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一见之下都吓得不轻,花千树正在门口,阿烈想逃也逃不走,窗外却是三楼,可也不矮,于是花千树又叫了一回爷爷,竟然气病了,扬言要与阿烈再打赌,将爷爷儿子削去。岂知阿烈也吓得不轻,花千树怎的说他都不堵,只说不让他叫爷爷便是了,这几句爷爷将花千树气的七窍生烟。好不容易说服阿烈打赌,阿烈却轻易认输了。
花千树一直要阿烈心甘情愿打赌,不愿阿烈相让,阿烈本就对他有些畏惧,被他如此搅扰连功课都耽搁了,受了夫子的惩罚。随即挥剑横颈,宁死也不堵了,花千树无法,开始发觉阿烈的与众不同。这日其女花亦荷前来看望,花千树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你觉得阿烈怎样?”花亦荷与胡薇都熟悉,对阿烈也见过几次,不知父亲打的荒唐算盘,应道:“他们比较特别。”花千树问道:“如何特别?”花亦荷思索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都很上进,很团结,还不怕死。”花千树赞许点头,笑道:“妙极!妙极!哈哈哈。”
次日阿烈与竹生在西城郊外游玩,但见几个蒙面强盗非礼一女子,动手动脚。那女子正是花亦荷,穴道被点只能大声呵斥。阿烈大怒,在逍遥城非礼女子那是要判三个月监禁的,便上前去驱赶。非礼一众大怒,挥刀向花亦荷砍去,阿烈急忙上前去挡。这些人不过是闹着玩的,花亦荷自然知晓,但阿烈这麽一挡,亦让她欣慰。非礼一众喝道:“小子,我认识你,啥武功都不会还出来狗熊救美,岂有此理。”阿烈怒道:“非礼女子要判监禁的。”那人唏嘘道:“哎呀,我好怕呀,怕怕夕。”阿烈见他们有恃无恐,当下大喊非礼。正巧巡视的城卫走了过来,青舒大喜,当下呼叫,岂知城卫竟然视而不见,扬长而去。眼见逍遥城如此混乱,阿烈怒道:“你们不得好死。”有人道:“啰嗦甚麽,先把这俩小子宰了,咱们把这小妞、、嘿嘿、、”青舒年纪小,一切只得阿烈做主,阿烈大怒,竟然上前拼命。非礼一众怪叫道:“没武功还来救美不想活了。”说罢,挥刀向阿烈砍去,这一刀势道奇大,阿烈只是颤了一下,竟然没躲。一众啧啧称奇,有人提议道:“好,你不怕死,我成全你,你接得住我三掌我们便走。”阿烈亦不犹豫,这第一掌打的阿烈吐血不止,第二章打得他站立不稳,第三章直接晕死过去,竟然没有退缩。一众人见玩笑开大了,都吓得不轻,都四下逃窜,解开了花亦荷的穴道。花亦荷甚是感动,忙将阿烈送到曼莎那里去救治,并向双尊告状,将非礼的几人都监禁了。阿烈虽伤得极重,但曼莎师出药宗,医术高明,自然有把握。花亦荷感激阿烈的护花之心,又惊叹他的执着,常常来照看,这一来二去的,渐渐发觉了阿烈与逍遥城诸众的不同。又有胡薇在一旁吹耳边风,有柳燕,张少英,瘦马,胡薇在前,花亦荷竟然芳心暗许。花千树从中点缀,花夫人并不知是丈夫的荒唐作弄,也一旁帮衬,竟然又成就了一段姻缘。至此真相大白,这一切是堂堂三十六坛总坛主花千树的作弄。摇身一变成了阿烈的岳父,这下便不用再叫阿烈为爷爷了,又成就了逍遥城一段佳话。虽都订了亲,但瘦马,阿烈宁愿不娶也要等张少英回来才成亲,旁人知道他们的倔强,只得依从。问名时大家都觉得瘦马,阿烈的姓名不好听,要给他们改名字,二人坚决不从,说要等张少英回来才做打算,也只得罢了。
张少英听完啧啧大喜,笑道:“妙极,妙极,胡大哥居然现在给你看那种画,你非礼他女儿活该。非礼的好,非礼的妙,哈哈哈、、、、”瘦马忐忑道:“可双尊下聘礼用了一万两黄金呢。”张少英道:“咱们现在富可敌国,你们成亲要多少有多少,你们每个人成亲我都送一万两黄金。”诸众大喜,瘦马,阿烈更是开心。眼见二人稳重许多,张少英也为二人高兴。接连喝了几杯酒,张少英正高兴,姬灵霜笑道:“夜黑风高哦。”张少英双眸滚动,一时心花怒放,不再饮酒了。宴席散去,丫鬟前来收拾,浴堂已备好了温水。一丈见方的浴池,便建在海边的凸丘上,四壁镂空,星月点缀,嫣花香绕,竹帘翠碧,水果美酒。十个丫鬟在一旁侍候,纵横卫戍守,张少英自是艳福不浅,瞧着二女妙人的身子不时傻笑,他已多时未有这般温情的幽韵了。柳燕皱眉道:“你就不能改改?”张少英吐出口中的荔枝核,问道:“这样的毛病谁想改?”姬灵霜大笑。柳燕道:“你越来越放肆了。”姬灵霜喝了口酒,笑道:“你没见他盯着咱们便好似咱们没穿衣服麽?”柳燕叹道:“都是我跟灵霜太迁就你了。”张少英深深叹了口气,正色道:“郎君知错了。”柳燕道:“可为真?”张少英故作凝重说道:“当为真。”姬灵霜说道:“从没见你如此开心。”张少英道:“我觉得人一辈子最快活的事情便是和朋友兄弟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块儿喝酒,大块儿骂人。”姬灵霜点头道:“我们瞧得出。”张少英见姬灵霜含笑有若,问道:“你想说甚麽?”
