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吗?之前在生日会上的粉丝刚刚提出了这个问题给她,她怎么回答的?这个问题得问他?现在他又把这个问题给了自己。秦陌说她准备好了,而且要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那是不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她已经准备好了?
确实已经准备好了吗?这个问题苏亦浅问了自己一个晚上,第二天她顶着熊猫眼出现在剧组的时候,安筱雅都愣了一下,这丫头昨晚上干嘛去了?
安筱雅端着自己的水杯走到苏亦浅身边坐下,“哎,你昨晚没睡吗?想啥呢?”
苏亦浅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的安筱雅一阵恶寒,“别这么看着我,到底咋了?”
苏亦浅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安筱雅讲这个事情。
拍摄的过程中导演发现苏亦浅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还差,不由得喊了停,走到苏亦浅身边询问她的状况。知道现在的状态的确不太适合继续拍摄,苏亦浅对着导演和工作人员抱歉的点了点头,“导演,很抱歉我今天好像不太适合拍摄。”
“你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不可以再这样了。”
苏亦浅和导演道了谢,转身回了自己的保姆车,靠着后座闭上眼睛思索问题。结还是不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后面上车的楚君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也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只能默默的等待着情绪好转的苏亦浅。
保姆车停在酒店楼下,苏亦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在矫情什么呢?秦陌说的对,跟着自己的心走。
回到酒店房间,苏亦浅拨出了秦陌的电话,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电话就被接了起来,秦陌没敢先说话。苏亦浅轻轻的笑了笑,“秦陌,你说的话,我同意了。”
同意了?!秦陌用力的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他终于是成功了,他们两个,就要组成新的家庭了!
“我爸妈那边呢?”
“叔叔阿姨也是已经同意了,浅浅,你放心,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只需要等着当最美的新娘就好了。”
苏亦浅能够很明显的听出秦陌言语中的激动程度,她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笑着说,“好啊,我等着。”
把这件事想通,苏亦浅本人也是放松下来,重新躺回床上,把昨晚没有睡的觉都给补回来。
而挂了电话的秦陌则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浅浅同意了,她真的同意了!
坐在秦陌对面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也都是露出了笑容,现在将要结婚的双方都已经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那么他们也能够放开手脚开始准备了。
在剧组拍戏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苏亦浅从那天之后就没怎么有精神不好的时候,拍戏比以前还要认真。而一直在她身边的安筱雅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苏亦浅没跟她讲,但是她大概也猜到了几件事。
中间苏亦浅飞回燕京录了个和地震相关的节目,记者有问她当时地震发生的那一瞬间,她想了些什么。
苏亦浅沉吟了一下开口,“当时地震发生的那一瞬间想的东西其实不多,因为你没有时间去想,那一刻的恐慌,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那浅浅啊,我想问个问题就是,是什么让你在地震发生之后,还要去帮助那些受伤的人的呢?”
关于这个问题倒是不太需要思考,苏亦浅很快给出了答案,“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和能力吧,在那样孤立无援的环境里,如果自己有这个能力,那肯定是要出自己的一份力的。”
录完节目之后,苏亦浅以为会有保姆车来接她,但是当她抬头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停在她面前的时候,苏亦浅轻轻的笑了笑,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结束?”
开车来接她的人自然是秦陌,听到她的话,秦陌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既然是来接你,当然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带你去吃饭。”
“行啊。”
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所有菜品上齐之后,苏亦浅低头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深吸了一口气,“秦陌。”
刚拿起筷子的秦陌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又放下了筷子,正襟危坐,严肃的看着她,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看着他这样子,苏亦浅不由得笑出了声,“我只是想跟你讲,明天我还要回去拍戏,凌晨五点多的飞机就要走。”
“啊?”反应过来的秦陌哭笑不得,他顿时放松下来,夹了菜放到苏亦浅的碗里,“好,我知道了,你多吃点儿。”
“这部戏大概十月底杀青,你应该看过我的工作表了吧?”苏亦浅微微挑眉,说完之后端起碗,她的确是饿了。
秦陌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我知道时间上或许有些急,但是就像是我说的那样,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我去解决,你只需要等着做最美的新娘就可以了。”
“好啊”苏亦浅也乐得清闲,但是她也知道身为新娘的她不可能真的会那么清闲,有些事情还是得需要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办的。
明早五点多的飞机,为了省时间,苏亦浅和楚君直接在机场旁边的酒店住下,秦陌开车送苏亦浅回酒店的时候,被车流堵住,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
中途的时候秦陌侧过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上的苏亦浅,后者已经盖着秦陌的外套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秦陌伸出手轻轻的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露出她的小脸,本来苏亦浅的头发已经快要及肩了,但是因为遥想当年年少,她又把头发给剪了。
在堵车的间隙,秦陌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迅速收回。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去看身旁的苏亦浅,平时在外面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但是现在在苏亦浅身旁,他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男人,一个满心满眼只有苏亦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