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求每半个月去警局报道,不允许出镜,甚至尽可能不离开帝城。
下午三点,单宸勋和四名护卫去监狱接单雪柔。
狱警给单雪柔佩戴了手腕跟踪器,签订了一堆文件,才由家属带离。
单雪柔气色不佳,脸孔惨白,穿着简单的衬衣牛仔裤,素面朝天,显得弱不禁风。
回家后,出于安全考虑,管家给她准备了一楼的一间卧室。
单家还为她找了营养师,专门伺候月子的保姆,还有一位妇产科医生,精心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入夜后,单宸勋去接苏槿,两人到了警署。
他们和贺彬、薛铃音以及袁可,一同前往停尸间。
九月中下旬的夜晚气候很凉,太平间里气温更低。
袁可一走进去,只觉得后背一阵冷嗖嗖的,有点毛骨悚然。
贺彬拉出尸体,白色的冷气升腾起来,给禁闭的空间又增添了一股深寒之气。
尸体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非常明显,此刻已经呈黑紫色。
苏槿戴上手套,微微俯身,检查了一下伤痕:“皮下组织有明显的充血症状,应该是死前被绳子勒的……”
“这么说,确定自杀无疑了?”薛铃音问。
“未必。”苏槿没抬头,一边检查一边道,“除了上吊自杀,也有可能被人勒死……”
“但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应该没有与人发生争执,也无挣扎的痕迹。”贺彬立在单宸勋身后两步,双手抱胸道。
“嗯,的确没有其他伤痕……”苏槿初步检查完了,起身说,“验尸报告上,体内没验到有毒物质对吗?”
“嗯。”薛铃音立即拿出报告,给她过目。
“没有中毒、也没有被下药物,一切正常……”苏槿看了一遍,抬头看向大家,“一个人跑去别人家里自杀,你们觉得出于什么原因?”
“我知道!”袁可先开口,“要么受了刺激,导致他临时起了自杀念头,要么想诬陷主人!”
“他死前吞下了字条,不会是临时起意。”贺彬说。
“字条呢?”苏槿看到验尸报告上也提到了字条。
“在物证室保管。”贺彬看了看单宸勋,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单宸勋说:“字条的事,待会儿详细告诉你。”
苏槿狐疑地望着他,不过一瞬,她继续道,“从他的行为分析,的确是计划好的……”
她把报告还给薛铃音,问贺彬,“可以去案发现场看一看吗?”
“当然可以。”贺彬点头。
苏槿先离开太平间,袁可和薛铃音跟在她身旁。
“苏法医,听说田婉玲是你大学的教授?”袁可歪着头问。
“嗯。”苏槿看向她,“给她录过口供吗?她怎么说?”
“她说何闻在宴会结束前就感觉不舒服,于是在客房休息,宴会结束他还在睡,所以没叫醒他……”薛铃音先回答她的问题,“半夜起来,发现何闻已经吊死在栏杆上,她受到的刺激不小!”
“他们以前是情侣,田婉玲一生未婚,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录口供的时候眼睛通红,感觉快崩溃了。”袁可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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