姬灵霜问道:“如今呢?”张少英笑道:“青山绿水,美酒佳肴,佳人相伴,水乳交融,今世何求。”张少英这时读了不少书,这文邹邹的念出来,二女已是见怪不怪了。姬灵霜叹道:“你能有现在运气,也靠了你自己。”张少英叹道:“你若不救我,我可就死了。”姬灵霜道:“怕甚麽,反正你会死而复生的。”三人大笑不已,眼中含泪。柳燕道:“瘦马他们太重视你了,以前我们总觉得不好,现在看来这并不是坏事。”张少英叹道:“如果大家都在会更热闹。”姬灵霜道:“至情至意,生死相许,这样的情谊看似幼稚,却正是最难得的。”柳燕若有所悟,说道:“人与人之间不论大小,能够有一知己便已足够,而你身边却有一群。”张少英道:“我常听人们说人能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你们觉得呢?”姬灵霜摇头道:“经历过生死考验,这样的情谊是湮灭不了的。”张少英叹道:“以前穷的饿肚子,现在富的没处花,天壤之别。”姬灵霜问道:“现在满足了?”张少英道:“这叫知足常乐。”二女相视一眼,姬灵霜叹道:“你懂得了人生最简单却最珍贵的道理,我跟阿燕便是被你的这份魄力所吸引的。”张少英笑道:“乞丐头子也有魄力?”柳燕摇头道:“跟你的出身没关系,而是你的心。”张少英若有所思道:“还是运气居多。”姬灵霜道:“人生可以享受,只要你不被这些花红酒绿所迷惑。”张少英叹道:“清心以正嘛,我不会忘。”
柳燕道:“还记得你说的吗?”张少英道:“遍尝人间美味,览尽名山大川。”柳燕笑了,她喜欢这种爱人之间的默契。姬灵霜点头,问道:“你不报仇了?”张少英神色一紧,叹道:“其实仇恨也没甚麽,慕秋白也受到了惩罚,皇甫继勋早就死了,不过是但求心安而找的借口罢了。”姬灵霜笑道:“看来你这次的伤没白受。”张少英叹道:“如今甚麽都看得开了,有你们真好。”姬灵霜笑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张少英笑道:“白痴都知道。”二女皆笑。轻纱暖帐,伊人幽香,这一晚张少英尝到了久违的欢乐,二女抵死纠缠,抱着这个男人二女才感觉到这个世间原来是如此美好。这一切都来的不易,现在只需这个男人好好爱她们,她们别无所求。或许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不是世俗,而是心与心之间,这样的默契是难得的。
次日,张少英还在睡懒觉。胡渊和杨颐领着瘦马,胡薇来了,柳燕接了。张少英忙起床迎见,胡渊笑道:“昨晚睡得可好?”神色甚是狡黠。张少英摇头而笑,问道:“弟凭兄贵,可是好事?”胡渊赞道:“死了一次可聪明了。”杨颐见他说不吉利瞪了他一眼,笑道:“这孩子我们也确实喜欢,转过弯来便不同了。”张少英笑道:“我甚麽都不懂,还是请您二位做主吧。”胡渊点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麽给他取这个名字,我胡渊的女婿瘦得像一匹马麽?凭甚麽你叫张少英是少年英雄,他们都叫瘦马青舒的,此乃歧视。”张少英向瘦马问道:“瘦马,你的名字也确实该改了,你心中可愿改?。”瘦马甚是犹豫,他心中虽想改,为的确是胡薇,总不能她的丈夫叫这样的名字。他初经人事,渐入世俗,却又舍不得张少英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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