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击贼五

夏侯宇当然不会怀疑曹纯的实力,只是在他看来斗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可笑至极。明明军力阵容都占优,结果因为斗将失败就这么士气溃败然后被对方摘取了胜利,这根本不合理。

而且这天寒地冻,在这桥上斗将,万一输了或者被打下桥去,这都不是夏侯宇能接受的结果。能一百分交付的答案,他绝对不满意因为意外而变成九十分。

骑着马在桥上来回走了几圈的马力看见对岸的几十人并没有人愿意出来跟自己斗将,他更觉得这些人肯定是摄于自己的武力不敢出来。

“呸!不过是一帮胆小如鼠的废物,安敢挡你马家爷爷!二郎们,跟我冲啊!”被河上的冷风一吹,马力指着对岸的车队,决定自己带队冲锋。

至于对手,在他看来连斗将都不敢的废物根本不配称为他的对手。所以他非常自信的冲在了人群的最前面。

对面那貌美如花的妇人早就让他有些饥渴难耐。他还想着冲过去后抢女人的美梦的时候现实给了他残忍的一击。两个马车前后交错的阻挡让他没办法完全的加速,而在通过马车后,他面前的是一排整齐的长枪,直愣愣的对着他冲出来的方向。

看着这泛着冷光的枪尖,他突然有一点后悔,早知道自己该让人先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迷惑了自己的双眼。

不过看到长枪捅上来的时候,马力猛的一拉手中的绳子,因为吃痛,胯下的战马抬起了自己的上肢。下一秒,好几支长枪就捅穿了这匹马的喉咙。

从马上摔下来的马力摇了摇头,因为落下来的时候撞到了马车边缘,他现在还有点迷糊。不过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杆长枪的尖端已经指到了他的喉咙。

还没等他开口求饶,就听到上面出现一个声音“强盗匪徒人人得而诛之,这种敢于袭击村庄的穷凶极恶之徒,子和不必留手,我们也不要俘虏。”

虽然他还想躲避,但是长枪拐了个弯从他的喉咙穿了出来。他意识消失之前拼命望向出声的地方“可恶,我竟然栽在这毛头小子的手里。”带着遗憾和不甘,马力的意识消散在这桥边。

就在马力落马以后,他的手下还准备救他,不过被一众精兵用长枪将那些人拦在了外面。而那些人救马力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是领头的,并没有人愿意为他奋不顾身。所以在看到救援无望的时候,那些人又一次退回了对面。

“怎么办?马爷被对方抹了脖子”

“那个地方太窄了,骑着马就只能一个一个过去。对面却可以一堆人堵在门口以多欺少,包括马爷在内的前面好几个兄弟都是这样死在他们手里。”

在马力被干掉后,虽然这群强盗乱了一阵子,但在马力的副官很快就将队伍的骚动平息下来。

“该死,这么久后面应该也被发现了。现在原路返回的话必定会撞上朝廷的军队。”

看着对岸纹丝不动的阵型,刚刚成为这两百人统领的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得对现在面临的绝境发愁。

“那我们从这乱石滩绕到上游怎么样?”队伍里有人提出建议

“不成,不成。且不说这马匹通过这乱石滩要折损多少。哪怕我们向上游走,下一座桥离我们也有差不多三十里地。等我们到了那,朝廷的军队恐怕早就已经等着我们了。”这个新的首领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这次对童家庄的袭击也是由他和马力两人一手策划的。对于附近的兵力分部他非常了解。如果舍得放弃这些马匹和粮草,他倒是能带着这些兄弟往身后的大山里一躲。等前来搜索的军队撤离后,他们自然就能安全。

不过这个计划根本无法实施。

其一是作为于毒手下的精锐骑兵的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天天吃香喝辣的好日子。让这些人跟着他苦哈哈的在这大冬天进山里躲上几个月这种事,估计他一说出来就得被这些愤怒的人踢下屁股都还没坐稳的百骑长的位置。

其二,这寒冬腊月,没有干粮的情况下,他自己都没信心能窝在上山待多久。到时候万一被军队逮住,没有马匹的他们只会死得更惨。

然而现在的处境让他十分难受。冲又冲不过去,退又不能退。捏着长刀看着那如同天堑一般的两座马车,他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这马车是木头,只要将这两个马车烧掉,对方自然没有了阻挡我们的条件。来人,上火把,把这两个马车给我烧了。”

前面他们也不是没试过将这马车推开。可是不知道这马车里面装了什么,几个大汉用力换来的结果也是纹丝不动。

在大家都有点慌的时候,新头领下达了命令,其他人也顿时有了主心骨。准备像他所说的那样先将这马车烧掉后在冲过去。

“子卿,对方这动作是准备烧马车了,我们该怎么办?”看到对面强盗们的行动,曹纯走到夏侯宇旁边沉声问道。

“呵呵,不知道对面下这个决定的人是真蠢还是根本就没过脑子。既然他想烧,那么我们还的帮他一把,让火烧大点。”看到对方的动作后夏侯宇不但没有产生一点的担心,反而笑出了声。

在他的吩咐下,负责守卫的这些将士并没有行动,而曹家和夏侯家的仆人们被集中起来在附近砍伐树木然后将枯枝运送到大桥的旁边。

看着桥上燃起的熊熊大火,那个副官还在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不过一炷香后,两炷香后,他奇怪为什么桥上的大火就一直这样烧着,根本没熄下来的意思。

绕道旁边一看,他不由得脸都气红了。原来在对岸,那群人竟然在不断的往这火里面加着干材。

伴随着一块块木头被丢进了大火之中,这火焰也就越来越高没有了停下了的意思。

“可恶,竟然如此奸诈!”那名头领气得直拍脑门。如果说刚才还有接近两米的小路可以供人马行走的话,现在这接近五米高的火浪就完全将桥面堵得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