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也是个狠人,它直接用锋利的指甲花开了干瘪的身躯,探爪而入一把掏出心脏,高举向天。
无数漆黑如墨的力量触手,从石头一样的心脏延伸出去,灵活的探入废墟之中,将两具尸体掏了出来。
是牧师和醉汉。
看他浑身泥泞,鼻子嘴巴都塞满了淤泥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是陷入沼泽而死的了。
他也是倒霉,谁知道205窗户下方不是生路,而是彻彻底底的死路呢。
恶魔低声阴笑,飞快出手掏出他们的心脏。
他两只爪子将三个心脏握在一起,像搓橡皮泥似的,不停的揉搓着。
两颗红心不停流血,反复挤压着恶魔心脏。
不知怎么的,三颗心脏竟逐渐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团漆黑如墨的粘液团。
恶魔一口烈焰喷上去,粘液顿时灼烧起来,带着诡异的青色火焰飞入醉汉的胸膛。
青色火焰触碰到尸体,就像一根点燃的火柴扔进了汽油桶。
轰——
青色一冒三丈高,瞬间将醉汉化为火人。
望着这堆人形火焰,恶魔逐渐化为飞灰,他冷笑道:“去吧,杀掉她,干点所有的人类,不管他是谁!这就是你的使命!”
阴冷的声音扩散开来,恶魔化为灰烬消散一空。
牧师的尸体忽然冒出一道强烈的白光,如利箭般插入云霄。
空中翻滚的黑云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竟强制性的收缩起来,逐渐消散。
随即云收雨歇,天空放晴。
当澄澈的夜空出现时,月亮的光芒照射下来,牧师的尸体一点点失去血色,逐渐化为一滩泥土。
与此同时,青色火焰渐渐消失,醉汉忽然坐了起来,全身冒着热气,眼神木然的望着一个方向。
“杀掉她!杀掉她!”
他一步迈出,全身青色光芒一转,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灰白色。
浑身散发着死气的,消失在林中。
……
高宁忽然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怎么了?”可爱少女好奇问。
“没什么!”
高宁对她笑了一下,跟着大部队继续赶路。
就在刚才,控制面板提示空间诅咒卡已失效。
高宁知道恶魔脱困了。
他并不意外,毕竟空间诅咒术本就是对方的拿手好戏。
即便系统订制出的卡片,在功效上加强了规则的约束里,但恶魔付出一定代价,还是能挣脱出来的。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之前拿他没辙,不代表高宁继承了魅魔之力后还没办法。
要知道恶魔与恶魔的差距,有时候比恶魔与狗的差距都大。
即便高宁的魅魔之力才刚刚到手,没有完全摸索出用法,使用起来并不熟练。
但恶魔大公毕竟是恶魔大公,即便力量被削弱到极限,也不是个重伤后苟延残喘的大恶魔能比的。
没错,高宁终于明白这家伙为啥老咳嗦了。
也知道他为什么急需高品质灵魂,都是为了疗伤啊。
本来就重伤,加上破除空间诅咒术必然会损耗的本源,这家伙即便能动弹,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只要他敢出现在自己面前,高宁就敢教他做人!
所以,在赶路的途中,高宁的主要精力都放在针对魅魔之力的研究上。
魅魔之力,名字看起来有些歧义,实际上这可是正统的恶魔之力。
人类提起恶魔时的固有印象是愿望、欺骗和灵魂。
严格来说并没有错。
只是人们只看到了表象,并未深入了解力量运转的规则。
在高宁看来,恶魔之力的本质是借贷。
无论人类许下什么愿望,都是恶魔使用恶魔之力实现的。
在实现愿望的过程中,所消耗的恶魔之力就是人类借贷的总金额。
灵魂是抵押物,恶魔的目的是赚取高额利息。
这里面的利息有可能是许愿者献祭的其他人灵魂,或者他本能灵魂中产生的罪恶。
若都没有的话,就会自动消耗许愿者的生命力。
虽然恶魔们响应召唤,本就是为了人类的灵魂去的。但许愿者若能用其他的方式还清欠款。
灵魂也是能从恶魔手中逃脱的。
而一旦出现利息不到位的情况,就会自动扣除灵魂份额。
时间一长,资不抵债,灵魂自然就要归恶魔所有了。
通常情况下,恶魔对于坏账的处理很单一。
只是通过折磨灵魂令其产生痛苦情绪,进而转化成浓郁的恶魔之力。
不过这样的量很少!
类似银行将抵押店铺拿到手之后,又转租出去收租金。
虽然能持续获得利润,又长长久久,但量实在太少了。
所以就有了将灵魂转卖掉,或者是作为材料来打造其他东西的方式,通过价值转换方式来弥补自己的亏损。
总之,恶魔们虽然恶行恶相,本质上只是为了自己资产奔波而已。
所谓的恶魔之力,只是拥有许愿属性的资金流而已!
“到了!终于到了!”
在文雅妇人的带领下,众人拐入一条岔路后又走了一小段距离后,一小片营地建筑逐渐冒了出来。
雨后的营地,显得异常清澈。
远处一小片湖泊倒影着漫天繁星,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房顶的水珠在反射着月光,看起来亮晶晶的,十分耀眼。
“哇,好漂亮啊!”可爱风少女将手抱在胸口,情不自禁的冲了过去。
“诶,别去啊,太危险了!跟大家一起行动!”
假小子一把没拉住,只能跟着追了过去。
性感风少女刚要说话,前面忽然哎呀一声,众人抬眼看去,发现可爱风少女已经抱着鼻子蹲了下来。
她肩膀轻轻颤抖,发出猫一样的痛叫声。
假小子一脸吃惊的上下抚摸着,“大家快来看,这里竟然有一栋透明的墙壁!”
“什么?”
众人都吃了一惊,忙快步走过去。
性感风少女虽然觉得麻烦,仍翻着白眼把同伴拉了起来。
高宁和文雅妇人摆出了假小子一样的手势,在半空中来回划拉摸索着。
“这……这是什么东西?”文雅妇人吃惊。
“感觉像是透明防护罩!”高宁迟疑道。
“那是什么?”文雅妇人不解。
假小子尽可能挥舞着手臂,大面积划拉着,试图倒找这东西的边界。
可直到她跑出七八米远,仍没摸到边。
我在纽约做法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