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算这是殄文,您也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我眼瞅着师父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殄文会让他如此忌惮。
“你小子知道个锤子,殄文虽然是给死人看的文字,听起来没有什么了不得。但是它还有一个最大的用处,那就是能够安抚一切厉鬼邪煞。这座墓葬,虽然我没法子看出具体的修筑年代,但是起码也有个千百年岁月了。鬼知道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厉害的玩意!”
师父见我不仅没啥反应,还一脸平淡,显然是不知其中厉害,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我们师徒俩进来都这么久了,一路上全是‘太平道’门人的尸体,这还不能证明这座墓有多凶险?虽然不知道哪个张默到底有什么手段,但是我估计他可能已经跟他的那些‘太平道’门人全部都嗝屁在了这座墓葬之中了。”
“师父,那您的意思是?”
眼见师父明显打了退堂鼓,我自然不会表示任何反对,不过我依旧还是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两个选择,要么你一个人出去等我,要么我们师徒俩一起出去,在下墓的位置来个守株待兔!”
很明显,师父不想让我跟着一起面对未知危险。同时“太平要术”上卷的吸引力对于师父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这倒不是说师父觊觎这卷奇书当中的内容。而是作为道门中人,能有机会这亲眼观摩一下这种至宝的机会,我想不管是谁都无法轻易错过吧。而且这张默以及“太平道”门人,是正是邪都未尝可知。一旦“太平要术”上卷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中,其后果无法预料。
“师父,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出去吧!”
其实出去守株待兔,还算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一来不需要我们亲自面对这墓葬中的未知危险,二来,也可以避免在不确定的环境之中与张默对上,同时还能提前在墓外做好充足的准备。
“行,那就这样决定了!”
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后,师父最终还是认可了我的选择,紧接着,他指了指了墙壁上的壁画地图,沉声说道:“我用手电给你照着亮,你拿手机把这幅地图给拍下来,回头找人看看,我感觉这幅地图跟
“好的!”
在师父用手电照明之下,我立刻拿出了手机将墓壁上的地图全部都给用手机拍了下来。因为师父手里的手电是那种强光手电,所以亮度比较明亮,所以拍下来的照片也比较清晰。
顺利拍完照片之后,所以在离开的时候,我跟师父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会在此遇到先前的那只变异人面蛛。尤其是师父,将手中的湛卢剑握的紧紧的,一旦遇到危险,恐怕他会立刻发动攻击。
连续通过了几个陪葬墓室,眼看就要回到进来石门处的时候,我突然感到眼中一片眩晕,整个人瞬间站立不稳,猛然一下子跌在了地面之上。
好在师父就在我的身前,听到身后的传来动静的他,发现我跌倒在了地上,连忙将我扶起,同时带着担心的语气询问道:“小凡,你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又往地上躺?”
“不知道,只感觉眼前突然一片眩晕,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完犊子,一直在墓里面行动,忘记让你把灵瞳给关上了。看你这情况,明显是因为一直维持着灵瞳开启的状态,导致体内的‘炁’被耗光了。这才受到了反噬!”师父搀扶着我,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担忧。
灵瞳虽好,但是也不能长时间的一直处于开启状态。人体蕴含精气,通常在道家被称之为“炁”。
普遍的道家都认为,炁是宇宙生命的原始能量,是一切生命与万有的来源,源于虚无,归于虚无,处于有和无之间。此“炁”非彼“气”,“炁”,乃先天之炁,代表无极,“气”乃后天之气。炁,即天地初开时的本源之炁,乃万物之母,此炁无始无终,不生不灭,与道体的存在特征类似。
通常情况下,无论是道家之人,还是其他修炼阴阳术法的术士,都是靠修炼“炁”的强度作为评定等级的标准,本身的“炁”在体内含量越高,则代表其修为越强。
道家之术,就是通过控制人体当中的“炁”去施展术法,而我的灵瞳开启之后,就会渐渐消耗我内体的“炁”,我之所以会出现眩晕感,全是因为我跟着师父下墓直到现在,灵瞳一直保持着开启的状态,内体“炁”几乎已经被消耗殆尽,这才出现了这种状况。好在“炁”在消耗完毕以后,灵瞳也自然关闭,只要稍稍休息之后,体内耗尽的“炁”,就会慢慢恢复。
“先休息一会吧,怪师父我一时粗心大意,忘了提醒你!”
“没事师父,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师父有些愧疚地搀扶着我坐下,仔细地看了看了我的状况,见我虽然依旧有些口齿不清,但是并没有其他不适,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好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你一直都在刻苦修炼,不然灵瞳带来的反噬可能会更大......”
正当师父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只听到前方的暗黑当中,突然传来了“嘎巴”“嘎巴”的咀嚼声。
突如其来的异响,顿时让师父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疑惑之下,师父抬起手电,对准发出声响的位置照了过去。
随着灯光汇聚,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人面蛛,嘴里叼着半截血肉模糊的尸体,抬着个脑袋,正在缓慢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爬了过来。
很明显,这只人面蛛是被陪葬墓当中“太平道”门人尸体发出的血腥味给吸引过来的。不过我却发现,这只人面蛛相比于之前在石门处发现的那只人面蛛体型更加巨大,足足有五米左右。
“他娘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师父狠狠地淬了一口唾沫,虽然他很害怕蜘蛛,但是顾虑到此刻的我并没有彻底恢复。他也只能忍着心中的害怕,强行稳住心神,提起手中的湛卢剑,迎着那只人面蛛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