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这和奴家有什么关联?”
“雪儿,你说和我有关吗?”
焰灵姬表示这和自己没关系。
真和自己没关系。
绝美的姿容上,火魅柔光闪烁,嘴角轻轻扬起,看着旁边的雪儿,不由笑意而出,单手揽过那纤细的腰肢,细语而出。
“怪不得公子这么宠爱你。”
“我……都喜欢。”
感受着雪儿的婀娜体态,焰灵姬的一双手掌也不老实起来,上下而动,随即,大发感慨之意,别看雪儿现在浑身上下清冷之意弥漫。
可动情的时候,比自己还火热好吧。
“焰灵姐姐,别……,好痒的。”
于焰灵姐姐的动作,雪姬直接本能的挣扎起来。
闻其言,更是如雪的冷艳神容上,红晕片片生出,大天白日的,焰灵姐姐说那些做什么,真是的。
“师兄,你真的喜欢雪儿多一点吗?”
小丫头此刻得到师兄的语落,情绪略微安稳一些,仍旧舒适的趴在竹椅旁,看着焰灵姬和雪儿的小动作,觉得有趣。
又感焰灵姬之言,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看向师兄。
一语出,整个庭院一隅似乎都安静了许多。
“咳咳……,云舒,洗的如何了?”
周清不搭理她。
问的都是一些什么问题。
都是一些惹事的问题,现在自己都能够感受到一道道目光落在身上,自己才不上那个当,那个问题不回答正好。
感受着发丝的柔顺,都清洗有一炷香多的时间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师兄!”
“你就说嘛!”
小丫头很好奇,反正自己觉得雪儿很不错,而且兼修了焰灵姐姐的火魅术,又清静守心,有着弄玉的性情,又有着焰灵姬的柔媚似水。
又有着己身的冷艳无双,自己也喜欢雪儿。
“公子,您真的喜欢雪儿妹妹多一些吗?”
云舒也是抿嘴一笑,看着此刻仍旧被焰灵姐姐拉在怀中的雪儿妹妹,娇笑一语,还真如焰灵姐姐说的那样。
平日里,雪儿妹妹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之气,可……嘻嘻,很有趣的。
“赶紧浣发!”
周清无奈,双眸微眯,不在多言。
“师兄,你不回答,是不是默认了?”
小丫头不依不饶,双手拉着师兄的手臂,晃动着。
自己今天非要知道这个答案不可。
“别闹。”
“师兄最喜欢的当然是你了。”
“听话,老实点。”
拍了拍小丫头的小脑袋,……算是给了一个回应。
“哼!”
“……。”
虽然师兄这般说,可小丫头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因为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师兄说话很有一股应付自己的感觉。
只是……,自己喜欢那个答案,看着双眸闭起的师兄,嘻嘻一笑,小脑袋再次趴了上去。
上蔡之地!
目下以为秦军所占之地,城池所在,更是秦军巡逻防守,虽人数不多,足够镇守没有楚人的地域。
奉大秦王令,相邦昌平君熊启为宣抚使,带领庞大的车队,带领着接下来整顿楚国城池的要人官吏,从函谷关出,出南阳郡,踏足楚地。
自早年因楚国先王在秦国为质子,故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咸阳才是昌平君的第一故乡。
惜哉,血脉枷锁。
此为第一次踏足楚国之地,一应诸般,感慨良多。
车马不停,率先在楚地上蔡停留驻扎,此地亦是目下秦廷廷尉李斯得故里所在,只是,其家人数年前便是尽数搬迁至咸阳了。
登临城楼,透过城垛之间的口子,极目而视,看向远方,一望无尽的旷野,溪流纵横其内,临近午月,本该是收成的季节,田亩之上,空无一人。
数十年来,楚国淮水两岸实则已经成为楚国粮仓重心所在,淮水支流交错,灌溉淮北千里、淮南千里。
江东之地虽亦是不差,奈何水域汪洋,丛林交错,吴越两国花费一两百年都没有整顿好,况目下项氏一族乎?
“楚国,难矣!”
