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的时候,戴娜便换上了黑金丝雀的装扮,骑着摩托来到了酒吧。
她刚推门进来,酒保的手便微微一颤,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带出了几次情绪,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逐渐靠近,微不可查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叔叔,我又来了!“戴娜笑嘻嘻的凑了过来,现在时间还早,酒吧空空如也,暂时不用伪装成冷酷的样子,倒是令她自在了很多。
酒保面无表情:“我倒是宁愿你不来!”
“那是不可能的,我上次委托你帮我查的消息,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酒保很干脆的回答。
“不可能!”戴娜叫道:“主要是叔叔想查个人,从来没有查不到的,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竟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问?另外,不要再叫我叔叔,我不想跟你爸爸扯上任何关系!”酒保面色不变的道。
戴娜嘿嘿笑道:“我知道,可惜呀,过去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寄养兄弟也是兄弟。难道你想否认这一切?”
酒保有些无奈:“这里很危险,不是你做游戏的地方!”
“我知道呀,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从来没有主动称呼过你的名字!已经小心到了这种地步,难道还不够吗?”戴娜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思议。
酒保叹了一口气,他发现对这个机灵古怪的小侄女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身,从旁边的小冰箱里拿了一瓶,拿了一个特意密封好的保温杯。
打开之后,找了一个高脚杯,到了三分之一的淡青色蕴含着果香的液体放在了戴娜的面前。
“这是什么?”
“酵素果汁,我最近弄到手里的配方,据说有美容养颜的效果,味道很特别,应该都适合你喝!”
“美容养颜?”戴娜眼睛亮了一下,连忙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可是紧接着小脸儿变皱成了包子。
她艰难的挣扎着将高脚杯推开一段距离,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个字:“酸……”
“酸么?”
酒保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地凑到保温杯上嗅了嗅,面色微微一变,飞快盖好之后,再次放在了小冰箱里。
弄完这一切之后,他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看着戴娜说:“你不该来的!”
戴娜:“……”
她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死死的盯着酒保。
酒保若无其事地取出了一块白毛巾,悠闲的擦着杯子。
两人僵持一分多钟,酒保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形了。
他颓然放弃,看着执着的小侄女摇了摇头,从吧台下面取出了一个小巧的信封,轻轻放在她面前。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不过这个人有些古怪,明明是个有钱人,偏偏跑到哥谭来做警察也就罢了,最近还频繁行动,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
听我一句劝,最好不要跟这样的人接触,否则很容易会吃亏!”
戴娜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飞快将信封撕开,一目十行扫过,眼中吃惊之色一闪而过,表情却是越来越古怪。
“花了三千万买了一栋废弃大厦,这家伙想干什么?难道是钱多烧的?”
“戴娜,你要记住,在哥谭这里底层的混混不可怕,蛮横的警察不可怕,甚至连黑帮都不可怕,因为只要掌握了一定规律,不但可以将这些麻烦避开掉,还可以利用他们解决另外一些麻烦。
但是像这种有钱有势却有着自己目的的家伙,才是最可怕的任务,通常情况下他们都是偏执狂,为了达成某一个目的,可以牺牲一切。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你现在的任务应该好好学习!”酒保语重心长的说。
“是是是,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我会努力学习的。上一次的成绩单不是也给你看过了吗?全都是a,连教授都没话说,你还挑剔?”
戴娜撅了撅小嘴儿,一时不满。
她将信封收好,起身道:“放心吧,我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而且我也并不想对他做些什么,只是爸爸突然间得到了一个搭档,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令我有些担心吧。”
“最好是这样!”酒保摇摇头,道:“另外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再来了,血手指的突然覆灭,令周围的小帮派有些疯狂,最近晚上不算太平。”
戴娜却眼露兴奋之色:“不太平吗?太好……不是,我是说那可太糟糕了,我得尽快离开才行!”
说完她便打了一个招呼,脚步匆匆冲出酒吧,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酒吧内冷清下来,酒保再次叹了一口气。
毕竟只有一个人,他真是没有任何办法。
早知道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应该在她第一次出现在酒吧里的时候,毫不犹豫把她驱逐出去。
哥谭的烂泥潭已经转了很多人,他可不想将自己的侄女儿也拉进来。
但是很可惜,她似乎对那泥潭里面的风景十分感兴趣。
真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难道真的一直当变装英雄,打击罪犯不成?
酒保的手微微一顿。
或许是时候跟德雷克沟通一下了。
……
走出酒吧,戴娜如同往常一样,沿着小路快速穿行着,灵活得如同一只小燕子。
就要离开灯光昏暗的小巷子时,眼前忽然冒出了两个黑影。
两人都是一身西装革履的装扮,头戴复古式的圆形礼帽,白色披风挂在脖子上,手中是一根一米多长的文明棍。
看到两人装扮戴娜心中微微一惊,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黑金丝雀对吗?听说你跟酒吧的老板有些关系,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一个英国绅士打扮的高瘦老者缓步而出,带着同样西装革履圆形礼帽,打扮的两个人从后面堵住了戴娜的去路。
这举动虽然不怀好意,可是高瘦老者却始终面带微笑,在说到帮忙的时候,甚至还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即便他的眼神已经把那份傲慢暴露了出来,依旧将表面的功夫做得很到位,竟然莫名的带着一股十八世纪的老贵族的味道。
我在纽约做法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