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启命休矣(求票票)

“公子,这……这和奴家有什么关联?”

“雪儿,你说和我有关吗?”

焰灵姬表示这和自己没关系。

真和自己没关系。

绝美的姿容上,火魅柔光闪烁,嘴角轻轻扬起,看着旁边的雪儿,不由笑意而出,单手揽过那纤细的腰肢,细语而出。

“怪不得公子这么宠爱你。”

“我……都喜欢。”

感受着雪儿的婀娜体态,焰灵姬的一双手掌也不老实起来,上下而动,随即,大发感慨之意,别看雪儿现在浑身上下清冷之意弥漫。

可动情的时候,比自己还火热好吧。

“焰灵姐姐,别……,好痒的。”

于焰灵姐姐的动作,雪姬直接本能的挣扎起来。

闻其言,更是如雪的冷艳神容上,红晕片片生出,大天白日的,焰灵姐姐说那些做什么,真是的。

“师兄,你真的喜欢雪儿多一点吗?”

小丫头此刻得到师兄的语落,情绪略微安稳一些,仍旧舒适的趴在竹椅旁,看着焰灵姬和雪儿的小动作,觉得有趣。

又感焰灵姬之言,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看向师兄。

一语出,整个庭院一隅似乎都安静了许多。

“咳咳……,云舒,洗的如何了?”

周清不搭理她。

问的都是一些什么问题。

都是一些惹事的问题,现在自己都能够感受到一道道目光落在身上,自己才不上那个当,那个问题不回答正好。

感受着发丝的柔顺,都清洗有一炷香多的时间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师兄!”

“你就说嘛!”

小丫头很好奇,反正自己觉得雪儿很不错,而且兼修了焰灵姐姐的火魅术,又清静守心,有着弄玉的性情,又有着焰灵姬的柔媚似水。

又有着己身的冷艳无双,自己也喜欢雪儿。

“公子,您真的喜欢雪儿妹妹多一些吗?”

云舒也是抿嘴一笑,看着此刻仍旧被焰灵姐姐拉在怀中的雪儿妹妹,娇笑一语,还真如焰灵姐姐说的那样。

平日里,雪儿妹妹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之气,可……嘻嘻,很有趣的。

“赶紧浣发!”

周清无奈,双眸微眯,不在多言。

“师兄,你不回答,是不是默认了?”

小丫头不依不饶,双手拉着师兄的手臂,晃动着。

自己今天非要知道这个答案不可。

“别闹。”

“师兄最喜欢的当然是你了。”

“听话,老实点。”

拍了拍小丫头的小脑袋,……算是给了一个回应。

“哼!”

“……。”

虽然师兄这般说,可小丫头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因为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师兄说话很有一股应付自己的感觉。

只是……,自己喜欢那个答案,看着双眸闭起的师兄,嘻嘻一笑,小脑袋再次趴了上去。

上蔡之地!

目下以为秦军所占之地,城池所在,更是秦军巡逻防守,虽人数不多,足够镇守没有楚人的地域。

奉大秦王令,相邦昌平君熊启为宣抚使,带领庞大的车队,带领着接下来整顿楚国城池的要人官吏,从函谷关出,出南阳郡,踏足楚地。

自早年因楚国先王在秦国为质子,故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咸阳才是昌平君的第一故乡。

惜哉,血脉枷锁。

此为第一次踏足楚国之地,一应诸般,感慨良多。

车马不停,率先在楚地上蔡停留驻扎,此地亦是目下秦廷廷尉李斯得故里所在,只是,其家人数年前便是尽数搬迁至咸阳了。

登临城楼,透过城垛之间的口子,极目而视,看向远方,一望无尽的旷野,溪流纵横其内,临近午月,本该是收成的季节,田亩之上,空无一人。

数十年来,楚国淮水两岸实则已经成为楚国粮仓重心所在,淮水支流交错,灌溉淮北千里、淮南千里。

江东之地虽亦是不差,奈何水域汪洋,丛林交错,吴越两国花费一两百年都没有整顿好,况目下项氏一族乎?

“楚国,难矣!”

