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现在好了,儿子都快要有后妈了
傅君临反问:“按照你的说法,安时费尽心机,整成乐颜的样子,又学习乐颜的神态,最后终于被我发现了,却要推开我?”
“呃”唐暖暖一时语塞,好在她反应够快,马上就又说道,“我说了,她是欲擒故纵。”
“她恳求你说服我和胜安离开,也是欲擒故纵吗?”
“那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就是招数呢。”
傅君临皱眉:“你刚刚不是都跟她道歉了吗?”
“道歉是道歉,但,怀疑是怀疑,这两者不冲突。”唐暖暖回答,“我现在依然怀疑,安时的真实目的。”
“无知。”
“我靠!傅君临,谁无知啊!”她一听就不乐意了,“谁不知道你思念亡妻,终身不娶,深情好男人的人设啊?你都发现安时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会放手?”
“你也知道,我不会放手。那还来小城做什么?”
“你!”唐暖暖气得差点都要跳起来了,“行,我说不过你。要不是看在乐颜的面子上,要不是知道,自始至终,哪怕到死,她心里都还有你,我才懒得管你的感情生活!”
“今天,就算我唐暖暖多管闲事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就算把安时娶回家,我都没意见!”
“反正对不起乐颜的人,又不是我!我尽力了!”
“不过,你要是娶了安时,傅胜安不能让你继续带着。谁知道后妈会做些什么啊?”
一股脑的说了些气话,唐暖暖转身走了。
她把门摔得震天响。
什么人啊
这叫什么事儿啊!
唐暖暖越想越气,窝着一肚子火。
她管的这叫什么芝麻烂谷子破事!
唐暖暖自己开着车,去了墓地。
虽然她来的次数,没有傅君临和傅胜安多,但,这地方是她选的。
所以,她轻车熟路。
站在时乐颜的墓碑前,唐暖暖委屈得直掉眼泪。
这些年来,有陆展修护着罩着爱着宠着,唐暖暖几乎就没受过什么气。
所以,这心里也就特别的脆弱。
墓碑周围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有人才打扫过。
唐暖暖直接坐了下来。
“乐颜,你说说你,天底下那么多的男人,虽然吧,比傅君临还优秀的男人,的确是没几个。但比他爱你,比他对你好的人,却是一抓一大把啊!”
“你怎么就对他念念不忘呢?到死都还给他留了一个儿子。”
“现在好了,儿子都快要有后妈了。我看,再过个几年,谁还记得这偏僻小城里,荒郊野外上沉睡的你!”
“傅胜安挺喜欢安时的,傅君临也是。等她成功的耍手段,嫁入傅家,她就是新任的傅太太,傅胜安就要喊她妈了!”
“你爱谁不好,偏偏要爱傅君临!虽然说,他中意安时,是因为她跟你长得像。可越是长得像,他不该越是抗拒吗?”
“他面对着安时那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他不会愧疚吗?不会害怕?不会心慌?不会难过吗?”
“以后啊,安时享受着傅君临的好,他曾经对你的补偿,全部都用在安时身上。你呢?你落得什么?”
唐暖暖用手背,狠狠的擦了擦眼角。
吐槽了好久,她心里终于舒服了点。
“行了,乐颜,你也知道,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也是太生气了,必须跟你好好说说,不然我憋得慌。”
“气归气,我是不会让安时当傅胜安的后妈!等我回京城,跟傅夫人好好说说!”
“他们那么疼你,肯定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唐暖暖摸着下巴:“只是,我不确定,安时到底是真不想跟傅君临在一起,还是在耍手段啊”
她有些分不清楚。
但是以常人的思维来看,只有傻子,才会干脆利落的拒绝傅君临吧!
他简直是一个让人仰望的存在。
“算了,”唐暖暖挥了挥手,“不管她了,反正,我帮你就对了。她她就是我的敌人!”
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却还是有点虚。
今天她可是把人家伤口都给弄裂开了。
这有点不太好啊。
毕竟,安时还什么都没做,没出手,自己却跟撒泼似的,不就成为了恶人吗?
想到安时的脸,唐暖暖不仅仅是心虚了,更是愧疚。
她抓了抓头发,把花束整齐的摆放好,离开了。
医院。
消失了两天的傅君临,重新出现在了病房里。
即使时乐颜努力的想要把他当做空气,却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他灼灼的目光,一直都跟随着她。
最后,时乐颜实在是无法忽视了,忍无可忍,摊牌了
“傅先生,”她说,“我们可以谈谈。你既然已经回京城了,就不要再回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只是回家取东西,日常用品,衣服什么的。”
“”
傅胜安一听,眼睛瞪大:“老傅,那你拿了我的衣服吗?还有我的玩具,赛车,我每天晚上要抱着睡觉的布偶呢?还有”
“想要,自己回家拿。”
“算了算了。”傅胜安说,“再买就是了。至于布偶嘛我抱着妈咪睡就可以了!”
傅君临面无表情的拒绝他的要求:“自己睡。”
傅胜安眨巴着眼:“可是,你不在的这两晚,我都是跟妈咪一起睡的。”
语气里,十分的骄傲自豪。
什么?!
这下子,轮到傅君临不淡定了。
他侧头,看向安时:“他跟你睡?”
时乐颜回答:“是的。”
“为什么?”
“他又不肯回家,非要在病房里待着。他他又是个孩子,总不能一直让他睡沙发吧。”时乐颜解释,“再说,这里的病床比较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的病床,的确比普通病房的床宽多了。
傅君临嘴里都是酸的。
傅胜安洋洋得意,那小眼神,分明是在暗戳戳的跟他炫耀。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傅君临咳了咳,“不能娇惯。”
时乐颜点点头:“哦。那你把他带走吧。”
“他是该走。”傅君临想了想,说,“他还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