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是说我们说早了吗?那你怎么还叫他们?”男孩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娘。
“你都给我们报信了,那就要让人去那等着,宁等不迟。知道吗?”女人说着。
男孩挠挠头不是很理解娘这句话。
“以后啊,你就知道了。”
坐在田坎上的一群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说着:“保山啊,女人事都干完了,该轮到我们这些男人出马了。“
数着人的男人跑到祁保山面前问道:“保山,保礼和保智他们呢?还没回来了。”
“我们,我们回来了。”祁保礼背着祁保智一路狂奔而来,气喘呼呼地喊着。
到了大哥跟前,祁保礼把祁保智放下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抱怨着:“保智,你怎么那么沉,累得我直喘气。”
被祁保礼背着的祁保智一屁股坐到地上为自己没好气地说着:“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力气不大。”
“保礼保智你们这是跑回来的?”祁保山指着两人问道。
祁保仪挺直了腰背说着:“我们是连夜租马车回来的,可那个车夫赶车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看着没几里路了,我就带着保智跑回来了。”
“我就说那人不好,你还不信。祁保礼看你下次还敢不信我的话不,我说了那人有问题他就是有问题。”祁保智摇着头说。
“我看啊,是你蠢。那人的马车了有那么大的一股味道你没问道吗?还在那小声地说着这人有问题,要不是我租那车,我们当时就出事了。真知道你平时聪明的脑袋瓜去哪了。”祁保礼没好气地说。
“大哥,你来评评理。”祁保智不服气的找祁保山给他评理。
可祁保礼没理祁保智看着各位兄长说道:“我们现在要去村口迎人吗?”
祁保山看着万里无云的天说着:“现在去吧。咱们在村口等一下人。”
十几个男人浩浩荡荡的往村口赶去。
听到小伙伴话的祁婉雪打起精神,摆出自己认为最凶的表情站在门口守着。
可在旁人眼里,就看着祁婉雪鼓着小嘴巴皱着眉头看着外头,不由地笑出声来:“婉雪你这是干嘛?”
“婉雪要让那个大坏蛋知道婉雪很厉害。”祁婉雪气呼呼地说着。
周围的人强忍着笑意说着:“好,我们婉雪最厉害了。”
迎亲队伍道大麦村村口就看到一群壮汉气势汹汹地站在那。
都愣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活。樊俊成也以为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下马走在那问着:“你们是什么人?”平平淡淡地语气却喊着杀机。
“我们都是祁筱筱的兄长。”祁保智笑眯眯地说。
樊俊成看着个子有些矮的祁保智没有说话。
“你们停什么啊,新郎官下来和我们一起走回去,你们接着吹啊。”祁保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到迎亲队伍前说着。
“这……”大家相互看着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规矩,眼神询问着有经验的老人。
干了十几年活的几个中年男人吹响了唢呐。
后面的大家伙也跟着吹起来。樊俊成跟着祁保山他们走。
“大哥,你怎么没说五姐要嫁的人长这样?”祁保智小声地问着。
祁保山回头看了一眼阴沉的樊俊成说:“我也不知道啊,这亲是娘和张媒婆定的,我们只见过他娘和妹妹,他这我也是第一次瞅见。”
“我怎么感觉娘说的这门亲这么不靠谱。我感觉到他身上有血腥味。”祁保礼也小声说着。
“五姐会不会被这人吓到?”
说实在的一行人看到樊俊成的时候都被吓到了,这远远看着就觉的这人不是个好热惹的,像是个不要命的,这近看还真是。这群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地出现几个大字:筱筱真倒霉。
祁婉雪看着快到家门口的人,站起来准备去给新郎一个下马威,谁知看到樊俊成的样子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委屈巴巴的站在门边扶着门,瘪着一张嘴像是要哭了一样。‘婉雪不能哭,婉雪不能哭,大嫂说了不能哭,要不让五姐会不好过的。婉雪你不能被吓到。呜呜呜呜,可是婉雪好害怕啊。’在院里的其他人也有些惊讶这没说筱筱叫的是个这样的男人,卢芬该不会把三奶奶忽悠了吧。
一时之间院里鸦雀无声,还是胖婶打着哈哈热闹了氛围:“这就是樊家公子吧,长的有些特别。”
“啊,哦,对,这一下我还看愣了。”哄着孩子的女人说着。
“屋外头的各位先在这吃点粗茶淡饭垫垫肚子。”祁二妞说着可眼睛却盯着樊俊成。以她习武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人不好惹。当初听那些说的时候,她还不以为然,现在见着真人了,确定哪些人没说谎。
‘还好叫九丫去提醒筱筱了,要不然这盖头一掀。筱筱还不得吓晕过去。哎,当初就该好好锻炼一下筱筱,好歹遇到这跟熊瞎子一样人不会被吓晕过去。’祁二妞没义气的想着。
屋里听到动静的大家走到窗前看着,但乌压压的人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刘阿婆进来笑着说:“大家都在啊,那感情好,你们家新姑爷来了。新娘要落盖了。”
温雨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把红色的盖头盖在祁筱筱头上。
刘阿婆站在祁筱筱身后说着:“盖头落,娃满地。”
“老太太该出去了。”
“不急在等等。”祁老太太笑着说。
门外祁保山问着:“三年无出不休,能否答应?”