红色的锦袍着身,黑色的下襟垂落,高山冠束发,四十多岁的模样,正是身为相邦年富力强之时。

坐镇中枢,开府领政,大秦东出,功勋卓著,长长的叹息一口气,一切种种,都隐约成过往了。

不知自己这个决断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自己应该辅佐大王东出灭国,平定诸夏,开创一个三代以来不曾有过的恢宏国度,那般的荣耀,纵然是上古人皇也是黯然失色。

然……,念及华阳祖太后的淳淳之言,念及祖太后数十年的提携教导,念及楚夫人的一力当先。

念及东出数年来,那一位位楚国外戚入自己府上黯然的神态,自己是他们的支柱,是他们最后的支柱,但自己却未能保全他们。

数年间,也曾心神动摇!

故而,有着秦国攻赵之时的乱象。

诸子百家入秦,入咸阳,不住的劝说自己!

自己也曾入韩国平定乱事,见到了一些人,听到了一些事。

安守在咸阳城,安守自己的相邦之位,荣耀不衰,涟儿和心儿也能够生活于安详和泰的环境。

然……每夜入梦,却时常惊醒!

……

一时间,熊启为之默然,看向远处的视线深处,也不由自主的陷入茫然状态,于外界没有了任何感知。

……

……

“大人!”

忽而,不知何时,耳边一语响亮。

“何事?”

熊启双眸微眯,再次舒缓了一口气,身躯微侧,看向那行礼之人,是自己带在身边多年的长史官。

“有客在城主府等待!”

那长史官再次一礼,说道而出。

“何人?”

熊启眉目紧锁,看向长史官。

“往来行商的商贾之人!”

长史官颔首。

“……。”

“走吧。”

抬头看着虚空,一轮大日被乌云遮掩,一时之间,也未可知具体的时间,熊启摆摆手,转过身,行下城楼。

长史官静静随后,侍者静静跟随。

一炷香的时间后。

城主府中。

熊启散去无关紧要之人,偏厅之内,静坐于上首,静静的饮茶,相召那些商贾之人。

“昌平君!”

“昌平君!”

“……”

一连十人入内,尽皆身着麻衣布袍,未敢在如今秦军掌控的区域内锦衣着身,神容各异,入偏厅内,深深一礼。

诸人语落,偏厅内,却随即陷入一阵长久的寂静。

“你等可知,此行随同启前来楚地的车马中,有罗网、密卫的存在?”

百十个呼吸之后。

熊启放下手里的茶盏,置于面前的木案上,放眼看去,眼前这十个人,有的自己认识,有的则是陌生。

“昌平君!”

“这是大司马的亲笔文书!”

一位精壮的汉子出列,浑身上下毫不掩饰的军旅铁血之气,踏步在前,半跪在地板上,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

双手捧出,恭敬一语。

“昌平君!”

“这是侠魁的亲笔文书!”

又一位精壮的汉子出列,虽无先前那人浑身上下的铁血之气,却通体扩散着一股豪迈气息。

神容粗犷,半跪一礼,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双手捧出。

“昌平君!”

“这是巨子的亲笔文书!”

又一人踏步出列,浑身粗布麻衣,却有着浅浅的黑白两侧交织,发丝有些凌乱,神态略有一丝脾性。

此刻却有着一丝别样的沉稳,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双手捧出。

“昌平君!”

“这是大人一位故友的亲笔文书!”

又一人踏步出列,其人苍老,鬓发如霜,颤巍近前,从怀中取出一封文书,双手捧出。

“你是……?”

看着面前的这个老者,熊启眉目一挑,记忆之中,并不认识此人,而且还年岁如此之大了。

手中文书是自己的一位故友?

自己的故友可不少?

符合的却是不多。

观面前跪立的那些人,熊启心绪更为之复杂。

“回昌平君!”

“在下燕国大夫鞠武!”

那老者深沉一语,抬起头,看向昌平君熊启,深深的看向熊启。

“鞠武?”

“是你!”

“你是燕……燕丹……果然没死!”

“启便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你们呢?”

“你们又有谁的文书?”

“都拿出来吧。”

鞠武!

