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总算出来了!”
来的时候气定神闲,走的时候,简直是如同脱缰的野狗一样,一出了武陵侯府的大门,徐永宁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两个时辰,整整两个时辰啊,我现在头都嗡嗡的,满脑子都是之乎者也,你哪里是以会友,你分明就是在坑我!”
“我这不是将武陵侯请来给你解围了吗?”许白有几分委屈的说道:“若是我不请侯爷来,不到天黑,你今天是别想出侯府了,我给你说,侯爷一听说你和任子铭聊上了,吩咐侯府的厨房连宵夜都给你准备好了!”
“以前觉得这武陵侯是个脾气暴躁不近人情的老家伙,现在看来,他人还不错!”徐永宁点了点头,大概想到了他和任子铭两人彻夜长谈的场景,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任子铭,惹不起,简直比那白小懒更惹不起,那白小懒只是不要脸,这任子铭,简直是不要命啊!”
他都有些埋怨的看着许白:“你都想认识的是些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奇葩,这种事我不干了,我还想多活几年,不够你这么折腾的!”
“不见识一下这样的奇葩,哪里能衬托出公爷的卓尔不群!”许白笑吟吟的说道:“刚刚见过公爷的事情,还觉得公爷又跋扈又糊涂,如今看来,这南京城里像公爷这样武双全,又热心,又心忧朝廷的俊彦,简直是凤毛麟角啊!”
“哼,你才知道啊!本公是内秀,内秀是什么知道么?”徐永宁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是一脸的不屑:“好了,这都快天黑了,我今天是再不受这罪了,该你办你答应我的事情了!”
“当然!”许白笑吟吟的说道:“公爷想去什么地方?”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什么长干里、堂子街,有江湖人斗殴的地方?”徐永宁眼睛一亮:“本公虽然武双全,但是,却是没甚实战经验,江湖人斗殴虽然没什么章法,但是,总归是热闹的,本公想去看一看热闹,或许有所收益!”
“哦,原来就这个啊!”许白哈哈一笑:“这还不简单,不过,要看江湖人斗殴的话,只怕没那么凑巧,而且,公爷也说了,打起来没什么章法,就看个热闹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带公爷去一个去了就能看到打架,而且,有章法有热闹的地方去如何?”
“那还啰嗦什么,还不带路!”徐永宁一听,顿时眉花眼笑:“快走,快走”
一行人,在许白的带领下,东一弯西一绕,在南京城里绕了大半个时辰,林七筠和杨立还好,脸上没什么表情,反正他们对南京城也不熟,根本不在乎许白将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但是,徐永宁身后的两个家将,一路随着许白往前走着,脸色却是一路变得有几分诡异起来,甚至两人在徐永宁身后,小声嘀咕了几句。
看见许白在前面走着,徐永宁回过头:“怎么?”
“没事,少爷!”两个家将回答:“就是好像许大人带咱们去的地方,不是那么那么”
“那么什么?”徐永宁低低的问道,“是有危险么?”
“危险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那两个家将说道:“前面就有兵营,不怕出事,就是那地方可是有些低俗了些,少爷这样的身份,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不大合适!”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江湖人聚集的地方,能多高雅!?”徐永宁放了心:“没危险就好,那许白也就带两个人,他都不怕咱们倒是怕了,那岂不是让他看笑话了!”
“前面应该就是了!”许白回过头来招呼徐永宁:“我记得那飘香楼的酒菜是不错的,快点过来!”
“这是一家酒楼?”站在门口,徐永宁有些疑惑。
“算是吧!”许白笑嘻嘻的带着他走了进去,屋子里楼上楼下人头攒动,看起来热闹非凡,大堂里,十几张桌子,有人吃喝有人说笑,大部分的酒桌,都有一个或者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空气中弥漫着酒菜香气和脂粉香气混杂的奇怪味道。
“老大!”
有人朝着这边的人打着招呼,徐永宁看着许白,许白嘿嘿笑了一下:“不是叫我!”
然后徐永宁就看到,那个在许白身后一路没有说话的斯斯的家伙走了过去,那张桌子上的几个人,哗啦啦的一下全部在站了起来,让开了位置。
“走吧!”许白笑嘻嘻的走到桌前坐下:“这位置不错,嗯,酒菜不错,呵呵,姑娘也不错!”
许白身后的那人挥挥手,几个大汉嘿嘿笑了笑,徐永宁回头间,他们几人已经汇入了人群,不见了踪迹。
“锦衣卫?”徐永宁若有所思的看着许白,一手拨开那个贴上来的花枝招展的女孩。
“不是!”许白摇摇头:“就是几个江湖人,和锦衣卫一点关系都没有!公爷不是想看江湖人打架吗,与其等他们打起来,还不如咱们找些江湖人,然后找个好位置,想怎么看,什么时候看,就怎么看,什么时候看?”
“这主意不错!”徐永宁笑了起来,看着身边可怜兮兮的女孩:“你也坐下吧,别说话就好!”
两人身边两个女孩,果断的闭上嘴,风月场上的女人,最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了。
“不过,和谁打呢?”徐永宁目光扫视着四周,乱糟糟的,好像这里什么人都有,就是好像没几个正经人。
“既然公爷要看打架,那自然是要场面大一点的,几个人那叫欺负人,没什么意思!”许白微微一笑,指着楼上的一片喧哗,“要不,就和他们打一架吧!”
他回过头:“杨立!”
“明白!”杨立冲着徐永宁笑了笑:“公爷,学生姓杨名立,字执信,自幼数独圣贤书,最擅长以理服人了,楼上这些家伙呱噪的厉害,学生去请他们安静一下!”
徐永宁又觉得直接脑子嗡嗡起来了,一下午的美好回忆,顿时又出现在了眼前,他急忙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你身边怎么也有这种家伙?”他有些无力的说道:“还以理服人?是你手下?”
“才不是呢!”许白果断的否认:“这是我以会友结交的朋友,公爷,你不知道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