樊俊成想着这祁筱筱他娶回去自己也不碰她,三年无出可以。于是点点头。
随后祁保山又问了两个问题,樊俊成都答应了。
祁保山满意地点点头,敲着祁筱筱的门说道:“奶,可以了。”
“我们出去吧。”祁老太太说着。
王佩兰把祁老太太扶到堂前上位坐着。
“新人敬茶,拜祖离家。”刘阿婆声音高昂地喊着。
祁保礼和祁保智一人扶着一边。红盖头下的祁筱筱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什么也看不见的她全靠这弟弟搀扶着自己走稳。
“奶。”祁筱筱小声了一句。
站在祁筱筱身后的祁草草看着樊俊成的样子抓着祁草草的手想给她些勇气。
樊俊成把茶端到几个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接过后一人说了一句祝词。
祁老太太站起身来拉着祁筱筱和樊俊成的手说着:“樊家小子,我家筱筱就托付给你了。筱筱在我们祁家没受多少苦,去了你樊家也不要让她受苦。”
“小婿明白。”樊俊成答应地好好的。
樊俊成和祁筱筱一起到了祁家的祠堂。祁家祠堂很大很庄严,跟樊家的祠堂不一样。就只是站在门口,樊俊成都有一种要庄重的心里。
“开祠堂。”祁守任喊着。
“咔哒。”锁开了,樊俊成在祁家长辈的带领下进去了。
祁家祠堂香火不断,里头是浓浓的香烛味。
祁守任拿着厚厚的族谱出来了。
梁余递给祁筱筱和樊俊成三炷香,说着:“去吧。”
“新人拜。”
祁筱筱和樊俊成跪在地上磕头上香。
随后祁守任念着祝词还有祁家家训。
“厚土黄天,祁家……今祁筱筱除名。”祁守任说着在族谱上找到祁筱筱的名字划掉,又拿着笔在一个本子上记着什么。
一套流程下来,巳时到了。
“吉时已到,新娘入轿。”刘阿婆喊着。
祁筱筱依依不舍的上了轿子,上去之前祁老太太拉着祁筱筱的手说:“你还是我们老祁家的人。不能忘跟啊。”
上了轿子的祁筱筱眼泪咱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拜祠堂的时候她的名字就被划掉了。族长爷爷说除名的时候,祁筱筱的心都碎了,好在祁草草和祁九丫扶着祁筱筱,要不然就真晕过去了。
“哎,每次听到除名的时候,心里真的不好受。”祁九丫站在祁草草身边感慨着。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听到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祁草草应和着。
祁九丫看着大家都被祁保山吸引了注意力,瞧瞧凑到祁草草耳边说:“草草,我跟你说,我们没有被除名。”
祁草草诧异地看着祁九丫,这除名可不是说着玩的,还是在祠堂说的。
祁九看着祁草草这样就知道她不信,说着:“我们这些出嫁女在另外一本族谱上。”
“你怎么知道?”祁草草问道。
“不告诉你。”祁九丫嘚瑟地说。
祁草草微眯着眼睛,十分温柔地说:“九丫,你这样做不好吧。要不我去问问族长爷爷,你为什么知道?”
祁九丫也微微一笑,看着祁草草说:“草草啊,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做生意。我看你家姚少凡也不是靠的住的,要不然跟我一样自己养活自己。”
祁草草捂着嘴笑了起来,指着祁九丫的身后。姚少凡脸黑着站在祁九丫的身后幽怨地看着祁九丫。
祁九丫转过去看着姚少凡大方得体的笑了笑了,然后小跑溜了。
姚少凡看着祁草草什么也不说就默默地看着她。
跑开的祁九丫拍了拍胸脯说着:“这祁草草真是的,以后再也不告诉她这些小秘密了。”
“起轿,开席。”张媒婆和刘阿婆同时喊着。
祁老太太目送着祁筱筱离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热闹无比。
王佩兰看着人都走远了,对着站在门口的祁老太太说着:“奶,我们进屋吧。”
“筱筱这是嫁出去了,佩兰啊,你说你娘是多恨筱筱啊,才给她找了门这样的亲事。”说着说着祁老太太哭了出来。
“奶,你在说什么,筱筱嫁的很好啊。”王佩兰打马虎说着。
“你别骗我了。我是眼睛不好使,可我这心好使啊。我刚刚接过那孩子茶的时候,那骨子里的残忍啊,真是让老婆子我一惊啊。”祁老太太说着。
“奶。”王佩兰担忧地望着祁老太太。
“闺女你去吃饭吧,忙了半天了,去吃点东西垫垫。”梁余说着,“你奶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太婆就行了。”
“可是。”
“别可是了,去吧。”梁余赶着王佩兰。
“老姐妹,别气啊。”梁余安慰着祁老太太,“这亲是张媒婆和卢芬一起定下的。张媒婆有回去打听了一下这樊俊成的样貌还和卢芬说了,可卢芬看见了樊俊成的娘觉得还不错,就让筱筱嫁了。鹂娘,放宽点心。万一那孩子被筱筱感化了呢?”