这个名字熊启不陌生,在秦国攻燕的时候,国府文书之中,有过他的卷宗,是燕丹的太傅,也是燕国的大夫。

职位虽不高,却深得燕丹信任。

不过其人在燕丹身死阳乐之后,便是消失不见了,……今日出现在了这里?还有着一位故友的密信。

当初,自己听闻燕丹授首的消息,便是一愣。

因为燕丹如果这么容易就受死,那么……他也不会抵抗大秦这么久了,然……无论如何,他是否身死,都不为重要。

燕国注定要沦亡。

今日,在这里见到鞠武,可以印证自己心中那个微不足道的猜想,语落,豁然从木案后起身。

看着厅前那些没有出言的人。

他们这是要逼迫自己?

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上蔡之地?

他们这是要逼迫自己走那条路!

……

熊启沧桑一笑,一时之间,心间深处的那般思绪竟是有些通明许多,都来逼迫自己。

那自己又该如何?

“昌平君!”

“这是韩国王储亲笔文书!”

“……”

“昌平君!”

“这是魏国魏咎将军的亲笔文书!”

“……”

“昌平君!”

“这是赵王的亲笔文书!”

“……”

“……”

随着熊启那一笑语落,厅内,又是一道道身影跪立,各自从怀中取出文书,各自一语出,高高的捧起。

“哈哈哈。”

“诸子百家!”

“山东诸国!”

“你们……你们呐,是不是启今日不应下你等所求,是否……就走不出这上蔡之地了?”

熊启神容之上,笑语未绝,从上首走下,将那些人手上的文书一封封的拿下,一封封的摞在手中。

一共十封密信,并未阅览!

而后,随意的仍在木案上。

“岂敢如此!”

“昌平君!”

“我等诸子百家,山东诸国沦亡之人,今日来此,乃是希冀昌平君能够救我等一命。”

“更有着大人血脉之楚国,等待着大人。”

“秦国而今大势已成,楚国难以与之抗衡,大司马虽有心,却也只能够守御为上,莫不是大人就眼睁睁看着楚国步入其余诸国后尘!”

“果然大人助力,则目下之战,楚军可大胜,大司马同大王相约,携带大胜之威,拥立大人为令尹,执掌国府上下事,统领诸国、百家之力合纵抗秦。”

那拿出楚国大司马项燕文书的精壮军旅汉子,惶恐一礼,而后话语未绝,话音婉转。

“农家六堂,十万弟子,愿意听从昌平君之令!”

农家来人一语。

“墨家上下,愿听昌平君之令!”

墨家来人一语。

“我等皆从。”

“……”

诸人再次表态,深深一礼。

“若然启猜测的不错。”

“咸阳那里,你们已经行动了吧?”

熊启双手背负身后,视线在面前的十人身上一一掠过,他们十人……今日前来,并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昌平君!”

“夫人与良女都已经安然出咸阳城,不日将到达楚地。”

“无论农家付出多大的代价,夫人与良女绝对不会有事的,而且夫人和良女有着侠魁、墨家巨子护持,昌平君当放心!”

厅内,随即又是一语响亮而出。

“哈哈哈!”

“启之命。”

“今日便……休矣。”

闻此,熊启仰天一笑,踏步而出偏厅。

大军汇合!

李信率军在平舆之地等待了五日时间,蒙武之军也在寝县等待了四日,后方重甲兵、轻甲兵,诸般攻城器械尽皆齐至。

“李将军!”

“数日前,老夫攻下寝县之地的时候,那里的守军不过两千余人,并不费太大力气。”

“只是,城内却没有囤积粮草辎重等物,看来是根本没有打算在那里抵抗,此外,三日来,斥候所报,楚军主力有动,汝阴四周有迹象。”

大军分驻两地,蒙武率领一队兵马前来相见李信,论讨后续之策,幕府军帐内,主将、偏将在列,以为共商。

蒙武站在帐中精细的沙盘前,单手遥指着汝阴之地,伴随口中之言,看向李信。

“老将军所语……,却是项燕疑兵之举。”

“目下于项燕来说,只有两条路,一者——避战不出,保存楚军主力,或是接下来汝阴都不守,以为寿春南迁拖延时间。”

“二者——便是项燕之谋,我军平舆、寝县两分,接下来进攻汝阴,兵力更为之分散,那便是留给项燕的唯一战机!”

“本将以为,后者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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