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按以前的做法,徐福来觉得,这个事情通常就是息事宁人了。
没想到京兆尹却是早早将判决下来了。
这在以前是完全没有的事情。
却是在顾言蹊的预想之内。
“那日那么多百姓看到这件事情,京兆尹自然不能糊弄,傅见做了那么蠢的事情,喻王妃那里不会保他。”顾言蹊开口说道:“毒药的事情可以辩,但他害了人,京兆尹让他进了监牢,汴江楼也赔了王五银子,汴江楼直接将事情推在傅见的身上。”
“事情便已经结束了,倒是也合理。”
“那往后是不是就没有人找我们言记的麻烦了?”徐福来问道,有些高兴的样子。
顾言蹊想说,如果是这样想的话,未免是想的太美好了一点。
但是看到徐福来的样子,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要言记做的好,在这京城,不是汴江楼眼红,便是其他人眼红,总归不可能安安静静一点事情没有。
只是徐福来经历的多了,不愿意生出事端。
也能理解。
眼下铺子的掌柜,暂时还没有得用的人,暂且先这样吧。
若是钱同再年长几岁就好了。
言记的事情,钱同便能独当一面了。
京城居大不已,这个事情,不是白说的。
的确是如此。
在这京城,需要防的事情不少。
“寒进呢?”顾言蹊问道。
“昨儿出事之后,他便在厨房帮忙。”竹寒毫不留情点了出来:“今儿听到没事了,这不是就出来了。”
寒进听到竹寒这么说,也没有否认。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昨日吓死我了,那人吃着吃着,突然便脸色苍白,捂着肚子,像极了....人要死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在酒楼,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寒进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道:“我爹娘当初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叔叔婶婶说,他们是病死的,这病真可怕。”
寒进一脸惊恐。
完全不愿意回忆的样子:“我叔叔婶婶说,这样的病,是会传染的,我拉着竹寒姑娘,竹寒姑娘还不信我。”
说完,还认真的看了看竹寒,见她脸色没有什么不好的样子,这才稍稍的安心。
顾言蹊看着寒进。
寒进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出事的时候,他躲着了。
“夫人,我说做事,没说要卖命的,我给了银子让你保我的性命。”寒进解释了一遍。
顾言蹊点了点头。
能理解寒进为什么这样。
只是。
他说他爹娘当初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显然是中毒之相,并不是什么生病。
“你爹娘走的时候也很急吗?”顾言蹊问道。
寒进点了点头。
他对很多事情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但是对爹娘的记忆很清楚。
在家里不能出去的那么多年里,他全都靠着想念以前爹娘的样子活下来的,所以以前的点点滴滴,都记忆深刻。
“爹娘的身体不错,那会儿他们很年轻,爹还说再生个妹妹呢,后来突然,他们就这样了,叔叔婶婶说,急病都是这样的。”寒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