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祁烈的心底涌起错愕、惊喜，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他下意识反驳：“你不要开玩笑了……”
楚妩却是叹口气，幽幽道：“一定要我说那么清楚吗？”
祁烈意识到不妙，立马要阻止。
“你不要再——”
不要在说下去了，停下！
可楚妩的速度却比他更快。
少女半蹲在他面前，看着比他矮半个头，这个姿势，使得她需要抬头才能跟自己目光交汇，而从他这个角度看来，这个动作……
尤其的充满爱慕。
她殷红的唇上扬着，连唇珠都泛着可爱的颜色，一双眼眸盈盈动人的望过来，泪痣鲜明，也叫他能看清，里面充满了自己的倒影。
如此期待、明媚、娇艳、动人。
少女开口，语调软糯入心：“祁烈，我喜欢你呀~”
不再用问句，而是陈述事实。
祁烈的心像被狠狠捏了一下。
扑通扑通扑通——
他脑袋并胸腔炸开无数烟花，烟火缤纷乱了他的思绪，少年的手无意识握紧，手臂上肌肉鼓起，连刚刚被贴好膏药的一角都不由崩开。
浓烈的药味逃了出来，他却已然闻不到了。
祁烈就觉得脑袋缺氧，一颗心跳得飞快，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偏偏撩人不自知的少女还在不要命的继续说。
“你喜不喜欢我呀？你要是觉得也可以的话，那我们现在就算在一起了哦~”
“今天就算我们在一起第一天的纪念日。”
“这个巷子……虽然不好看了点，但意义非凡也值得纪念！将来有空，我们可以来这边走一走，回忆回忆……”
“……”
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祁烈重重握拳，修剪整齐的指尖陷入肉里，渗出血来，刺痛传到浑浑噩噩的脑袋里，这才终于将他深陷在“美梦”里的意识给拉了回来。
“你，开什么玩笑！”
楚妩却不顾他的凶恶：“我是认真的。”
祁烈唇抿成一道直线。
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自然知道此时此刻她所说全都是认真的。
但正因为对方是如此认真，他才不能接受这份还不知道深浅的“喜欢”。
楚妩见他表情严肃，又问：“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祁烈眼眸合拢。
——他不能……毁了她。
想通这点后，祁烈便下定决心的开始恶语相向。
“不满意，哪里都不满意。”他挑剔的视线在少女身上扫过，“脸太嫩，胸太小……啧，一看就没有发育完全。”
祁烈嘴角扯出恶劣的弧度，“而且我喜欢熟女，太纯了玩起来没意思，懂吗小朋友？”
楚妩点点头。
懂了。
祁烈眸光幽深，懂了？懂了就好。
可下一秒，又听楚妩又说。
“我可以化妆，我现在还小，但还在长大，胸也会慢慢长起来的……如果你是喜欢有经验的那种的话……”楚妩说着，摸出手机找到某款知名约x软件。
“是这个吧？”
祁烈一把打落，咬牙启齿：“你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楚妩又是点头：“我知道啊，但没办法，你是混蛋我也喜欢你。”
认定了。
她纯净的眼眸注视着少年格外幽深的的眼。
“祁烈，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