红色的锦袍着身,黑色的下襟垂落,高山冠束发,四十多岁的模样,正是身为相邦年富力强之时。
坐镇中枢,开府领政,大秦东出,功勋卓著,长长的叹息一口气,一切种种,都隐约成过往了。
不知自己这个决断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自己应该辅佐大王东出灭国,平定诸夏,开创一个三代以来不曾有过的恢宏国度,那般的荣耀,纵然是上古人皇也是黯然失色。
然……,念及华阳祖太后的淳淳之言,念及祖太后数十年的提携教导,念及楚夫人的一力当先。
念及东出数年来,那一位位楚国外戚入自己府上黯然的神态,自己是他们的支柱,是他们最后的支柱,但自己却未能保全他们。
数年间,也曾心神动摇!
故而,有着秦国攻赵之时的乱象。
诸子百家入秦,入咸阳,不住的劝说自己!
自己也曾入韩国平定乱事,见到了一些人,听到了一些事。
安守在咸阳城,安守自己的相邦之位,荣耀不衰,涟儿和心儿也能够生活于安详和泰的环境。
然……每夜入梦,却时常惊醒!
……
一时间,熊启为之默然,看向远处的视线深处,也不由自主的陷入茫然状态,于外界没有了任何感知。
……
……
“大人!”
忽而,不知何时,耳边一语响亮。
“何事?”
熊启双眸微眯,再次舒缓了一口气,身躯微侧,看向那行礼之人,是自己带在身边多年的长史官。
“有客在城主府等待!”
那长史官再次一礼,说道而出。
“何人?”
熊启眉目紧锁,看向长史官。
“往来行商的商贾之人!”
长史官颔首。
“……。”
“走吧。”
抬头看着虚空,一轮大日被乌云遮掩,一时之间,也未可知具体的时间,熊启摆摆手,转过身,行下城楼。
长史官静静随后,侍者静静跟随。
一炷香的时间后。
城主府中。
熊启散去无关紧要之人,偏厅之内,静坐于上首,静静的饮茶,相召那些商贾之人。
“昌平君!”
“昌平君!”
“……”
一连十人入内,尽皆身着麻衣布袍,未敢在如今秦军掌控的区域内锦衣着身,神容各异,入偏厅内,深深一礼。
诸人语落,偏厅内,却随即陷入一阵长久的寂静。
“你等可知,此行随同启前来楚地的车马中,有罗网、密卫的存在?”
百十个呼吸之后。
熊启放下手里的茶盏,置于面前的木案上,放眼看去,眼前这十个人,有的自己认识,有的则是陌生。
“昌平君!”
“这是大司马的亲笔文书!”
一位精壮的汉子出列,浑身上下毫不掩饰的军旅铁血之气,踏步在前,半跪在地板上,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
双手捧出,恭敬一语。
“昌平君!”
“这是侠魁的亲笔文书!”
又一位精壮的汉子出列,虽无先前那人浑身上下的铁血之气,却通体扩散着一股豪迈气息。
神容粗犷,半跪一礼,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双手捧出。
“昌平君!”
“这是巨子的亲笔文书!”
又一人踏步出列,浑身粗布麻衣,却有着浅浅的黑白两侧交织,发丝有些凌乱,神态略有一丝脾性。
此刻却有着一丝别样的沉稳,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双手捧出。
“昌平君!”
“这是大人一位故友的亲笔文书!”
又一人踏步出列,其人苍老,鬓发如霜,颤巍近前,从怀中取出一封文书,双手捧出。
“你是……?”
看着面前的这个老者,熊启眉目一挑,记忆之中,并不认识此人,而且还年岁如此之大了。
手中文书是自己的一位故友?
自己的故友可不少?
符合的却是不多。
观面前跪立的那些人,熊启心绪更为之复杂。
“回昌平君!”
“在下燕国大夫鞠武!”
那老者深沉一语,抬起头,看向昌平君熊启,深深的看向熊启。
“鞠武?”
“是你!”
“你是燕……燕丹……果然没死!”
“启便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你们呢?”
“你们又有谁的文书?”
“都拿出来吧。”
鞠武!
