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没什么事了吧?没有就请出去。”颜蓉都懒的抬眼皮,拿起拖把就拖地。
Mary一把扯住轮椅,警告凌向:“你别太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啊?”贺丽娜扯过轮椅,嘟着鲜艳欲滴的小嘴,扭着纤细的腰肢,“阿凌,你看她俩合伙欺负我。”
凌向拉起贺丽娜的手,捏在手里,亲了亲,立马转向Mary:“我妈留下的遗书在哪儿?”
颜蓉一阵干呕,差点吐了。
“没给我留,不知道。”Mary也看不下去了,拿起手机直接输入110,下最后的通牒:“限你们三秒之内,滚出我家。”
“你家?”贺丽娜翻着白眼儿,嗤鼻:“这儿什么时候成你家了?你有家吗?”
颜蓉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拖把,照着贺丽娜的后背和屁股就是一下。
“神经病啊你!”贺丽娜一边往凌向怀里躲,一边叽哩哇啦乱叫:“别以为你混过几天场子,你就是道上的神,充什么大善人。你以为拉拢她,阿凌就会娶了吗?你白日做梦,你妹妹死了,也别……”
最后的话还未说完,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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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蓉,你敢打我。”贺丽娜愣怔了片刻,捂着脸,指着颜蓉鼻子:“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敢打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颜蓉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打你就打你,还要和你商量吗?刚才的那一巴掌是打你有人生没人养,让你学学怎么说话,这一巴掌是打你搞不清楚状况,让你学点眉眼高低。”
不知道是被震住了,还是被打懵了,贺丽娜双手捂着两边的脸,不知反应。
当颜蓉第三个耳光甩下时,凌向抬手,挟制住颜蓉的手腕,怒目:“没完没了吗?”
就在他说话的间隙,颜蓉哂然一笑,另外一只手异常敏捷地扇出第三个耳光,简直是完美无缝衔接。
“这第三巴掌是打你目中无人,让你知道知道如何做人。”
挨完第三个耳光,贺丽娜才彻底反应过来,一边命令保镖:“花钱请你们来,是当吃瓜群众的吗?去,给我往死打,打伤了我赔,打死了我负责。”
“我看你们谁敢?”颜蓉摔开凌向的手腕,双手握住拖把,横在胸前。
“颜蓉,你疯了吗?”凌向一把抓住拖把,喝:“本来念及女儿还不忍心太绝情,你既这么不是好歹,就请你六点之前搬离。”
“呵,真是给你脸了。”颜蓉用力拽拖把,没拽动。
一直冷眼旁观的Mary上前拉开颜蓉,对凌向:“回去叫你的律师联系我,铭利集团所有股权我全部转给你。条件只有一个,不要再出现颜总面前。”
“不用回去,律师就在门外,现在就可以签署转让协议。”贺丽娜跑到门口喊了声,立马进来两个西装革履的律师。
瞅着两个律师,颜蓉仰头狂笑,边笑边扫了凌向一眼。
这一眼只是极轻,极轻地扫了一下,而其中的意味,那只有凌向明白。
“不就是想要股权吗?直说呀,用得着这么恶心人么!”
颜蓉又是一阵干呕,丢下拖把,跑进洗手间。
这一次,她真的吐了——
十八岁认识凌向,她崇拜了他十多年,却从没想到他能不堪到这种程度,更没料到他竟然会为了荣华富贵,名誉权利,去抱贺丽娜的大腿。
世上唯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直视太阳会耀眼,直视人心会失望。
颜蓉抱着马桶吐了好久,其实也没吐什么东西,就只是干呕。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满屋子的人都已经走了,就只剩下了Mary,正在厨房做早餐。
“你把股权转让协议书签了?”颜蓉还是觉得恶心,因为空气了弥漫着贺丽娜身上的香水味。
她边开窗户,边又:“那可是你妈留给你的。”
Mary:“煎蛋要双面的还是单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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