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天色放明,除了偶尔几个百姓还心有余悸的讨论着昨夜的事之外,再无其他人出现,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郑玄?好一个郑玄!居然可以引天地异象现世,果然是大儒啊,真不枉朕那些年,扶持儒家化啊”
刘炟高坐金銮之上,一手撑着下巴,听着灵帝诉说着这些年的大小往事,时而皱眉,时而高呼,听到郑玄这里时,更是一拍大腿,兴奋异常。
“老祖宗本就喜好儒术,听到现在有大儒存在,有点开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看着王熠有些疑惑,灵帝叹了口气,解释一句。
“原来如此,陛下竟然也喜好儒学,倒是让臣佩服了。”
王熠不着痕迹的应合一声,又有些疑惑道:“陛下,易牙毕竟对洛阳造成了极其大的损失,就这么放过他吗?”
“咋了?你怕了?”
刘炟眉头一挑,有些好笑的看着王熠。
“怕?臣怎么会怕?臣只是觉得放这种家伙离去,有些太过仁慈了。”
王熠揉了揉脸颊,想起不久前易牙的威胁,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他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若是有机会,他不介意碾死易牙。
“唉,朕杀他,轻而易举,可半步领域,终究可以抵御一些深渊进攻的步伐,若是可以替你们争取一点时间,也不算是一场坏事”
刘炟缓缓起身,踏步走向窗边,将目光放在远方,哪里有无数股惊天气势似乎在互相试探,在对峙,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开杀戒
“陛下高瞻远瞩,倒是子渊的目光有些短浅了”
王熠轻轻垂下眼帘,不知道为何,看着刘炟的背影,他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悲意,仿佛英雄迟暮
“年轻人,一腔热血总是好的,更何况大儒都曾亲自为你提笔,可见你的潜力不在于现在,而在于未来,时代终究是要往前走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真的变成老古董了,未来还得靠你们啊!”
刘炟拍了拍王熠的肩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他生前本就喜欢研读儒术,在他的治下,儒学更是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如今有大儒为王熠提笔,他更是觉得王熠潜力无穷。
“陛下谬赞了,子渊受之有愧啊。”
王熠有些尴尬的叹了口气,什么惊世人杰,都他娘的被打成宝宝了,还惊世人杰个屁啊
“哈哈哈,行了,你伤势太重,下去修养吧,朕看你修炼功法极为高明,精神力的修炼也找到了方向,朕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与你,就赠送你一本剑经吧。”
刘炟笑了笑,并不是他不想给什么好东西。而是他有的王熠也有,他只能挑一本王熠没有的东西,恰好,他早年游历天下,曾得到一本剑法,攻伐无双,如今赠与王熠,也不算失格。
“谢陛下!”
王熠笑了笑,有些欣喜的拱手一礼,他平日里打架都是直接挪动气血之力,蛮横无比,真的说起剑法,还是有些浅薄的。
“哈哈哈,去吧,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听这小子说你现在统率全城兵马呢,你下去安抚一下。”
”喏!”
王熠点头,向着刘炟和灵帝拱手一礼,如今局势复杂,这两位肯定有很多需要交流的,他在这里,也算有些碍事,如今刘炟给了他一个借口,那他自然直接告辞离去。
“不出意外,这孩子日后会成为扛鼎之人,你还算是有些眼光的。”
看着王熠转身离去,刘炟目光恢复了平静,随口道了一声。
“那老祖宗,我这祠堂还跪吗?”
灵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刘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急忙换了个话题:“老祖宗,如今您已经复苏了,要不好好休息休息?”
“休息,休息个屁,如今天下局势怎么样了?”
刘炟脸色一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灵帝,“你且详细与我说说。”
“好,是这样的”
听到自家老祖宗认真起来了,灵帝也收起了脸上了多余表情,从书桌上卷起一个地图,详细诉说起来。
当王熠走出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亮开了,深秋的夕阳照在这座古城上,有些苍凉味道。
行走在洛阳的街道上,一队队禁卫已经腰间挎着长刀,押着黄巾叛贼,朝着远处的牢狱走去。
“笃笃笃”
突然,一声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不多时,一匹橘红色的骏马便从街边疾驰而来,直到靠近王熠之时,这位士卒一个翻身,半跪在地。
“启禀镇北将军,奉曹将军之令,前来汇报军情!”
“说。”
“此战斩杀黄巾三万余人,俘虏黄巾一万余人,另外还有一队不知名的部队也参和一手,曹将军正在前方拿人!”
“好,你下去吧,我去看看。”
王熠轻笑一声,翻身上马,不知道名字的一队人马,真是有趣,就是不知道是哪家人伸出来的手了。
“架!”
王熠一抖马鞭,骏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远处疾驰而去,马蹄声落在矿石地面,溅起一连串的回响。
“我家将军马上就来,我劝你还是下马受降,免得受皮肉之苦!”
澎湃的气血在对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巨响,两柄银枪如同白色流光,带起一连串火花,不断的撞击,刺出,砸落!
“你家将军来了?哈哈哈,那我倒要试试这镇北将军到底有几分实力了!配不配的这镇北二字!”
高览眼底闪过一丝焦急,人的名,树的影,年纪轻轻就能担起镇北二字的,能简单吗?紧接着,一股惊天气血再次澎湃起来,高览手中银枪一荡,直接化作满天枪影,笼罩而来!
曹性眼底一凝,气血化作长虹,一枪横击而出,阻挡满天枪影。
“轰!”
一声巨响,曹性手中长枪横举,可一股大力传来,手臂都有些发麻,这还没完,高览显然要逃走,一招一式显然已经是搏命的打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