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莽夫吗?值得你如此对待?”
远远的,袁术手里端着一杯茶水,寥寥烟气缠绕,依稀可以看出他脸上的不屑和讥讽。
“袁术,你给我滚!”
袁绍红着眼睛,怒吼一声,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
“呵呵,你可没资格来教我,省省吧”袁术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黄花梨藤椅上,翘起二郎腿,嗤笑道:“平日里,不是一直温尔雅吗?整个天下谁不知道你袁本初啊,德才兼备,为人谦和无比,再加上你四世三公的身份啧啧啧!”
袁术看着袁绍越来越漆黑的脸色,轻挑笑道:“怎么了?生气了?你的气度呢?你的胸怀呢?哈哈哈,累不累啊,一天伪装的如此之深,是不是把自己都骗了啊,不会吧,真不会吧,你还真把自己骗了?”
“够了!”
袁绍红着脸,滕的几步迈向袁术,手腕一抖,一炳淡紫色的长剑便架在了袁术的脖颈上,“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出去,记住,这里有我,你只能是一辈子的弟弟!”
“弟弟?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这里是袁家,你居然给我讲亲情,我的好哥哥啊,你既然认我这个弟弟,要不把家主之位让给我?”
袁术玩味一笑,一只手伸出,捏住思召剑剑身,“省省吧,你是什么人,我还会不知道吗?收起你那多余的表情,给我记好了,这袁家,可从来不是你袁本初的!”
“还有。”袁术一点一点挪开思召剑,眼底那冰冷终于显现出来:“你做的事,王熠已经知道了,莫要在做那让人反胃的模样,还是想想怎么安抚王熠吧,可笑!”
说罢,袁术大笑着离去,院子里,只剩下茶杯被摔的破碎声和歇斯底里的大吼声!
洛阳城外,三里梧桐,一个孤坟坐落在这里,有些凄凉,此时,正有一个青年,手里提着一坛烈酒,站在这处孤坟前面,唏嘘无比。
“高览啊高览,你武艺高强,浑身是胆,可为何这么愚蠢啊。”
”你明知道此去必死,这举动如同谋反,是株连旁人的大罪,你明明知道的啊!”
“河北都称你高高义傲骨,为人更是上上之选,我看啊,你就是一个蠢材,十足的蠢货!镇北将军的实力,你会不知道?洛阳作为大汉都城,会没有人守护?”
张郃一把拉开酒塞,仰起脖子,狠狠灌了一口烈酒,有些愤懑道:“这些年来,你欠袁绍的都已经还清了,为何还要执着,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啊!”
“说好的一起喝酒,哈哈哈,终究还是没有机会了。”张郃眼眶有些湿润,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一起说笑,可这才多久啊
“罢了,罢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找你喝完这最后一顿酒,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再加上乱世将起”
张郃沉默片刻,又是仰头痛饮一番,酒水顺着他的脖颈留下,也恍若未闻!
“啪!”
只听一声脆响声,酒坛被张郃扔在地上,刹那间,到处都是酒香味,让人沉醉
“罢了,明年若是我还活着,再来看你!”张郃扯起袖子,抹了一把脸,语气有些悲哀,眼前人非彼时人,兔死难免狐悲
说罢,张郃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风吹起他的袖袍,没来由的有些孤单
江海苑。
“启禀将军,按照您的吩咐,高览已经被安葬在洛阳城外的一片梧桐林中,另外我名人将起加固,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便好。”
王熠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他躺在椅子上道:“一员猛将,就是太愚忠了些,不过也不知道袁绍会不会心疼啊。”
“哦对了,张角找到了吗?那些黄巾怎么样了?”
曹性站在王熠身后,回答道:“将军,张角的人不见了,尸体也未曾找到,我怀疑他可能跑了,另外黄巾被我们抓捕了有三万多人,其他的全部被斩杀,当然,还有一些藏起来跑掉了,当时太过混乱,我也未曾来得及。”
“这么说来,张角肯定还活着,这种人一般不会死的太早,当然了,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天塌了还有高个子的顶着。”
王熠接过曹性泡好的一杯热茶,思考片刻之后,缓缓道:“这样,接下来禁卫由你直接统率,将城中的秩序先建立起来,顺便安抚一下百姓,让他们正常作息就行。”
“喏!”
曹性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不久以后,蔡邕缓缓走了进来,语气有些凝重道:“张角还没死吗?”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能带着一群泥腿子打到洛阳,哪里会如此简单就陨落?”
“说的也是,就看接下来灵帝怎么做了,这天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哪怕先帝复苏,也无法挽回啊”
“这倒也是,接下来就等着看了。”王熠点了点头,放下手中茶杯,拿起一本古籍,缓缓研读起来,这也是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将军,有人找你!”
正在王熠刚刚翻开古籍,便有侍卫通报。
“让他来这里找我!”
王熠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继续研读古籍。
“将军,您倒是好雅兴啊,你可不知道,陛下和禁卫军已经忙昏头。”
人还未至,声先传来,张让手里拿着一个刺绣包裹的盒子,缓缓走了进来。
“我已经安排曹性去统领禁卫,很快便会安稳下来,倒是张常侍过来,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啊。”王熠翻了一页古籍,随口说到。
“哈哈哈,那倒没有。”张让先向着王熠和蔡邕行礼之后,这才笑着道:“陛下不是说要送将军一本剑经吗,刚才我从藏经殿拿了出来,急忙给将军您送过来了。”
说罢,张让缓缓揭开刺绣包裹,漏出了里面的一本典籍,典籍有些泛黄,显然存在时间已不可考,可那上面的四个大字,却让王熠一惊!
“昆仑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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