这个名字熊启不陌生,在秦国攻燕的时候,国府文书之中,有过他的卷宗,是燕丹的太傅,也是燕国的大夫。
职位虽不高,却深得燕丹信任。
不过其人在燕丹身死阳乐之后,便是消失不见了,……今日出现在了这里?还有着一位故友的密信。
当初,自己听闻燕丹授首的消息,便是一愣。
因为燕丹如果这么容易就受死,那么……他也不会抵抗大秦这么久了,然……无论如何,他是否身死,都不为重要。
燕国注定要沦亡。
今日,在这里见到鞠武,可以印证自己心中那个微不足道的猜想,语落,豁然从木案后起身。
看着厅前那些没有出言的人。
他们这是要逼迫自己?
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上蔡之地?
他们这是要逼迫自己走那条路!
……
熊启沧桑一笑,一时之间,心间深处的那般思绪竟是有些通明许多,都来逼迫自己。
那自己又该如何?
“昌平君!”
“这是韩国王储亲笔文书!”
“……”
“昌平君!”
“这是魏国魏咎将军的亲笔文书!”
“……”
“昌平君!”
“这是赵王的亲笔文书!”
“……”
“……”
随着熊启那一笑语落,厅内,又是一道道身影跪立,各自从怀中取出文书,各自一语出,高高的捧起。
“哈哈哈。”
“诸子百家!”
“山东诸国!”
“你们……你们呐,是不是启今日不应下你等所求,是否……就走不出这上蔡之地了?”
熊启神容之上,笑语未绝,从上首走下,将那些人手上的文书一封封的拿下,一封封的摞在手中。
一共十封密信,并未阅览!
而后,随意的仍在木案上。
“岂敢如此!”
“昌平君!”
“我等诸子百家,山东诸国沦亡之人,今日来此,乃是希冀昌平君能够救我等一命。”
“更有着大人血脉之楚国,等待着大人。”
“秦国而今大势已成,楚国难以与之抗衡,大司马虽有心,却也只能够守御为上,莫不是大人就眼睁睁看着楚国步入其余诸国后尘!”
“果然大人助力,则目下之战,楚军可大胜,大司马同大王相约,携带大胜之威,拥立大人为令尹,执掌国府上下事,统领诸国、百家之力合纵抗秦。”
那拿出楚国大司马项燕文书的精壮军旅汉子,惶恐一礼,而后话语未绝,话音婉转。
“农家六堂,十万弟子,愿意听从昌平君之令!”
农家来人一语。
“墨家上下,愿听昌平君之令!”
墨家来人一语。
“我等皆从。”
“……”
诸人再次表态,深深一礼。
“若然启猜测的不错。”
“咸阳那里,你们已经行动了吧?”
熊启双手背负身后,视线在面前的十人身上一一掠过,他们十人……今日前来,并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昌平君!”
“夫人与良女都已经安然出咸阳城,不日将到达楚地。”
“无论农家付出多大的代价,夫人与良女绝对不会有事的,而且夫人和良女有着侠魁、墨家巨子护持,昌平君当放心!”
厅内,随即又是一语响亮而出。
“哈哈哈!”
“启之命。”
“今日便……休矣。”
闻此,熊启仰天一笑,踏步而出偏厅。
大军汇合!
李信率军在平舆之地等待了五日时间,蒙武之军也在寝县等待了四日,后方重甲兵、轻甲兵,诸般攻城器械尽皆齐至。
“李将军!”
“数日前,老夫攻下寝县之地的时候,那里的守军不过两千余人,并不费太大力气。”
“只是,城内却没有囤积粮草辎重等物,看来是根本没有打算在那里抵抗,此外,三日来,斥候所报,楚军主力有动,汝阴四周有迹象。”
大军分驻两地,蒙武率领一队兵马前来相见李信,论讨后续之策,幕府军帐内,主将、偏将在列,以为共商。
蒙武站在帐中精细的沙盘前,单手遥指着汝阴之地,伴随口中之言,看向李信。
“老将军所语……,却是项燕疑兵之举。”
“目下于项燕来说,只有两条路,一者——避战不出,保存楚军主力,或是接下来汝阴都不守,以为寿春南迁拖延时间。”
“二者——便是项燕之谋,我军平舆、寝县两分,接下来进攻汝阴,兵力更为之分散,那便是留给项燕的唯一战机!”
“本将以为,后者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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