“阿余你是不知道,那孩子给我感觉就像一条冷血的蛇。”祁老太太情绪低落,她实在想不明白卢芬为什么要给筱筱说这么一门亲,花了几十两银子不说,这嫁的人还是这样的人。
“这嫁都嫁了,还有什么后悔的余地。这亲卢芬没和你们说些什么?”梁余问着。
“没有,什么也没和提,也没问我的意见。我当时还想着卢芬这是醒悟过来了,就让她放手去弄,谁想,会是这样的结果啊。”祁老太太苦笑着。
“婉雪怎么了?”祁保智看到死死抓着门盯着祁筱筱离开方向的祁婉雪问着。
祁婉雪撅着嘴红着眼睛说:“七哥,婉雪被人吓到了。那人好恐怖,婉雪本来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但是没想到,他吓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婉雪不哭,下次我帮你吓回来。”祁保智安抚着。
“就你?还是我一起比较靠谱点。”祁保礼理了理衣服。
卢芬在房里听着大家欢声笑语默默流下了眼泪,大家都在为筱筱开心为什么就没有人为我家保仪伤心。我家保仪还那么小,丢了你们都不伤心的吗?
“咯吱。”
门打开了,祁草草站在门口看着卢芬。关上了门,坐在卢芬对面,笑着说:“娘,听说这门亲事是你给筱筱定的,你没见过这个姑爷吧。你家这个姑爷可真是不得了,一见面就吓了大家一跳。”
“哦~瞧我这记性,我听张媒婆说这人你见过。”祁草草捂着嘴故作惊讶地说。
卢芬确实见过樊俊成,只是那时伤心欲绝的卢芬并没有在意樊俊成的样貌。当初张媒婆也和卢芬说了,只是她瞅见王玉芝和樊兰婷为人还不错就没放在心上。
“娘,我称你一声娘那是因为你是爹的妻子,只不过你这把保仪丢了过错都往其他人身上推,是不是不太好啊?”祁草草问着。祁草草不是来替祁筱筱打抱不平的,只是觉得她的做法太过分了。她看不下去,大家伙都在找祁保仪的时候,这女人在哭天喊地的埋怨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祁草草你再说一遍试试。”卢芬也怒了,祁草草竟然指责自己。
祁草草微微一笑:“娘,你可别忘了,我从来没就没把你当做是我娘,叫你也只是我爹的意思。说出来你可能不行,我可以对筱筱、保礼他们好。可对你,我实在是想好不起来。还有啊,保仪找不回来你有一半的责任,你是他娘,为什么你不跟着去找,只知道流眼泪?”
“你想让大家看到什么?卢芬,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祁草草说完离开了房间,留下接受不了的卢芬。卢芬抱着头自我安慰着:“不是的,草草你说错了。我是很爱你们的,我只是什么忙也帮不上而已。我不是没有帮忙,对,我帮忙了。我很爱我的孩子们。我……”
祁草草很聪明能被这么都祁家人拿来当做比较的人,又能普通到哪去呢?
花轿里头的祁筱筱手里抓着一个红色的香囊,这个香囊是祁草草塞给她的,她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等你活不下去了,或者不想活的时候就打开它。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这是祁草草对自己说的话。
放下心结和姚少凡说开了的祁草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在祁筱筱出门前给了祁筱筱一个香囊。当初她就是靠着奶给她的这个香囊,度过了一个又一活不下去的日子。现在它把这个给祁筱筱也算是完成这个香囊的使命吧。
“姑娘前面被拦轿了,姑娘切记别下来。”喜娘走到轿边说。
“你们什么意思?”樊俊成看着眼前这个无赖问道?
