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白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在校园里他遵纪守法,每天按时上课下课,从不迟到。
他和大学里的同学始终保持着不咸不淡的社交感,简称熟人。身边有几个关系还算好的朋友,但只是浅尝辄止。
蒋一白不怎么参加朋友间的线下聚会,因为他夜晚很忙。
这个下午,他上完最后一节课,和身边的普通朋友打了个招呼之后,看了看手上的机械腕表,便在六点钟准时离开了学校。
“一白今天又准时离开学校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时间拿捏得这么准。你说呢,吴礼?”一名和蒋一白关系还算不错的男生拍了拍一旁正在整理背包的寸头男生,道。
“谁知道呢,他好像每天晚上都有事做,给他打电话也很少接,也不怎么和我们一起吃饭唱K。”吴礼拉上背包拉链,无奈道。
“可惜了,一白其实长得挺好看的,我看我们学校还有人发墙上求他联系方式呢。”
“他不感兴趣能咋办,硬上啊?真是的。对了,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唱K,明天没有早课可以浪一浪。”吴礼提议道。
“好啊,好兄弟你能顺便叫几名女生过来吗?帮咱扩扩列。”男生挤眉弄眼道。
“好好好。”吴礼没好气得道:“也不知道你们为何执迷于校园恋爱,单身他不香吗?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啊?”那人愣住了,“你说啥?”
旁边一名长相柔美的男生忽然凑了过来,一脸受受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听说你们要击剑?我能加入你们吗?”
“额你听错了,不必不必,吴礼咱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蒋一白并没有在大学里住寝,他用自己赚来的钱在外面长租了一套公寓,据说挺大。
走出学校大门后,在外面随便应付了一下晚饭。然后坐了一小时的地铁,又坐了十分钟的公交车,才于九点钟左右抵达了一栋豪华公寓楼的楼下。
蒋一白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的卡刷了门禁,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三层的1313号房间,这是他的房间。
在门边的指纹器中录入指纹后,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的声控灯自动亮起,这是一个除了大,只剩下普通的房间。
客厅,厨房,洗手间全都是朴素的风格。很像是一个男生独自居住的样子。不过有一个特别的就是:所有的用品都摆放得十分整齐,让人不禁怀疑房主是不是有强迫症。
这个偌大的房间中有三个卧室:一个主卧,两个次卧。
蒋一白回到自己的主卧里,轻轻关上房门,并从里面上了锁。
卧室依旧很简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他将装着书的双肩包放在椅子上,然后脱掉休闲卫衣,露出颀长而健壮有力的上身。
一块块不大却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均匀地布满全身,但身上隐隐有几处不明显的疤痕。
他打开衣柜,应该是准备换衣服。
可他摸索着按下了衣柜里的一块区域,衣柜后面竟咔咔发出齿轮咬合的声音,然后里面的墙壁缓缓向两边拉开,露出衣柜内部的一个小房间。
对了,蒋一白除了是一名大学生,还是一名杀手,一名莫得感情的杀手。
衣柜后面的小区域,放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刀具:弯刀,直柄匕首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颜色的橡胶手套,和一些非常规用品,比如说开锁器,迷药,手榴弹,烟雾弹,和一把手枪。
蒋一白从他的小仓库里掏出来一套黑色的潜行服和黑色橡胶手套。
换好衣服后,小仓库里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他从里面拿出一部老式手机,上面收到了一条信息:
十二点前,蓝精灵酒吧老板,地点——蓝精灵酒吧,十万。
蒋一白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放回手机,想了一会,从仓库里拿出一把直柄匕首,然后重新藏好了仓库,将衣柜恢复了原状。
他看了一下左手手腕上的机械手表:十点。
蒋一白将卧室灯关掉,整个卧室立马黑了下来,只有一盏小台灯在发着暗淡的光亮。黑暗中,他的身影忽然融入到自己的影子中,这片黑色的影子像水一样往卧室门外流淌,随后消失不见。
蓝精灵酒吧,老板办公室内,一名中年肥腻的大叔坐在办公室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手上十根指头,每一根都戴着款式不同的大金扳指。
他支走了身边的手下,将办公室门关牢,打开抽屉,拿着一沓厚厚的钞票,手指点着口水美滋滋数着钱。
这是他最近走私特殊药品赚的钱,他把这些特殊药品高价卖给酒吧里的小青年们,自己中间商赚差价。
他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忽然有一片影子蠕动着,慢慢凝成一个人形。
老板忽然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他站起来刚转身,身上随即传来剧痛,他刹那间满脸惨白,低头看了看身上,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穿着黑色潜行服,嘴上挂着笑容的人,眼中盛满了恐惧。
他正打算说些什么,那人忽然又狠狠往他身上捅了好几刀,在匕首入肉的声音中,老板怒睁着双眼缓缓瘫倒在地上。
大概十二点的时候,蒋一白只开着台灯的卧室里慢慢流进了一滩影子,影子慢慢凝聚成蒋一白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
他打开卧室灯,将一身行头放回小仓库内,换回了白天穿过的休闲卫衣。
此时刚过十二点,他平时用的智能机忽然响了一下,收到了一封信息:
您的银行卡里已转账汇入十万元,请注意查收。
蒋一白漠然的眼神中慢慢涌起了满意的神色,熄掉手机屏幕后,他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暖暖的热水澡,并在一点钟时,准时躺在床上,稳定,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这就是大学生蒋一白,平凡而枯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