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浅翻了个大白眼,拉着安筱雅向前面走去,那边有他们拍戏的时候搭的小木屋,走的时候没拆,正好可以让他们待一下。
小木屋不大,里面的也没灯和暖气,但是相比较于外面的温度,这里很不错了。
这是之前苏亦浅拍慕离那个片子的时候的一个取景点儿,屋子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炕,这小木屋里面东西不多,那个炕还是当时剧组人员现场搭的。
苏亦浅特想仰面倒在上面,但是面对苏亦谦的眼神威胁,她也就只能委委屈屈的盘腿坐了下来。她拉着安筱雅靠着墙,“小雅,现在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白泽穆要订婚了。”
“什么?!”
苏亦浅被吓了一跳,她看着平静的诉说的安筱雅,心里一疼,伸出手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白泽穆追了她几年,她又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不心动?但是她心里有个结,不解开那个结,她总觉得自己不安定。
原本这几天她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然而回到公司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白泽穆青梅竹马的姑娘从国外回来了,白泽穆陪着那姑娘转了转公司,白泽穆天天陪着那姑娘出去吃饭,白泽穆和那姑娘在一起感觉好甜蜜,白泽穆要订婚了
全都是白泽穆的消息,安筱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以为是开玩笑的,但是当她亲眼看着白泽穆放下工作陪着那女孩一起出去吃饭逛街的时候,她信了。
安筱雅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难受?轻松?不,都不是,她觉得心里堵得慌,尤其是看着那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她就不舒服。
“他对我什么态度他们都看在眼里,有些人觉得我不知好歹,有些人觉得我手段高明”安筱雅笑的嘲讽,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们,还是在嘲讽自己。
“我这样的女人啊,本来就不配拥有幸福,当年他们说的对,我生来,就是克亲人的”安筱雅把头埋进胳膊里。
苏亦浅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冷哼了一声,“克亲人?当年他们也是这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的,可是,那又如何?要是真的能克死人,我就去所有讨厌的的人家里走一圈,是不是他们就死了?安筱雅,当年我救你,可不是让你现在这么自怜自艾的!”
提起当年的事情,苏亦浅越想越来气,当年她大张旗鼓的回国,却在回国第二天救了安筱雅,这人身上的伤被处理过,不然也等不到她来救她。
“安筱雅,七年了吧,你想找到当初那个把你从火海里面救出来然后给你简单处理伤口的人,你找了七年了,然后呢?你告诉我,你找到了吗?你没有找到,你不仅没有找到,你还弄丢了白泽穆。”
苏亦浅的语气里充满了惋惜和恨铁不成钢,她是不清楚安筱雅心中的这个结点在哪里,她一直坚持要找到那个人,却是一次次的落空。上辈子她就劝过安筱雅,可是这人就是固执,就是想找到那个人再考虑自己的事情。结果,现在呢?人没想到,还把自己喜欢的人弄丢了,安筱雅啊安筱雅,怎么就不能动动脑子呢。
“小雅,该放下的过去,总是要放下的,难道你就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白泽穆身边站着别的女人?”
苏亦浅的问题让安筱雅抬起头,她的眼眶很红,眼睛也有血丝,“他们的订婚已成定局,白家,不可能会接受我。”
“放屁!”
苏亦浅直接爆粗口,坐在她们对面的苏亦谦一瞪眼睛,这丫头就不能给自己保留点儿形象?
苏亦浅头都没回,看着眼前这个一点儿也不自信的安筱雅,恨不得揍她一顿,“安筱雅,你将来要嫁的人是他白泽穆不是他白家!”
“可是”
“没有可是!”
安筱雅看着这个霸气的苏亦浅,突然笑出声,她紧紧的抱住苏亦浅,轻轻的在她耳旁说了句,“谢谢。”
苏亦浅撇了撇嘴,这人不骂不行。
“明天白天我们一起回公司看看,我倒想知道,是哪路大神,敢截我们家小雅的胡。”
苏亦谦轻咳一声,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才缓缓开口,“你好像忘了,明天回家吃饭。”
“白天!我说的是白天!”苏亦浅瞪着他,她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怎么可能记不住这个。
一想到要回家,苏亦浅就觉得头上的伤口疼,这肯定是要被爸妈发现的,也肯定要被念叨一阵子了唉,真惨。
苏亦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看着两个人开口,“你们的悄悄话说完了,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你们都不嫌冷的吗?”
“走吧,我今晚不回宿舍了,去你那里住”苏亦浅这话是对安筱雅说的。
安筱雅在公司附近有个公寓,平常她就住在那里,公寓那边的安保也好,不会轻易的放狗仔记者进去,她住的也不错。
至于苏亦谦把两人安全的送到公寓之后,他就回家了,折腾了一晚上,等他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苏亦谦扑在自己床上有点欲哭无泪,别人家妹子都软萌软萌的,凭啥他家妹子就这么小恶魔?还是一个照顾不好自己的小恶魔。
飞娱公司的员工觉得自己眼花了,因为许久不来公司一次的苏亦浅竟然来公司了,而且是和安筱雅一起。两个人并肩走进公司,来来往往的员工都忍不住回头看她们一眼,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而且,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苏亦浅身上穿的衣服,是安筱雅的吧?
两人在电梯里遇到了白泽穆的助理,他看到这两个人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亦浅一看到是他顿时笑了,伸手按下通往白泽穆办公室的楼层,然后看向他,“许特助,咱们老板这几天是不是春分得意啊?听说要订婚了?”
许特助隐晦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安筱雅,心里叹了口气,他就是一个助理,自家老板怎么想的他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