无赖扣扣鼻子说道:“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受人之拖。让你们等一会在过去。”
“这可不行啊,这在耗下去可就要误了吉时。”喜娘和刘阿婆说着。
这一路上全是这些混混无赖,他们什么也不要就赖在路中间不走了,你说着要是硬来吧。这要是出了事不吉利。可这在耽搁下去误了吉时这也是不吉利啊。刘阿婆和喜娘想让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那叫一个急。
“挡道这可不太好吧。”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朱志炘靠在树上喝着酒懒洋洋地说。
“关你什么事?我们也是替人办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说了我们可什么事也没干,就是堵了几次路而已。”那混混说的头头是道,好像这么做是对的一样。
“我倒想问问,你们这是针对新娘呢还是针对这新郎官啊?”朱志炘摇晃着酒壶心不在焉地问着。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无赖说着、
“那也不好意思,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护着的是这新娘。要是你们针对新娘呢,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这拳头的厉害;要是新郎吧,我就意思一下,让你们闹不成就行了。”
朱志炘把壶里剩下的都喝完了,往地上一放,看着那群混混说着。
“你。”
“老大那家伙好像有点厉害,要不我们先撤?”
混混身边的人小声说着。
“不行。”混混头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小弟的建议。他这可是帮他兄弟找回场子,就算他兄弟不给钱这忙他也帮定了。
“我说你们嘀咕半天,商量了半天,有结果没?”朱志炘懒洋洋地问着。
“我们可是讲义气的,说不走就不走,还没到时间呢。走什么走,这可是花轿,你要是动手,这不小心见血了就不好了。”混混一脸嘚瑟地说着。
“真麻烦。”朱志炘挠挠头无语地说,“拜托了。”
说完林中冲出来一伙乞丐,绕着他们走,绕着绕着这人就他们打晕带走了。
“谢了。”朱志炘扔了一块小碎银给那群乞丐。
“没事,下次有事找我们啊。”说完一溜烟跑了。
“你们可以走了。”朱志炘看着樊俊成说着。
“谁?”樊俊成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即使他不喜欢祁筱筱,也没打算碰祁筱筱,可这有人惦记着祁筱筱让他十分不爽。
“你管他谁?新郎官你不怕误了吉时吗?”说完朱志炘跑掉了。
樊俊成阴狠地看着朱志炘离开的方向,又看着花轿,冷笑了一声。他突然改变主意了,他的东西,只能是他的。
可以说白若灵要感谢王玉芝,要不是王玉芝暗地里拦着,她早就被樊俊成弄回家了不知道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
王玉芝站在在门口望眼欲穿,焦急地看着外头。
“娘,你担心什么?大麦村离小茶山远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离吉时不是还有那么长时间吗?你担心什么啊?”樊兰婷说着。
“你这丫头,等你以后有了孩子他们娶嫁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了。”王玉芝说着,“这养孩子啊,还真是不好养,这一不下心就养歪了。”
樊兰婷捂着耳朵不想听王玉芝的念叨,这话今天娘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不久成个亲嘛,有必要这样吗?
“来了来了。”王玉芝拍着樊兰婷激动地说。
“娘,别激动,别激动。”樊兰婷说着。
樊俊成最先下马站在前面等着喜婆喊。
“快奏乐放炮迎轿。”王玉芝说着。
“落轿。”
“踢轿门。”
“快去。”樊俊成的嫂子喊着叫女儿,被喊的女孩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樊俊成身后。
樊俊成按着喜娘的步骤一步一步来把祁筱筱接出来了。
跟在樊俊成身后的两个小姑娘牵着祁筱筱身后的霞帔,祁筱筱由喜娘扶着跨过“马鞍子”,步红毡,站到喜堂的右侧。樊俊成站在左边等着祁筱筱。
几个男孩把红色的带子送到祁筱筱和樊俊成手里。
赞礼者喊着:“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喜娘扶着祁筱筱进来婚房,就退出去了说了几句好话就退出去了。
樊兰婷坐在婚房里实在是很无聊,趴在桌子上问着:“嫂子,你饿不饿?”
祁筱筱被樊兰婷吓一跳,她以为这屋里就她一个人,没想到樊兰婷也在。
“我不饿,兰婷你要是饿了可以去吃啊。”她在来的时候吃了奶喂她的送嫁饭,现在还不饿。
“不行,这是我们这的规矩。续弦的时候,妹妹或者姐姐要陪在新娘身边,意为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樊兰婷说着。
“嫂子,你见过我哥哥吗?”樊兰婷问着。
“没有。”盖头下的祁筱筱苦笑着,这盲婚哑嫁的,那有见过一说。
“可是,我记得你好像见过我哥哥,就在我去你家提亲的前几天。那个时候我还撞到了你。”樊兰婷想着当日的场景说着。那天,她给樊俊成弄了点伪装,就是为了让哥哥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祁筱筱回想着这几次去白阳城都不怎么愉快的经历说着:“我这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哎,最近这几日去白阳城遇到的都是些不开心的事。故而没心情去记着当日发生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