来约莫一刻钟,陈珪才开口继续说道“陶家兄弟一走,城中还依然坚持战斗的人就没了主心骨。刘玄德也就没有了继续作战的理由,接下来并不需要我们做那叛城之人,只需要静待时机,那刘备自然会向曹操投降。”
“既然投降之事已是覆水难收,那为何刘备现在还坚持不肯开口?”陈登对于刘备如此动作有些不太理解。
对此陈珪笑了笑,带着欣慰的目光看向陈登“以我看,不是那刘备不愿降,而是在等一个人!”
“等人?”
“我猜,他必然是在等曹孟德。”
“父亲的意思是曹孟德会来这郯城之下?他不是将伐徐之是全部都教给了这夏侯宇么。再说了,兖州和豫州两地还需要他稳定局势,他真的会前来么!”听到陈珪说曹操会来徐州,陈登有些惊讶。
陈珪捋了一把胡须自信的说到“这是自然。你想,那夏侯子卿不过一年级不足二十之人。哪怕那刘玄德在能拉下脸皮,也不可能向如此年级之人纳降,那样的话他这辈子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而曹子孝夏侯妙才虽然年纪地位足够,但是这次的身份却是那夏侯子卿的副将。向他们二人投降与向夏侯子卿投降又有何异。
所以即使刘备愿意投降,但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也无论如何不能投降于夏侯子卿。这样一来若我是他,必然会向曹军提出一个要求可以投降,但必须是曹操亲自前来。
而曹操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后他也必然会前来。毕竟若他能兵不血刃拿下徐州,那么一点风险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况且有那荀若在,我认为兖州很难在出个陈公台。
这样一来,曹孟德拿下了徐州,而刘玄德是向曹孟德投降,以曹孟德如今的名声,并不会让他有太多损失。”
听完陈珪的分析后,陈登向着陈珪行了一礼“多谢父亲解惑。”
看着马车离开了两人的视野,他们也从城墙上悄悄的撤了下来。
而陶家兄弟出走的消息传递到刘备耳中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看着空无一人的陶宅,刘备松了口气,最后的抵抗欲望也就彻底消散了。
他在回到县衙后问道左右,陶家兄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左右的侍从犹豫了半饷,最后告诉刘备陶家兄弟是昨夜寅时离开的。
在其他人离开后,刘备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声对简雍说到“虽然陶家没因投降的事来找我麻烦,而是悄然离开,的确是我想象中最好的结局。但两人离开后三个时辰我这边才得到消息。以宪和看是我为过于迟钝还是还是这徐州的世家认为我刘备信不过,所以干脆将我蒙在鼓里?”
简雍也知道若城中哪怕有一个知晓此事的世家原因开口,他都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才得知消息。
没过一会,刘备接到消息说糜竺麋芳兄弟两前来拜见。简单刘备后,糜竺脸色通红的向他告罪,在交流后通过糜竺的口中得知,其他世家知道麋家与刘备交好,所以这次陶家出手产业和离开都暗中将麋家排除在外。
所以麋家也是在差不多刘备得到消息的时候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陶家离开的消息。作为刘备在徐州的盟友,对于此事他们觉得非常过意不去,所以才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前来请罪。
听了糜竺的话,刘备心中好歹好受了一点。至少从麋家这么看来,比起自己还是麋家倒霉得多,因为自己是外来人,被排斥算得上是正常情况。
但麋家可是徐州的本土豪族,却也被封锁了消息。从两人的言语中看来,通过这件事他们认为徐州应该是无法在继续呆下去,但他们很看好刘备的前途,所以决定追随刘备。
刘备和简雍两人相视一笑,没想到还能因祸得福,有麋家的资助,刘备相信等他找到机会,定然能再次一飞冲天。
在隔了一天后,就发生了张飞得到消息后破门而出这件事情。
夏侯宇这边,在得到了刘备的投降约定后,吕布就以这边大局已定,不需要自己在多呆为借口离开这边,返回泰山郡。
在他走之前,夏侯宇将曹昂推出来“我知温候武艺过人,但温候是此次能迫降刘备的最大功臣。若让你只身回去,等孟德兄长赶来恐怕要骂我过于怠慢。
我本想多留温候一阵,但既然温候担忧泰山郡的局势,那我也不好强留,所以我让子脩领三百骑陪你赶回郡城如何?”
吕布看到有些忐忑的曹昂,沉默了一阵然后开口说道“泰山郡内贼人众多,我恐怕无暇保护于你,不过若你不怕,那随我去一趟泰山也无妨。”
本来曹昂还以为吕布会拒绝,还想夏侯宇这厮没事就给自己找一点膈应的事,这仇得记下,找时候还,没想到吕布在犹豫了一下后,答应了夏侯宇的请求。
夏侯宇拍拍有些不知所措的曹昂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子脩啊!温候可是此次伐徐能获胜的功臣,你这一路可得好生保护啊”
看到吕布准备离开,夏侯宇拉过曹昂的马匹“去吧!别让你岳父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